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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紫英卻並沒有如他的意,慢慢地向後靠在床頭,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緩緩道:“文阮呢?”
玄霄臉一沉,“我讓他滾了。”
紫英偏他一眼,“人是你找來的,你這套過河拆橋做的也真是熟練。”
玄霄冷冷地哼了一聲:“他自作主張地放你回來,我只隨便教訓了他一頓實在是太便宜,這次也不過是讓他將功補過而已。”
“放?”紫英一怔,本就絕望的心更是一點一點沉得更深。“是啊,我早該想到的。我那麼心心念念固執要堅持的尊嚴驕傲,你們從來都不曾在意過。”說到這裡,他咬住嘴唇,深深地呼吸,還是忍不住從嘴裡吐出一絲悲哀的嘲意。“當初你會那麼輕易便放我離開,我當你是真心尊重我的決定,其實也不過是你的安排罷。玄霄玄霄,你手眼通天,越南的山裡都能有玄家的人出現,這世上還有什麼你做不到的事?”
看著紫英心灰意冷的樣子,玄霄自知失言,心中痛楚,卻也說不出什麼花言巧語來哄,只能勉強擺著笑臉地分辯著:“紫英,我只是個人,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你真當我是萬能的嗎?當初你的分配下來,越南,山村,那麼遠的地方,我甚至從未聽說過,你真當我是鐵石心腸就能放心任你就這麼去?總歸是要事先打探一番才能安心。至於玄霆,從他的入家到離家一直都是玄家機密,只有當時的宗長才知曉具體的情況,其他人頂多是知道這人是玄家的,哪裡能讓我去安排他的去處?我也是虧得這次才能掌握到他的下落,託他照顧你些,還能有些什麼安排?”
紫英別過臉,不看他,也不信他的辯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我再傻,被你耍到這個地步也該學乖一些了。”
“慕容紫英!”玄霄再心中一陣氣衝,猛地跨前幾步,單腿著床借力,傾身扳住了紫英的側臉,半抬起來逼得他與他對視,眼中竄動的火苗灼得人心悸。“你以為我是誰?你以為我能有多大方?我知道那小子對你有想法還能安排他去照顧你?我是亂了陣腳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要不是歐陽少恭那混蛋放了硬話不會摻和這事我還能用他來顧著你?紫英,商場如戰場,我是在打仗,我不知道身邊還有哪些人可信,可我必須要將你放在安全的地方,即使……”玄霄忽然洩了氣,抿緊了唇,閉上眼睛,俯身在紫英的發頂輕輕一吻。“即使,這樣可能會令我失去你,我也不得不這麼做。”
從前兩人關係還溫存時,玄霄時常做些委屈的樣子權當做情趣,卻從未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充斥著沮喪的情緒。
是的,沮喪,玄霄會悲傷,會憤怒,卻惟獨,從未沮喪過。
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沮喪,為自己不能做得更好而沮喪。
情之一字,真的能讓人改變良多。
紫英本就不是心硬之人,現下更是無法作出冷漠的樣子出來,略一猶豫,還是輕輕嘆息一聲,抬手覆上了玄霄的手背。
“我能理解你的用意,可我不能認同你的做法。玄霄,從前我不曾想過,可現在想想,我們的關係從沒有過對等的一天。我不是你養的花,不用你時時護著,我自己也可以做的很好的。從前你說過不喜歡我總是順從的性子,我好不容易改掉一些,現在,你是想我再回到那樣嗎?”
玄霄被他說得一怔,啞了半晌,才抱住他的頭攬在懷裡,慢慢說:“那隻能說明那時的我沒有現在這麼愛你。”
現在的你,不管是什麼樣,我都喜歡,只要你好好的,什麼樣的我都甘之如飴。
紫英的臉埋在玄霄的胸膛上,鼻尖觸到的都是緊繃的肌肉,和它們主人的神經一樣繃得緊緊的。他的腦子空了半秒,眼睛有些酸澀,他眨了眨,嘴唇顫了幾顫,話出口,已是終於放棄了倔強。
“玄霄,讓我回越南吧。”這樣毫無用處地待在這裡,從來都不是我的初衷,若是我已成為你的負擔,那麼,就讓我離開吧。
他沒有看見玄霄無可奈何的神情,只聽見他嘆息著說:“紫英,已經不行了……”
他明目張膽的金屋藏嬌的舉動,早已引來了眾多窺視,據他安排在周圍的人回報,光是今天一天,就有三撥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現在把紫英送回越南,無疑是羊入虎口。
紫英沒說什麼,只是把頭埋得更低了些。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悶了這麼多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好不好?”
紫英“忽”地抬起頭來,眼睛裡閃爍著疑惑的光,和隱然可見的興奮。“為什麼?不是……”
果然是憋壞了。玄霄親親他的額頭,“我會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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