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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卻強行改變,試圖和他聯絡,已經超過了我,甚至是這面鏡子能夠承受的範圍,對我和這個空間都造成了極大的損傷,現在保持著我的身形還有這種形態的空間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還好,你來了。”“展昭”欣慰地說道,展昭這時才看到,隱藏在半透明的掩蓋下“展昭”是那麼疲倦,“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想要找我,是因為我們最近在開封附近發現的古墓有關嗎?白玉堂說那是你的墓。”展昭愧疚地說,原本挖掘古墓是他的一項工作,但是當墓主出現在這裡,展昭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在墓主面前宣佈要去挖掘他的墓。他們的工作竟然讓他死後都不得安寧,“對不起。”
“展昭”苦笑著,說不在意那是假的,他也不屑於撒謊,而且在展昭面前他也沒必要撒謊,“是啊,我們想要的不過是安寧罷了。但是我想要請你幫忙的,並不是這個,我知道這是你的職責。”
“你們?”展昭敏銳地覺察到這個主語,“是和你的妻子嗎?”
“我沒有妻子。”“展昭”搖頭,“我是和玉堂合葬在墓中的。”
“玉堂?你和他……”再次出現相同的名字,早先展昭已經注意到了“展昭”對白玉堂的親近,只是沒有想到千年前,在他的身邊,也同樣有一個“白玉堂”。那白玉堂是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他從未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情。
“展昭”注意到了展昭的複雜,出言安慰,“別怪他。我想他也不明白要怎麼跟你解釋,畢竟常理很難說清這些。我出現在你面前,也不希望自己打攪了你的生活。”
展昭也明白白玉堂的難處,他每天晚上夢到宋朝時的自己,又在生活中遇到同名同姓的人,想來也是一件很分裂的事情,而比起這些,他更想知道“展昭”為何要求助於他。
“我年少成名,後入公門,追隨在包大人左右。玉堂與他的四位哥哥人稱五義,也是五鼠,偏偏與我‘御貓’的名號起了衝突,玉堂就說要找我麻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回憶起當初,“展昭”露出了懷念的表情。
“我聽沈老爺子說包大人的身邊當時能人云集,幾名護衛都是自江湖入了公門,還有一名擅長醫術的主簿,那幾名護衛不會?”展昭馬上問道。
“對,玉堂和四位哥哥後來也與我一同奉職開封。至於主簿,是公孫先生,想必你也不陌生。玉堂天生隨性,官場生活並不適合他。我也勸過他,他卻說除非我也肯離開,當時我無法卸下公職,只好一次次傷害了他。”“展昭”苦澀地說。
展昭無話可說,如果是他,他也會和“展昭”有同樣的考慮和猶豫。看著“展昭”遺憾的表情,展昭忽然想起那次在書市,他和白玉堂從沈老爺子家裡出來後討論的問題。
當時的自己問白玉堂,放棄自在江湖而投身公門,真的值得嗎。自己是做了和“展昭”同樣的選擇,而白玉堂當時說的是——
“如果是我啊……我是個貪圖自在的人,我只求人生恣意,行走江湖也同樣可以懲惡揚善,輕鬆自在。”
“不過,如果我在乎的人想投身公門,那我就會陪著他一起。”
哪怕隔了千年,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想到這一點,展昭不自覺地笑了,“我想,‘白玉堂’他是心甘情願的,因為他可以陪在你身邊。”
“展昭”吃驚地看了展昭一眼,面對對方那種瞭然的笑容,“展昭”不禁赧然,“我懂。所以在調查襄陽王謀反時,我答應了玉堂,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就和他一起離開。”
“所以你們遠走高飛了?”展昭笑眯眯地問道。
“不,他命喪沖霄樓。”“展昭”平靜地說著,讓展昭啞口無言。展昭覺得自己忘形了,期待著一個完美的結局,卻萬萬沒有想過對方身現自己面前的原因。
“對不起。”展昭急忙地想要解釋,“展昭”只是搖頭,“沒事。這就是事情的開端,還有我想要請你幫忙的事情。”
“展昭”平靜地說著“沒事”,但是展昭卻能想到他的生活不會像他的語氣那樣雲淡風輕。
“我因為玉堂的死積鬱成疾,也在十五年後玉堂的忌日身亡。”“展昭”說著自己的死,態度平靜得嚇人,展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我能這麼平靜,是因為我從未想到,死後我和他還能在一起。所以這十五年的痛苦算不了什麼。我是真的沒事。”“展昭”再次跟展昭說道。
“你是說白玉堂他也……”展昭環顧四周,可惜並沒有發現白玉堂。“展昭”也知道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