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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的兩人。
少恭平靜地任他摟了一會,開口說道:“恨我嗎?”
“少恭,對不起。”
少恭一時怔忪。“要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對不起,利用了你。”
“對不起,對不起,我竟從未為你想過。”風廣陌把額頭抵在對方的頸側,用深深的後悔與自責的聲音說道。“我早該知道的,你比我揹負的更多,我卻只會為你添麻煩,幫不上一點忙。”
這回少恭是真的沒有聲息了,不知是訝異還是無言以對。
風廣陌想起了初見少恭的時候。兩人那時都不過十來歲的年紀,風廣陌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早早地起了床,從本家的房間裡走出來,卻被管家告知老爺請他到書房去。那時的老爺正是他的爺爺,風家歷史上最有手段的大當家。
在書房,他見到了那個少年。
那個少年溫和地對他笑著,笑得那麼出塵不帶一絲煙火氣息,比他看到過的所有人都要美麗,就像……教堂裡蠟築的天使。
少年開口,聲音就像森林裡的緩緩淌過的清泉一樣動聽。“廣陌少爺,我是歐陽少恭,從今天起便是您的貼身侍從了。”
他還記得他當時心中強烈的反駁。不,不是侍從,他怎會忍心讓一個如此美麗的少年做地位卑下的侍從,他要做他的……做他的……當時的他還沒有想清楚,也沒有將這番話說出口。
他想到了他闖禍少恭一次次為他收拾爛攤子,想到少恭總是喊他廣陌少爺然後一次次地被他糾正終於開始喊他風廣陌,想到每當他徘徊不定的時候少恭總是說交給他就好,想到了數年前的某一天,那個酒會後,他在東大的池塘邊找到他,他柔若無骨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笑得那麼風華絕代,“風廣陌,你還是來了。”
自己一直不懂少恭那時為何那麼高興,現在想來,大概是因為那是第一次,自己違抗風家的命令,逃了酒會去找他吧。
他還想起了那時,在他們的公司裡,少恭那雙冰冷的眼睛。
“既然你想開,那我就幫你做到。”
那應該是少恭一直夢想的事,脫離風家的掌控,擁有自己的天地。可他的表現卻是那麼的冷靜淡漠,好似這只是一件與他無關的事情。
也許,早在那時,他就預料到今天的這一切了吧。
風廣陌不由得更加收緊手臂,恨不能將自己的血肉都嵌進那人的身體,償還一些自己欠他的這麼多年的無望等待。“少恭,對不起,我會改變,為你而改變。”
作者有話要說:剛修好的電腦又開不了機了,導致新碼得兩章也拿不到了,戴爾真是太極品。
☆、第二十九章
聽到這話,歐陽少恭心中五味雜陳,卻是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他等這一天應該已經等了很久了。
等的他……幾乎已經不記得自己其實是在等待的了。
他用手捂住了眼睛,不讓人看清楚那其中透出到底是歡喜或是悲傷亦或是其他什麼情緒。
“太晚了,風廣陌,太晚了……”
他感覺到臂上擎得更緊了。
少恭淡淡一笑,其實他也知道的,太晚了。
“如果早一些……”風廣陌絕不是一個不夠堅強的人,但此時,聲音裡細微的哽咽清晰可辨。
少恭只是輕輕從他的禁錮中掙出來,“我也有我的驕傲。”
歐陽少恭的驕傲,容不得他向別人低聲下氣地乞求,想要什麼,就自己去爭,實在爭不到,他也無話可說。
他抬起手,認真地為他整了整領子,然後看著風廣陌的眼睛。他說:“千觴,該出去了,你的新娘還在等你。”
“還有,新婚快樂。”
千觴走出了簾幕,外面還是那樣的喧騰,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八點一十五,還有十五分鐘。
明明典禮還沒有開始,他卻已經有一種曲終人散的倦怠感,催得他只願好好地睡一覺,睡醒了,就會發現這一切其實只是一個滑稽的夢。
遠遠地,夙莘向他走來,面上的微笑溫柔美麗。“千觴,準備好了麼?”
尹千觴凝神盯著她看了幾秒,直看得夙莘不自在地摸摸頭髮,“怎麼了,盯著我看?”
是了,這是他的新娘,馬上成為他的妻子,要和他攜手一生的人。
而那個人……只是個過客。
“沒什麼。”他伸手握住夙莘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彷彿這樣就能將心底的悲哀壓下去一些。“我們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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