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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就3年麼,快,李赫宰,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什麼事兒都沒有,放心,反正我過的安生著呢。”
李赫宰靜靜的看著不停笑著的李東海,總覺著有什麼不對勁兒,可他說不上是哪不對。
他明明想說那麼多話,可到嘴邊就全都噎在胸口,凝成了血塊兒,他想囑咐太多,讓他好好吃飯,好好看病,好好睡覺,好好養身體,別委屈別孤單,要堅強點兒不要哭,可他也知道,自個不在他身邊兒,這些話都太蒼白。
“李東海,不管發生什麼事兒,你得好好的等我出去,一定好好的。”
李東海挑著嘴角點頭,伸起來左手晃晃戒指,說:“肯定等著,這玩意兒拴著呢,跑不了。”
門口那獄警大哥提醒李東海時間到了的時候,李東海眼睛突然一紅,他趕緊低著腦袋,躲著不想讓李赫宰看見,倉皇的說了幾句話就趕緊轉身走了。
李赫宰就那麼看著他背影,終於知道他到底哪不對勁兒了。李東海他眼睛裡那些光亮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全都化成了大霧,流淌在瞳孔深處,蒼白了一整個年華。
於是李赫宰心口底下生生給豁開一道口子,疼的天崩地裂。
李東海出了監獄大門的時候,一輛白色奧迪停到他跟前,李東海站在那沒動。車窗降下來,李特坐在副駕駛位子上,戴了墨鏡,笑的梨渦綻放,說:“東海啊,跟哥回去。”
【番外二】 經年——曺圭賢
我出生在個官宦家庭,從我爺爺那輩兒開始一家人都是軍官要不就是高幹。作為高幹子弟的我,聽說該有那麼點兒居高臨下鼻孔上天的姿態的,可惜我是個例外。我恨透了死家裡動不動就政治鬥爭似的氣氛,連爸媽吵架都能搞出個階級鬥爭的架勢出來。家裡嚴肅的像法場,我於是從小就不太喜歡跟別人打交道,窩著一肚子的主意不跟人說。
高中叛逆期我徹底跟家裡鬧翻了天,我頭一回指著我老子的鼻子說,你等著,我不靠你也肯定比你強。我想也許就是從那句話開始,我今後的路就已經註定了。
我去了外省上學,然後靠動手鬼混在一幫混混中間,覺著自己手底下有幾個管自個叫大哥的臭小子就算是能耐了,那時候我的遠大理想是統一黑道。
可直到我遇上李特的時候我才知道,黑道這東西不是我能統一的了的。
李特他是個陰謀家,我卻充其量只算個軍師,還是個一肚子點子爛在肚子裡然後看著別人斗的軍師。李特是為了自己的地位往上爬,我卻是為了能看的遠點兒才往上爬。站的高看的遠,適合我這種喜歡近距離觀摩遊戲的人。有野心的人才能成了大事兒,可我沒有,我只是愛玩兒罷了。
李特喜歡掌控別人,我卻喜歡看著邊兒的人掌控跟被掌控,只要我處於安全距離置身事外就好了。人跟人的鬥爭總是有趣的,我喜歡看著別人鬥,一邊兒猜破他們兩方的想法,不提醒弱者也不讚譽強者。觀棋不語真君子,那我必須是真君子。
希澈哥後來說,曺圭賢,你丫也不是什麼好餅,你也沒比李特好哪去,特麼一肚子壞水兒。
我說,哥你就是變相誇我聰明唄,不過你放心,我不像李特,我沒殺傷力。
希澈哥打量我一圈,把行李扔我肩上,昂著腦袋就走了。
有句話說的好,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不是我自誇,我身邊兒總是聚著些智商上乘的極品生物,例如沈昌珉,例如李特,例如金希澈,例如李赫宰。
可就唯一那麼一個人,他成了個侮辱我智商的存在,沒心機沒城府沒心眼兒,透明的跟一玻璃塊兒似的。他叫李東海。
可沒想到從打第一次見他我就開始慢慢忘了自個的立場,越來越難對他袖手旁觀。誰讓他就是一神經大條還總裝大瓣蒜的傻子呢。
第一次見面是在沈昌珉的酒吧裡,也是我認識李赫宰的第一天。
我認識李赫宰不是偶然,李特在我出門之前說的那番話讓我覺著他是在這件事兒上花了心思的。他一門兒想讓我跟李赫宰成兄弟,那我就滿足他。況且,那天李赫宰給我震驚的確不小,他有勇有謀,城府極深但為人特正。可是日後在我多次回憶那天的場景的時候,腦袋裡出現的竟然從不是我這輩子最讓我掛心的哥們兒李赫宰,而總是那個滿臉蒼白穿著病號服衝將進來的小孩。
那時候我看見他身上裹著藍色條紋的病號服,顯得更加單薄,我看見他暴怒的臉,卻是格外的精緻漂亮的模樣。夏花一樣飛揚著的靈動眉眼,毛茸茸的,玲瓏的像只小貓。當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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