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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懇切且鄭重地當面請求自己不要洩露幽的身份的做法,至今記憶猶新。
——這是一位有心機有能力,但同時卻也絕不會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真正女強人,幽能夠在出道之初就被對方帶在身邊,現在看來真的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而眼下,這位女強人卯月小姐竟然都露出了這樣再明顯不過的擔憂神色,而且……
快斗的視線故作不經意地掃過坐在卯月身邊,一直面帶從容優雅笑意的金髮美青年——
竟然都已經嚴重到需要聘請偵探來解決問題的地步了,可想而知,這一次幽受到威脅的事件,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沒有在意卯月小姐的回答,快鬥再次轉眼望向身側的黑髮好友:“明明是這麼重要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放下手中已經徹底空掉的牛奶杯,幽神色平靜地回望過來,語氣依然是毫無起伏的波瀾不驚:“卯月小姐都已經請回專業的偵探先生來了,再說,和我一樣都是高中生的快鬥又能做些什麼?這種事情,根本也和快鬥沒有關係,不能因為我的緣故把不相干的快鬥牽扯進來。”
“幽……”
對於好友的回答,快鬥一方面感覺無比熨貼窩心,另一方面……也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有點混蛋過頭。
明明幽受到了這麼大的困擾,他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不說,還反過來因為自己的異樣而讓幽擔心了……
一想到剛剛幽就那樣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跟著,直接從這裡跑出去找自己,如果當時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
快鬥想,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你這傢伙!”抬手狠狠揉亂了身側少年一頭緞子似的柔軟黑髮,快鬥勾起唇角,感覺心中近段時間以來積累下的所有鬱結難平,似乎全部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是啊。
就算儘管近在咫尺,自己這一次又沒有變裝成怪盜基德,就坐在對面不遠處的那人也同樣沒能立刻認出自己,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生活總歸還是要繼續下去。
更何況,快鬥其實大概也能夠猜出,對方之所以會有現在這樣的表現,多半是因為用了什麼手段影響了他對自己的印象和記憶,至於原因……
無非又是,“不想讓你因為我的關係受到任何傷害”那一套吧。
撇了撇嘴,絕不承認其實想到這裡自己已經好受了許多的少年魔術師轉回視線,神情平靜地望向對面那個一臉興味地注視著自己和自家好友的金髮美青年:
“那麼想來,這位……就是卯月小姐找來的偵探先生咯?”
“是的。”褐發的美女經紀人說著點了點頭,“因為這位偵探先生的事務所就開在街角的關係,在幽平君第二次收到恐嚇信的時候,我和社長就商量著去拜訪了他的偵探社。”
“這是我的榮幸。”直到這時,一直以旁觀者的姿態安靜坐在一旁的金髮美青年才在卯月的介紹下對著快鬥略一頷首,神色間看不出什麼特殊的情緒:“你好,羽島先生的朋友黑羽君,初次見面,我是燕雀偵探所的負責人,洛基。”
在青年自報家門的瞬間神情恍惚了一下,快鬥口中雖然狀甚自然地立刻就接上了同樣的寒暄(“啊,初次見面,我是黑羽,幽的事情就麻煩您了。”),然而心中……卻充斥滿了兩人初見時的種種情形……
***
那一年,快鬥九歲,其父黑羽盜一因為在一場大型火中逃生魔術表演中出現重大事故,被外界一致認定為業已喪生。
千影做主為盜一舉辦了一場隆重卻低調的葬禮,但是快鬥知道母親其實和自己一樣清楚,入土的那具棺木之中,除了一套盜一的魔術演出服以外,再無其他。
——在事故現場根本就沒有找到盜一的屍體。
“其實……這樣也好。”
快鬥還記得當千影聽說了這個訊息以後,一瞬間浮現出的那個混雜了喜悅和悲傷,完全看不清臉上究竟是笑是淚的複雜神情。
他於是立刻就明白了千影和自己一樣,恐怕心中也懷疑著盜一根本就並未喪生,只是出於某種難言的理由,不能再公然現身於眾人面前。
即使這個“眾人”之中,也同樣包含了身為他妻子和兒子的千影和快鬥在內。
——當然,這是最樂觀的猜測。
更有可能盜一雖然並未身死,但卻受到重創無法恢復清醒,或者乾脆就被暗自謀劃了這場意外的那個神秘組織劫去,現在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