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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門嚷嚷著就把李東海往外拽。李赫宰一看立馬就激了,眼睛給燒的通紅,他一腳把那人狠踹出去,掐著煙的手指著他就罵,眼裡都是燒的爆裂的火:“你特麼再碰他一下我弄死你信不信?!”
那人給一腳踹出去老遠,從地上爬起來就叫喚:“你敢跟我動手?!我要告你襲警!!!”
李赫宰笑的滿臉不羈的邪氣,抽了口煙,眯著眼兒把李東海拽到身後,看著他:“告你媽啊告,我特麼就是一死刑犯了,不差加一條人命,再特麼惹我我拉上你墊背!操!”
李東海聽著那死刑倆字,渾身一抖,心臟噗的給捅出個窟窿。他從李赫宰身後走出來,渾身冰涼快要僵硬。站他面前兒卻不敢抬頭,低著的眼睛正好看見他腿上半掩著的恐怖傷口,他心一顫,眼睛又脹紅起來。
“你別橫,老實點兒,能少遭點兒罪。”
“你在裡頭別跟別人打仗,少受點兒傷。”
“要是真打起來,千萬別吃虧,怎麼猛怎麼招呼,外邊兒有我頂著。”
“你好好的,等我幫你出去。”
“我走了,開庭前不知道能不能再來,你別難受。”
他腦袋生疼眼前模糊著一股腦兒說完這些,然後是逃似的出了局子。
初春的雨天,蒼白的跟荒野似的,像塊兒藍色卡其布洗的掉了色,無力的掛在天邊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徹底撲騰著被風颳下來。
剛分開就開始想念,以後,我到底該怎麼辦?
街道上行人少的可憐,李東海摸摸自己的包,笑的發苦。沒錢了。
自個那些花剩的錢還有家裡給的生活費攢下來的那些積蓄,其實不是個小數兒了,可就兩天的時間,全都撒給了別人。
一股子大風颳過來把李東海給捲到裡邊兒,凍的打了個寒噤。他找了旁邊兒一報攤的阿姨問了公交車站,走了挺遠的路去坐車。等了好久才見著個能到家的線路,李東海噔噔的竄上去,車裡擠的站不下腳,但好在比外邊兒能暖和點兒。伸起手來抓著吊杆兒,被人群擠著隨著車來回的晃,空氣裡全是二氧化碳的渾濁氣味兒,前後左右都黑壓壓的是人腦袋,霜冰糊在玻璃上,看不見外邊。
李東海被擠了將近一個點兒才到站,解脫了似的下了車,回了自個的小窩棚。脫了大衣扔床上,走到電腦前邊兒,把那些李特給他的檔案袋兒卷吧卷吧啪的摔進垃圾桶。脫力的倒在床上,他想起李赫宰跟自個說的最後一句話,渾身無力。
李赫宰說,信誰也別信李特。
這麼一來,那些李特給的資料,全都成了廢紙。那些律師有的估計已經被邵家收買了,也有的是害怕邵家那邊兒的有權才不肯盡心,可他現在知道這壓根兒沒這麼簡單,卻完全不到是哪出了岔子。
李東海躺著,他心裡堵的慌,五臟六腑一直難受的揪巴著,他渾身熱起來,終於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他掙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窗戶外邊兒天都快黑了。
怎麼能就這麼睡了呢!李東海真特麼的想抽自個一嘴巴,他現在哪有時間睡覺,他恨不得一天24小時他都是醒著弄這官司。
噌的翻身起來,結果腳那麼一滑,腦袋裡裡邊兒好像有個千斤重的鉛塊兒,整個人一歪,大頭朝下的就扎地上了。這才感覺渾身脫力,痠疼痠疼的,身上熱的發燙,想爬起來都沒那個力氣,這才覺著糟糕了。
他身邊兒沒誰,金基範自個都焦頭爛額,他不能再給他添堵去。崔始源,這會兒估計在學校呢,死遠的,現趕過來也得挺長時間。
李東海趴地上,冰涼的到舒服了些,他掏出電話,開啟通訊錄,眼睛燒的模模糊糊,他使勁兒眯著眼睛找電話。他要打給他希澈哥。可半天卻沒人接聽,他皺著眉,把通訊錄往下翻,看見了曺圭賢的電話,猶豫半天,還是打過去。
曺圭賢開著車按著李東海說的地址趕過來的時候,李東海都趴在地上失去意識好久了。
李東海是讓曺圭賢打家劫舍式火爆的敲門聲給震醒的,迷迷糊糊爬起來,一路上磕磕絆絆撞到好多東西,把門擰開然後忽的就朝著門外撲出去了。曺圭賢嚇的不輕,一把接住倒過來的人:“李東海你這怎麼搞的?啊?!”
曺圭賢外套上全是雪,抱著李東海把他往屋裡帶,一進那小屋兒就傻眼了。他不知道李東海一人兒住了個這麼憋屈的地兒,小的簡直連回個身都費勁,屋裡堆的亂七八糟,桌子上擺了夠吃小半個月的泡麵。
他心裡不是滋味兒,把李東海扶到床上躺著,燒了點兒熱水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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