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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宋千尋不解地看向展昭。
“因為我為了安全起見,把玉片留在了你爺爺家。”上次去了陰樨鎮,展昭就覺得還是把玉片留在那裡最好,那兒幾乎與世隔絕,龐言找不到那裡的。所以這一次,龐毅就算是把他家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用。
這算不上壞事。他被抓,這是一件壞事,但就是因為龐言找不到真地圖,才會對自己退步。或許,這幅存在展昭腦海裡的地圖就成了他和宋千尋的保命符。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對展昭的決定,宋千尋先是震驚,再是接受。這的確是個好地方,爺爺也不會有危險。現在被關起來的只有自己和展昭,傷害也算是降到了最低。
“你累了,睡一會兒吧。”這兒只有這張單人床,一個人躺在上面以後另一個人完全睡不上去。自己之前一直昏睡著,恐怕是宋千尋一直在旁邊守著。他被龐言那樣傷害,早就該休息了。
想想自己橫豎睡不著,展昭決定守著宋千尋。宋千尋全身都疼,精神也差不多到了極限,在展昭的催促下他閉上了眼睛。幾次換氣後他的呼吸就變的平穩了起來。
在這寂靜的環境下,展昭思緒翻飛,最後只匯成白玉堂三字。
他發現自己不見了,應該會像夢裡一樣焦急吧?
☆、第127章
發現展昭不見了,白玉堂會不會焦急?呵……問這個問題不會太愚蠢了點嗎?
會著急嗎?展昭這麼想。答案是在下一瞬間就能跳到面前的,不需要思考,不需要間隔。怎麼可能著急,不擔心?
但是,展昭想得太簡單了。哪怕他知道自己對白玉堂來說有多麼地重要,展昭仍然是低估了自己在白玉堂心裡的地位。
又或者說,展昭徹底地高估了白玉堂的冷靜。展昭不見了,白玉堂不止是焦急,幾乎是要瘋了的程度。
白玉堂是可以做到冷靜,冷靜是他平時生活的常態了。但是現在,他的冷靜是為了要找回展昭,找不到展昭,那麼苦苦壓抑的焦躁就像是瘋了一樣蔓延開來,纏住白玉堂的手腳,侵入白玉堂的每一處,撕扯著他陷入絕望的深淵。
沒了展昭,白玉堂一點都不好。
白玉堂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還是模糊的,只能看到幾個小小的光圈在眼前炸開,然後一圈白,一圈淡黃,中間是有顏色的,然後從中間盪開一圈圈的波紋,而這道光芒到了邊沿則無力地蒼白了起來。
正如白玉堂強撐了那麼久的冷靜就在發覺自己追不上展昭之後無力地破碎了,把他的理智扎得遍體鱗傷。
白玉堂感覺自己還沉浸在一個昏昏沉沉的夢境裡,眼前的都一切都變得不真實了起來。白玉堂感覺自己是平躺在床上的,漸漸地視線也清楚了,最先看到的是天花板。
這裡是哪裡?他不是應該在港口嗎?望著漆黑一片,空曠的大海,怎麼都追不到要追回的那個人。
一想到這裡,白玉堂只覺得心往下沉,冷冰冰的,全身都凍結了。遲鈍地躺了一會兒,白玉堂才注意到不只是心裡感覺冷,其實他的身體也很冷。
尤其是右手。
白玉堂朝著右手看去,卻發現手背被輸液針刺穿。順著透明的輸液管往上看,白玉堂看到白色的藥液一點一點地滴落下來。
房間裡太安靜了,安靜得白玉堂幾乎能聽到每一滴藥液低落的聲音。冰涼的液體就這樣順著輸液管進入血管裡,連鮮血都冷了下來,全身發抖。
房間裡沒有人,白玉堂找不到任何人來解釋自己在這裡的理由。但是這樣的感覺很不好,白玉堂只覺得身心都凝固了,而且現在不是躺在這裡的時候。
艱難地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臂,白玉堂左手直接扯住了輸液管往外一扯。這樣的動作很粗魯,傷口直接出血了,一顆血珠就這樣掛在傷口上,欲墜不墜。
胸口有點疼。白玉堂捂著一下胸口,然後拿過放在一邊的外套就往外走。出了門他才知道自己是在醫院。白玉堂皺了下眉,包拯呢?公孫策呢?他得去把展昭追回來。
只是白玉堂才剛走幾步就撞上了公孫策。他手上拿著一杯咖啡,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光是憑公孫策眼神裡的怒氣白玉堂就知道公孫策是斷定了自己是要偷跑。
這也沒什麼好否認的。白玉堂本來就是要偷跑,現在遇到了公孫策,正好問清楚展昭的情況。
結果公孫策根本就不給白玉堂開口詢問的機會。在看到白玉堂蒼白的手背上那顆刺眼的血珠公孫策的臉就更黑了,“誰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