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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理不合?這四個字在陳穆聽來就是在鬼扯,他真的很想對徐語棋說,這種話不是她會說的。但是,在徐語棋冰涼下凝聚著的痛苦的目光裡,陳穆卻不得不收回手。
在徐語棋的注視下,陳穆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心虛。他將右手背在身後,總算是找回了自己原來的聲音,“對不起。”
短短的三個字,便讓原本該是十分熟悉的兩個人之間生分了不少。收回了自己的手,徐語棋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落,轉身就想離開。
看到她的背影,不知怎麼的,陳穆不受控制地說道,“我希望你懂,我娶書言是因為我……”
“你別說了。”徐語棋忽然激動地轉過身,她閉了閉眼睛,好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再過半個時辰你就要和我姐姐拜堂了,就不要再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了,可以嗎?”
忽然間,陳穆覺得自己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徐語棋會突然出現在這裡,明白了自己的情緒,明白了徐語棋的情緒。
陳穆只覺得悲哀,不知道是該為了自己悲哀,還是為了徐語棋。不知道是該為了自己要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而悲哀,還是為了徐語棋將自己的愛人拱手讓給親姐姐來的悲哀。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陳穆痛苦不堪地問道。徐語棋被他問得無言,陳穆閉上了眼睛,反正,他本來就不期待能夠從徐語棋那裡得到回答。
或許,從一開始,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這個問題到底是在問徐語棋,還是在問自己。
“我來,只是想告訴我自己,這個男人,半個時辰之後就是我的姐夫。”徐語棋再一次鼓起了勇氣,她一步步地走到陳穆的面前,終於面對了他,也終於面對了自己。
“姐夫,我姐姐身體不好,以後就拜託你照顧她了。妹妹不懂事,總是讓你和姐姐操心,以後妹妹會知分寸的。”沒說一個字,徐語棋就覺得鑽心的疼,但是她強自忍耐著。
陳穆深深地看著徐語棋,明明在幾個月前,這個女孩子還帶著燦爛的笑容在花叢間玩耍撲蝶,明明在幾個月前,她還調皮地在他面前訴說著幻想,她會在他牽起他的手時紅了臉,她會在他擁她入懷的時候緊緊抓住他的衣袍。也正是眼前這個女孩,紅著眼睛告訴他,娶她姐姐。
陳穆背過身去,長嘆了一口氣,固執地不肯回頭去看徐語棋一眼,“書言是我自小定親的女子,我自然會照顧好她,你去陪著她吧。看不到你,書言會著急的。”
陳穆的話讓徐語棋得到了解脫,她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不待陳穆轉過身就轉身離去。徐語棋轉身跑開的時候,正好穿過了展昭。
還沉浸在二人劇情發展裡的展昭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別人穿過。展昭低著頭,瞪大了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的身體,無法從剛才的事情裡反應過來。
白玉堂將他拉到了一旁,緊張地看著展昭。他之前都是避著其他人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們碰到了這裡的人,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好在展昭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畢竟這件事情還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人。
不遠處鞭炮聲再一次響起,展昭和白玉堂就知道,拜堂的時辰差不多要到了。陳穆也被這一陣的喧鬧喚回了神智。再一次長嘆了一口氣,陳穆這一次慢慢地往大堂走去。
等到陳穆走遠了,白玉堂才拍拍展昭的臉讓展昭回過神來。看展昭還一臉尚在夢中的表情,白玉堂笑了,“還沒回過神來?不就是被人穿過去了?”
“別鬧。”展昭拍了下白玉堂的手,然後摸著自己的下巴,朝著徐語棋和陳穆兩邊的方向都看了看,頗為感慨地看著白玉堂。
被展昭眼底那種欲言又止卻又閃爍的光芒鬧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白玉堂給了展昭一個腦瓜崩,“說。”
“一對姐妹花愛上同一個男人,有情人因此分開,這劇情我只在電視劇裡看過。”邊說,展昭還邊搖頭,語氣聽上去滿滿的驚奇和感慨。
白玉堂無奈地仰天,思索著回去之後是不是要找公孫策和包拯談談展昭在日常休閒放鬆的時候的樂趣了,尤其是電視劇洗好方面的,不過估計是包拯帶的,公孫策看上去那麼正經一人。
想著想著,白玉堂還是朝著陳穆剛才離開的方向看去,“貓兒,我覺得他就是陳穆。”雖然說眼前這個陳穆完全與他們印象裡的陳穆不同,但是白玉堂相信他們不是毫無干係。
就算陳穆沒有和他們一樣進入夢裡,他也不會相信在這裡看到的這個和陳穆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