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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別給我丟人昂。”曺圭賢伸腳過去踢沈昌珉椅子。
“那個,有事兒?”李赫宰讓他盯的頭皮發麻,伸手摸摸腦袋。
“不不不,就,我聽說過你,叫李赫宰是吧?”沈昌珉滿面春光。
“啊,是我。”李赫宰沒頭沒腦答應著,這人怎麼個意思?這年頭找茬都興這麼溫柔了麼?
沈昌珉壓抑著臉上氾濫的春光,努力鎮定:“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聽說過巨多關於你的事,覺得你特有種,我挺服的,今兒沒想到能見著,正好,我們一塊兒喝喝聊聊。”轉頭看曺圭賢,挑挑眉毛:“怎麼樣?”
曺圭賢從侍應生那接過自己那杯抿了一口,看都沒看沈昌珉,說:“跟我們喝也行,這頓你請,這是你家麼,跟人家喝還不表示表示?當然你不請也行,坐遠點兒哈,我倆嘮我倆的,您老邊兒上慢用。”
李赫宰樂了,自己說話也就算個嘴損加硬氣,可曺圭賢這丫的說話更操蛋,是能噎的人胸口疼的那種。
李赫宰接茬:“哎?我剛不就說我請了麼?再加他一個也算我的,就跟剛才那醫藥費似的,我自己捶自己那麼一下,跟你有毛關係?”端起杯猛週一口,撂下杯又看沈昌珉,手卻指著曺圭賢:“這傢伙他跟不要命似的往人大夫手裡塞錢,你丫錢多你特麼留著燒給你太奶奶改善改善人家在上邊兒的生活,你說是吧?”
曺圭賢無語,李赫宰這個沒情調的,雞尾酒都帶乾杯的喝法的。
沈昌珉笑,他道聽途說的李赫宰就是這樣,痞,花,霸道,仗義,等等好多,但今兒一聽他說話,覺著他聽說的那些還不足以概括他這人。他有股子勁兒讓人想信他,親近他,他一開口就總是成了焦點,吸引人跟著他,聽他的,跟中了道兒似的。
曺圭賢一拳甩李赫宰肩膀上:“我太奶奶在上邊兒過的挺好,你這麼惦記他要不上去陪她?比燒錢來的實在多了。”說完喝了一口,瞅著李赫宰樂。
沈昌珉不知道這倆人怎麼到一塊的,他跟曺圭賢這麼些近也沒聽過他跟李赫宰有什麼交情啊。
“曺圭賢,你這就不地道了,進了門都沒說給我們介紹下啊。”沈昌珉挑理了。
“李赫宰現在是我的人,給你介紹出花來也變不成你的,我費那個勁幹嘛?”
“哎我去?”李赫宰一把摁著曺圭賢腦袋往果盤裡扎:“你特麼的把那大臉卷卷再說話聽見沒?是的話也是你跟著我混,白天做夢你這得找大夫去啊。”
仨人邊喝邊鬧,聊的是熱火朝天。
李赫宰哪知道這幫人因為個金俊秀的偷聽全都知道他送上門捱揍去了?
李赫宰哪知道一群人找他找的急瘋眼,跑道兒跑的要斷腿兒?
李赫宰哪知道有個人因為他急得胃疼的差點要命?
金希澈跑到半道李特又來了電話,告訴他打聽到李赫宰現在在哪了,讓他趕緊過去。
金希澈一聽見那地名,當時腳就軟了。好久沒再去過,現在不知道變成怎麼樣,那個名字,想必早就換掉了。
李特你是不是連這步都算好了?我知道,你想讓我成長,可是,如果我拒絕呢?
金英雲聽見李特的電話了,皺著眉看金希澈少有的落寞樣子,拍拍他背說:“我自己去,你遠點扇著吧!領你去我可沒功夫照看你!”
你還是別跟來了,我可不想再親手送你進一次醫院,躲一躲總能過去,趁能躲在我身後的時候,你就盡情躲著吧。
金英雲轉身就要走,讓金希澈扯住個衣角。金英雲知道,沒救了。
金希澈看著他甜笑,說:“有什麼的,一起去,用的著你照看我就不叫金希澈了。”
金英雲最怕他這樣笑。
是疼痛往內裡綻放的標誌,無處宣洩,獨自承受,是無望的煎熬,是決絕的揹負。
倆人趕到的時候金英雲都嚇了一跳,他媽的這牌子怎麼還是原來那個!害死人不償命是麼?
GC,酒吧的名字,是金希澈和原來酒吧的主人名字的合體縮寫。是含納了多少刻骨鈍痛和無往劫數?除了身邊一臉灰敗的人,誰還能知道?
最悲哀的莫過於,任往事再怎麼轟轟烈烈,也都已經遁進時間的碎屑。
不過是一個已經過去的故事罷了。不過是一個,開端美好,結局慘淡的故事罷了。
金英雲看著金希澈面如死灰的把骨節捏的泛白,有股子疼痛淤在胸口化不開。
金英雲想讓他活回來,哪怕是叫,是罵,是發瘋都行,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