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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男人,臉上是少見的脆弱。
他的一隻手緊緊摟著笠松,另一隻手卻為了防止誤傷對方,而自己握成拳頭——因為用力過猛甚至滲出絲絲血跡。
“流血了。”正在開車的綠間不知道怎麼能分神看到這點,突然丟給他一小卷繃帶。
“多謝啦,小綠間真可愛☆”黃瀨的口氣是一貫的輕鬆,彷彿流血的人不是自己。
“……我明白啊。”傍晌,默不作聲的黑子突然搭腔道:“我明白的。”
那個人也……
也是這樣的走了。
“所以,小黑子這是默許我帶前輩回去啦?”
“赤司君會怎麼說,我無法預測。”
“嗯沒關係啦,有你們支援已經很開心了。再說,再不做那種事,前輩恐怕就不行了吧……”
一行人從曲曲折折的暗巷和安設的陷阱中安然回到基地。
說是基地,其實也只是一所經過改裝的老工廠。
“你自己去和赤司說。”停下車,綠間就毫不留情的潑冷水:“雖然他留下來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你就盡人事吧。”
“啊啊,小綠間……別這麼打擊我啊。如果小赤司不同意的話,我就只好帶著前輩去流浪啦……”
黑子和綠間互相看了一眼。顯然他們都覺得,平時那個鬧呼呼軟兮兮的黃瀨,這次好像是認真的。如果赤司不答應的話,真的要脫離帝光嗎?
看起來他是打算這麼做的。
——不過黃瀨的運氣不錯。
當他抱著笠松幸男,有些猶豫的開口:“小赤司……”的時候,紅髮的男人只是淡淡看了昏迷的笠松一眼。
“涼太現在確實需要一個調解者呢,真太郎的藥對你似乎也沒有多少用,那麼,他就留下來吧。”
說完這話的男人,微微笑了笑,對綠間說道:“真太郎,你回來得正好,幫我看看這個傢伙。”
這是他們才注意到這間房子的一角,還躺著一個人。
黑子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那個人是誠凜的……
笠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泡在水裡。
不大的浴室裡氤氳開的霧氣讓人的視線變得非常模糊。而更讓人不安的,是頸部被人廝磨輕吻的觸感。
“黃瀨你這傢伙……”一開口卻沒想到聲音還有些沙啞。
“前輩醒了啊☆!”煩人的後輩終於停下吻他脖子的舉動,手卻把坐在懷中的人摟得更緊:“肚子餓了嗎洗完澡我給前輩準備點吃得好嗎?前輩想吃什麼?雖然現在的情況下沒辦法找到——”
“我說啊,混蛋,你到底……”頭疼地扶住自己腦袋,對於兩個男人赤(累,不會愛)身裸(累,不會愛)體擠在一個浴缸裡的做法,無論如何,笠松都覺得無法淡定。
從以前開始這傢伙就喜歡幹一些超過前輩後輩界限的事。
啊煩死了,總之——“你先給我出去!”
“好痛啊QAQ前輩一醒來就敲我頭。”捂著腦袋的男人顯得格外失望,連一張俊臉都掛著眼淚汪汪的模樣。
“不管我要抱著前輩,不然前輩會趁我不注意又一個人跑開。”一邊絮絮念,一邊把頭深深地埋在笠松肩膀上:“不要丟下我啊前輩。”
“怎麼樣都好——”忍不住頭上爆出一個井字的笠松乾脆直接動手把人推開:“你先給我出去!傷口進水了!”
黃瀨因為□著和他抱在一起,所以胸口那刺眼的繃帶他看得一清二楚。
這傢伙受傷了還敢胡來嗎?傷口明明已經包紮好,繃帶上卻又滲出了血漬。加上浸泡在水裡(笠松已經不想去考慮他和黃瀨赤條條的泡在水裡已經多久),現在連可憐的繃帶都開始散開。
“……誒?”有著健壯身體的金髮男人傻兮兮的應了一聲,因為太沒防備,結果被人輕易掙脫了自己的懷抱。
“誒什麼誒啊,傷口不能泡水的,給我出去,換身乾的衣服。”笠松皺著眉,強忍下踹對方的衝動。
況且想在他想和黃瀨硬碰硬,結局猜都不用猜。
不同於一年前還和他差不多高的身高和體格,一年之後的黃瀨,不僅猛竄到他需要仰頭才能與之交談的高度,而且連體格的壯了一倍。
因為□的關係,胸膛和腹部大塊的精瘦肌肉盡收眼底,儘管他們的一部分被藏在了繃帶之下,可是,剛剛只顧著自己的兩條手臂上的肌肉,和那無法掙脫的力氣,就足以冷酷地說明強化者和調解者之間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