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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笠松率先衝了出去。
“小堀掩護,各個突破出去!不用手軟,對方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慣犯!”
……
笠松是在一陣劇痛之中醒來的。
怎麼了……
他的思維斷了幾秒鐘後才重新接駁起來。
對了,好像大家都突圍出去了。然後?
然後他受傷,暈倒,還以為自己會死。
所以這裡是哪裡?
想要掙扎著坐起來,卻嘶——的一聲又躺倒回床上。
坐在地上的,是一個膚色漆黑的男人,正漫不經心的給他的腳包紮——說包紮都是抬舉他,因為實際上青峰大輝只是把沾了藥粉的破布一層層往對方纖細的腳踝上隨便裹。
笠松所躺的床並不高,因此一條腿因為疼痛曲捲在床上,另一條卻能把坐在地上的男人握在手裡。
“忍一忍啦一下就好了。”這麼說著的男人,加快了上手的速度,毫不溫柔的動作使得笠松控制不住,悲鳴似的嗚咽了一聲“唔……”
……看著手中白皙的腳痙攣似的收縮了一下,青峰大輝猶豫著放慢了速度:“喂真的很痛嗎?”
不管這傢伙是誰。
就算看起來這傢伙救了自己。
察覺到自己不僅腳有斷裂的可能性,還有可能會因為治療者粗暴的對待方式而二次受傷的笠松此時此刻只覺得這傢伙真是——討厭!
那種隨隨便便的態度,妄自尊大的口氣,還有身上令人不快的氣味……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是誰,但是,就是不爽。
這麼想的笠松,咬牙忍受著腳上的疼痛,粗聲粗氣的問道:“你是誰?”
“——哈?”
對方是這麼回答他的。
用帶著一點不可置信而蠢兮兮的表情,狂妄而討人厭的說道:“你不記得我了??有沒有搞錯——我可是你第一個男人耶!”
☆、9
雖然第一反應是想把這個狂妄、疑似□狂的傢伙有多遠踹多遠,但笠松還是強壓怒意,因為有更重要的事。
“你知道我?”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啊。不會是真的忘記我了吧?”黑膚男扒扒他的短髮,漫不經心的說道:“青峰大輝,和你做過很多次的那個啊。”
“你是我什麼人?”笠松的眉頭越皺越緊。怎麼看對方都不像在騙他,可是又很難想象他和這種人發生過關係。因為明顯,這個人從頭到腳都散發著讓笠松不爽的氣息。
“炮(累,不愛了)友吧?”無所謂地把下巴撐在自己手上,青峰單手又把一罐藥粉往笠松腳上撒:“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啊說起來。”
“……”笠松突然嘆了口氣,頹然地倒回床上。
剛剛還以為他認識自己……
一年前為救黑子不慎落水的笠松沒有死,反倒活了下來。但不幸的是因為頭部撞擊,徹底失憶。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沒有回去找黃瀨的原因——他什麼都不記得。
在混亂的現世,毫無人口登記之說的環境之下,連自己是誰都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自己名字叫笠松的男人,一邊力求生存,在殘酷鬥爭中結識了一批可信同伴並創立海常,一邊也在試圖尋找關於自己過去的線索。
且不說線索幾乎為零,就是剛剛突然湧起的一絲希望,也被青峰無所謂的一句“不知道名字”打破。
有些心灰意冷的笠鬆動了動還被握在男人手裡的腿,淡淡道:“多謝。”
“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我。”
青峰大輝聞言露出個囂張的笑臉,卻又無端讓人覺得很壓迫:“哦?還好吧只是順便而已。倒是你,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一副慘得不行的模樣。”
“上次你見我是什麼情況?”笠松搭在額頭上的手動了動。就算是一點點關於過去的事也想……
“上次差點被一群渣滓強(累,不愛了)暴啊。”
“……”
“這次也是啊如果不是我出手的話你大概會被那些傢伙賣到黑市去吧?因為你還挺誘人的嘛。
“……”
這一次,終於再也忍不住的笠松,把手邊的枕頭狠狠朝黑膚男子丟去:“去死。”
連這麼沒禮貌的話都被激出來,該說是笠松太過羞憤還是因為青峰說話不經大腦的水平越發厲害了呢。
……
因為腿的原因被迫暫時留在青峰這邊修養的笠松已經住了一星期。除了和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