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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的天轟隆一聲傾塌,李東海是瞪大了眼睛,心跳聲放大成轟鳴。
金俊秀淌了眼淚說:“他本來以為應該能擺平……可這回事兒鬧大了……曺圭賢說……連李特哥都沒法子了……那天……那天你特麼幹嘛去了啊!!那天你特麼幹嘛去了啊!!李赫宰就是想看看你!!!他沒帶家裡鑰匙!知道狀況不太好他還特意冒著險跑回去要看你去!!你特麼幹嘛去了那天??!他就站在門口等著……然後就那麼被抓了啊!!!”
那天……李東海在跟劇組裡的人吃飯。
李東海崩潰的看著金俊秀,張張嘴,眼眶突然就脹的通紅,可什麼都沒說出來。
以為是做夢,卻生生看著頭頂的天朝自己塌下來。滿世界好像只剩下他自己了,不,這回,是真的只剩下他自己了。
李東海放棄似的躺在地上,金俊秀傻了眼,然後看見李東海眼睛裡的光亮成片成片的滅去,終於成了片無邊的黑,黑的讓人害怕。推開金俊秀,爬起來,踉踉蹌蹌,離開了,腳步凌亂,好像成了副空殼。
金俊秀不敢上去攔他,他看著他那樣甚至都不敢跟他說話,他那副模樣,脆弱的好像一丁點兒微小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碎掉徹底崩塌。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有那麼疼痛的滋味兒,那麼濃烈的彌散出來,簡直要侵吞了天地了。
是怎樣的愛跟喪失能擊潰一個人到如此地步?金俊秀始終不想明白。
李東海回了家,只覺著心臟被擰住,呼呼啦啦的一直淌著血。他走到五樓,每一步都沉重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再起不來。絕望成海,呼嘯而來,能救他的人卻再不能在他身邊兒。
他看著那門口,彷彿看見了那一天,李赫宰站在門口不安等著自個的模樣。可是他沒等來李東海,卻等來了不見天日的囚牢。
李東海是再也不能夠踏進那個家,再不敢。
沒有他的地方,怎麼能叫家。
他崩潰的在門口蹲下去,伸起手,狠狠扇了自個一個大嘴巴。眼淚呼啦順著紅腫的臉淌下來,他卻已經連抬手擦的力氣都沒有。
是覺著他的世界都坍塌了,廢墟壓在他肩頭,光跟空氣都被隔絕,是要死在一片絕望裡了。
他的李赫宰,怎麼能成了囚犯呢,他那麼驕傲,他那麼強,他可怎麼受那委屈。
他想起他的笑,想起他把自個抱在懷裡的模樣,胸口被掏開個大洞,他留下的溫暖呼啦的從各個角落散去,疼痛脹滿了一整個人,呼吸都滯住。
李赫宰,你怎麼能,留下我一個人呢。
李赫宰,你能不能,再回來一次……這次,我保證我不離開家門,這次,我一定不讓你忐忑的等在門外,這次,我來保護你。
“金英雲你特麼長點兒腦袋行麼?!以前李赫宰也不是沒犯過事兒!那也沒說擺不平!我告訴你,李赫宰無論幹什麼都得考慮考慮海子,他要是料到這次事兒能弄成這樣,他特麼絕不可能這麼幹!他不可能明知道這得毀了他倆還這麼幹!這次這裡頭絕對有事兒!你特麼去找李特就是個毀你知不知道?!”
金希澈正指著金英雲的鼻子罵,李東海突然撞開他的辦公室門。金家倆人正劍拔弩張的差點幹起來,聽見門響都往門口看過去。金希澈看見李東海的一剎那就傻了眼:“海子!你……”
金英雲也懵了:“東海!!”
李東海站在門口跟釘在那了似的,手指節泛著白,死死摳著門框,他說:“哥,幫幫我…幫幫我倆……。”然後眼一閉,轟的就倒下去。
“東海!!!!”倆人叫喚著往門口衝,把人抱起來放沙發裡,拍著臉把人拍醒。
李東海捂著胃一聲不吭。
金希澈一雙驚豔的大眼睛裡全是揪疼,咬牙罵他:“李東海,你特麼成天就知道折騰自個折騰別人!”邊罵著就要奔去找藥。
李東海坐起身兒來拽著他:“哥……哥……胃疼都是老毛病了……沒事兒,你先別管我……李赫宰……李赫宰他……”他噎著嗓子說了這麼一句,眼淚突然就噼裡啪啦的砸下來。
金英雲皺著眉給打了杯熱水塞他手裡,心裡忽的就難受的脫了控制,說:“東海,我們這兒也正商量這事兒呢,李赫宰早就混的比我猛了,他自個都解決不了,說明這不是小事兒,咱現在只能指望李特。”
金希澈一聽眼睛突然就瞪起來:“你特麼少找李特!他哪次起好作用了?不都變了法兒的玩這幫人!我告兒你,這次事兒絕不是那麼簡單,你找李特肯定更特麼完蛋!”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