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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兒用來形容爹的嗎，什麼時候成了爹自誇的了？”

“呸！”孫晴朝著地下吐了一口口水，鄙夷萬分道，“就他還事業有成？只不過是一個只有八十兩身家，還有一大堆債主屁股後面追債的空心老倌！”

她罵完後兀自覺得這口氣沒有平定，想著自己如今已經找到了嚴湛這個大靠山，也不必懼怕方德了，因此不管不顧罵了開來：“方德，真是把給騙慘了，當初把自己裝得那麼高貴，那麼有錢，哄回來之後，想拿當丫鬟使喚一輩子啊？”

這前前後後變化得也太大了一點，方德愣了好久，終於算是回過神來，辯解道：“晴晴，其實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欺騙，那是因為那天，跟……唉，所以才要負責嘛……”

方世玉聽得眼睛一亮，知道眼看著自己的最終目的就要達成了，瞅準了機會插嘴道：“以為德哥想要把娶進來嗎？還不是因為自己賴們方家不肯走，還有德哥老實，要負責任。”

凌多多一直不動聲色觀察著孫晴的反應，見她聽完後眉宇間俱是得意和鄙夷，便明白過來，方世玉先前的推測不錯，這兩個果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

孫晴帶著滿滿的得意，怪笑道：“喲，跟什麼啊？跟什麼？老實告訴，其實那一天，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方德是真的被驚到了，從座位上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圓了眼睛詫異問道：“說什麼？”

“哎喲，還虧是個大男呢，”孫晴更加不屑了，翻白眼道，“自己有沒有做什麼，自己都不知道啊，說什麼都信啊？”

方德那天早上起來確實隱隱約約感覺到不對，他對自己的酒品也是有了解的，然則壓根就沒有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會拿這種事情來欺騙他，震驚之下好久都說不出話來。

方世玉得意地笑了一聲，覺察到自己出戲了，見孫晴有些奇怪地看過來，連忙一捏凌多多的手，示意他要趕快來救場。

什麼時候這種小三問題自己這個和尚還要來插一腳了？凌多多隱約有點後悔自己答應跟著方世玉一起來看戲，正色道：“施主，這就是的不對了，何必要破壞別的家庭，有意欺騙呢？”

“哈哈！”孫晴尖聲笑了兩聲，指著方德道，“本來還打算著，等他把老婆趕走之後娶進門，只是他遲遲不肯娶——這也難怪，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而已嘛！”

方德沉痛道：“原來竟然是這樣一個工於心計的女！”

“什麼叫工於心計啊，明明是自己太笨了——像啊，就沒這麼笨，當初，打死都不肯嫁給——”孫晴說到興頭上，甚至舊事重提，說起了二十年前的舊事了，“難道真的以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棒打鴛鴦嗎？哈，告訴，嫁給李吉是自己的主意，家有頭有臉有錢，傻子也會挑他，難道還挑啊？”

她口中的“李吉”是一個很有名的茶葉商販，是孫晴的第一任丈夫，後來她嫁過去後，李吉即開始吃喝嫖賭，不多久就敗光了家業，被債主打死了。

方世玉感覺到差不多了，見方德的臉都成了鐵青色了，自己的親爹自己心疼，他及時開口道：“嫁了第一個丈夫剋死了老公，剛進了方家門就害得德哥破產了，真是實打實的剋夫命，要是啊，就找塊豆腐撞死了，省得再活世上禍害別！”

“可沒時間跟們浪費口舌，現呢，馬上就要成為杭州首富嚴湛嚴老爺的填房了，到時候們可別討飯討到家門口，省得大家見了面之後，弄得很尷尬！”孫晴回嘴道。

她敢對著方德叫罵，是因為拿捏住了他過於老實笨拙，然則對於方世玉還是極為忌憚的，深切記得此曾經憤怒之下一巴掌拍碎椅子的光輝戰績，因此也不敢過於放肆，對著方德冷笑一聲，得意萬分地轉身離開了。

方德氣得只喘粗氣，方世玉趕忙上前來幫他順胸口：“好了好了，看清楚那女的真面目了沒有？不值得為她動氣啊。”

“方老爺還請息怒，若是氣壞了身體，倒叫真正關心您的傷心了。”凌多多也走上前勸道。

方德如何聽不出來他這是意有所指，禁不住流下兩行清淚：“是錯看了，真是瞎了眼……”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童年玩伴，一時間形象完全崩塌，方德心中十分難受，低頭劇烈咳嗽起來。

“別哭啊，先別哭，事情還沒完呢，真正的好戲後面，們去大堂看看去！”方世玉拍了拍他的後背幫著他順氣，側頭看了凌多多一眼，“大溼，麻煩前面帶路。”

第60章狐狸顯形

孫晴雄赳赳氣昂昂從瓊花會館後堂出來；大罵了方德一通感覺正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