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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跡在沙漠中根本就很難分辨,幹得也很快。
這下可就難辦了。不知道是誰把凌雁秋帶走,那就無法知道凌雁秋可能會被帶去哪裡。
趙懷安揹著凌雁秋一路逃到了關口附近,找了個隱蔽的窯洞歇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把凌雁秋放在一堆枯草上,然後熟練地點燃乾柴堆。
凌雁秋睜開眼就看到火光外的趙懷安。她挪動了一下位置,輕聲開口詢問,“你怎麼會在這附近?又怎麼知道我會在慶親王的營寨內?”
趙懷安沉默了片刻,臉色看起來並不太好,但還是回答了凌雁秋,“是雨化田放我出來的。”
“雨化田?”凌雁秋登時忍著劇痛坐了起來,“雨化田放你出來?難不成你先前被雨化田所捉捕?”
凌雁秋怎麼也不敢相信趙懷安會被雨化田所捉捕,過了片刻,凌雁秋又問,“可他為什麼要放你出來?”
“為了救你。”趙懷安拿著棒子撥了撥柴堆,“當然,順便讓素慧容安心回去,並告知他慶親王的營帳所在地。……這是一筆交易。”
凌雁秋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趙懷安竟然會與雨化田做交易。
聽了趙懷安的話以後,凌雁秋一晚上都默不作聲。直到白天,她看見趙懷安風塵僕僕地回來,手裡拎著一隻野雞,看起來是要給凌雁秋烤著吃。
“雨化田似乎不像我們所想的那樣……”趙懷安一邊給凌雁秋解釋,一邊細心看著烤架上的野味,“當然,我也不是說雨化田是個好人。但是現在的局勢,我們若是還堅持除掉雨化田,那將對朝廷不利。”
“怎麼說?”凌雁秋抬了抬眼皮。
“當今皇帝重病在身,估計時日也就在這段時間內了。皇太子朱佑樘是個狠角色,但是這人雖然有時很絕,有時卻又顧著一些公卿大臣,並且積極重用一些人才。我覺得,他日,這個皇太子一定會很不一般。”
“可這又與雨化田何干?”
趙懷安嘆了口氣,“我近日被軟禁在宮中,有時候也會聽到一些風聲。這雨化田是從小陪著太子長大的,太子對他可謂是十分倚重。而太子現在之所以能夠這麼大手腳地調動朝廷內外的人事形勢,也是仰仗著西廠的勢力。”
“詳細的我也說不清,但是按照現在的局勢來看,若是我們除掉了雨化田和西廠,那麼皇太子的勢力就會削弱一半。到時候,慶親王謀反就輕而易舉了。”
凌雁秋眉頭一皺。這慶親王是何許人她是不曾見過,但是也偶爾聽見守衛說起過,說他們慶親王的重兵正壓在關外,現在邊城人心惶惶,百姓們也時常受到騷擾掠奪……
可見這慶親王的兵,應該不是什麼好兵。
這邊凌雁秋和趙懷安已經基本脫離了危險。但是趙懷安仍舊決定進京,繼續觀察觀察形勢,只是要在邊關先找個地方歇息一段時間,凌雁秋身上的傷並不輕,還需要休養。
而另一邊,素慧容發現凌雁秋已然失蹤,有些不知所措。然而又想起這地段沒有多少人知道,想必雨化田也不清楚慶親王的營帳究竟安在何處,倒不如前去西廠,將這裡的情況如數彙報給雨化田,再請求雨化田派給她一些人手幫忙尋找凌雁秋……
雖然知道這種想法很不現實,可是眼下,卻只有這個辦法了。不借用西廠遍佈全國的明兵暗哨,要找到凌雁秋可謂困難。
想好了對策與措辭,素慧容便收拾東西準備上路。上路前去慶親王的營帳裡摸了些細碎金銀。這老傢伙,連個臨時營帳也要弄得如此金碧輝煌。不知為何素慧容腦中浮現了朱佑樘的身影,倒是太子,那宮殿佈置得樸實無華。想到這裡,素慧容忍不住暗罵了幾句狗賊,便匆匆上路了。
這一路倒也沒有什麼阻礙,只是不知為何,這心中總是安靜不下。偶爾能夠感覺到凌雁秋就在附近,可是環視一週卻也發現不了什麼。難不成真是想得多了,精神便恍惚了?素慧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放下手裡的碗筷,拿了行李到櫃檯前要了一間上房,便上了樓。
素慧容前腳剛進房間關上房門,隔壁房門便開了開來,趙懷安扶著凌雁秋出來,緩緩下樓,結了帳,兩人又開始趕路。
不得說命運作人。
素慧容前趕後趕,也終於是在半個月內趕回了京城,期間住過客棧,破廟,竹林,亭子,風餐露宿。再次站在雨化田面前時,雨化田倒有些認不出了。
“督主。”素慧容喊了一聲督主,便啪嗒一聲跪了下來。
雨化田看了看她低垂的臉,終於是認出了人,不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