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否則你也不會獨自一人在這裡喝悶酒了。
"但是我沒有做到。"就像是映證白玉堂的猜想,展昭這麼說道。
"我放不下肩上的職責,我放不下開封的人民,我放不下為國為民的擔子,我……"
展昭想起之前自己為了案子四處奔波,白玉堂終於有一天耐不住地對他說:"貓兒,說好的常州一遊被你那些個公務給拖到不知哪裡去了。"
當時白玉堂說話不無怨氣,他向來是個直接的人,會忍讓,但到了極限之後他還是會直接開口。
展昭充滿歉意地回答:"玉堂,等此事了了,我們就一起出發可好?"
展昭真摯的話語和目光白玉堂永遠不能拒絕,他還是會繼續幫展昭處理公事,只是一直抱怨"笨貓兒,傻貓兒,要是再不快點小心爺不去了,你想帶爺去爺都不去了"。
然後上天就跟他們開了個玩笑,一事了結又有一事,直到遇上了襄陽王這件大事,也是那一次,他承諾與白玉堂踏遍河山。
白玉堂是個智者,他隨意一言都會成真。
"這一次又被你說中了,等我卸下了肩上重擔,卻再不能與你踏遍河山。"展昭狠狠地灌下一口酒,任由酒水染溼衣襟,酒意在胸中翻滾。
白玉堂只覺得展昭是那麼悲哀,他甚至覺得這是展昭在那個白玉堂死後唯一一次這樣袒露自己的心聲。
"玉堂。"展昭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醉意,他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喂,展昭,別喝了,還要回去的。"白玉堂彎下腰靠近展昭,聽清了一句讓他無法動彈的話。
"是我辜負了你。"展昭喃喃自語,有什麼溫熱的水滴落在手上,應該是酒吧?展昭不去在意。
讓白玉堂失去動作的不僅是展昭的一句話,還有展昭手裡握著的玉貓墜子和玉鼠吊墜。
白玉堂只覺得有個聲音在腦海中嗡地一響,然後之前閃過腦海卻沒有抓住的那些念頭這一刻集體出現,在他腦內爆炸開來。
他早該知道,為什麼展昭和其他人悲傷得不一樣;
他早該知道,為什麼展昭看著那把劍,看著桃花雨,飲著桃花酒的時候那麼痛苦;
他早該知道,為什麼展昭的嫂子讓展昭把陷空島當成他的家;
他早該知道,他愛他,他們是相愛的。
這明明應該是一件很讓人震驚的事情,但是白玉堂卻莫名地覺得事情本來就該如此發展。
白玉堂發現自己完全不吃驚他們是相愛的。
認識到這個現實只是讓白玉堂更加擔憂夢裡的展昭,他是堅強,但有些事情是會跟著他一輩子的。
白玉堂是被一聲破碎的巨響給從思考中驚醒,他側頭一看,展昭已經沒有坐在他身邊了。
展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石桌的旁邊,開啟了第二壇酒,而且竟然是仰頭直接灌酒。
白玉堂不清楚展昭的酒量,但是這種喝法太傷身,而且在人傷心的時候,飲酒更易醉。
突然傳來一聲馬鳴聲,白玉堂看到千瑠在煩躁地踱步,好像在阻止展昭繼續喝下去。也是在提醒白玉堂去阻止他。
展昭已經喝醉了,白玉堂看得出來。"你別喝了。"白玉堂下意識地出口阻止,但是展昭聽不到。
展昭喝掉了第二壇酒,忽然握緊了手中的巨闕劍,拔劍出鞘,"玉堂,其實我最愛的,是在這個地方練劍。"
話語剛落,凌厲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白玉堂眼中只剩下展昭的劍姿,原本他是擔心展昭會誤傷他自己,但展昭持劍的手的那麼穩,一招一式,展昭都極其認真,好像在和對手過招。
白玉堂明白了過來,這是展昭原本想和白玉堂一起做的事,在山頂喝酒,聊天,比武。他將白玉堂生前自己沒來得及做的事情補上,這是展昭對白玉堂的祭奠。白玉堂真是個幸運的男人,有像展昭這樣的人愛著他。
被展昭的劍風帶動,竹葉偏偏飄落,劃過劍鋒,那個場景太過蕭索。千瑠嘶鳴地更加大聲了,它一個用力就扯斷了韁繩。
它知道自己碰不到白玉堂,所以它走過去用腦袋推展昭,想把他往白玉堂身邊推,它還抬頭看了一眼白玉堂。它試圖讓展昭看到白玉堂。
白玉堂愣住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玉鼠和玉貓,雖然千瑠想讓自己安慰展昭,但是他不是那個白玉堂。而且白玉堂也不想阻止展昭,有什麼能比讓他說出心裡話更重要呢。
"千瑠,我很好。"展昭拍了拍千瑠的頭,重新回到石凳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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