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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從米羅的眸心慢慢盪開，在迷濛的煙霧中若隱若現，他的唇邊忽地泛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凍死迎風站，那傢伙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米羅，撒加真的背叛了穆？”

那個站在門前默默抽菸的落寞身影在他的腦海裡輾轉浮沉，撒加的情，如同纏繞在身邊的煙霧，濃得化不開。

愛得這麼深，為何還要背叛？

他無法理解撒加和穆的感情世界。即使傷痛瘰瘰，他們卻仍是驕傲地笑著。當情人的關係落下帷幕時，他們便是毫無關係的路人，在愛與痛的邊緣，鮮血淋漓地抓著早已發黃的回憶，笑著感受楚痛。

“為什麼不？他本來就是一個任性的傢伙。”米羅彷彿被瀰漫在空氣中的煙燻到，藍眸裡閃過一層朦朧的色彩。他的笑容，沒有溫度。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過去，但我覺得即使在背叛穆的時候，撒加依然是深愛穆的。”阿布羅狄閉上雙眸，承認這個他內心深處最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米羅仰起頭，幽深的眼眸飄向遠方，聲音空靈：“你覺得撒加和穆見面的情形如何？”

阿布羅狄微怔，憶起撒加和穆見面的那一幕，彷彿在看著兩個笑著流淚的舞臺劇演員一般，心頭堵得慌。

“像警匪槍戰，沒錯吧？他們的愛情是把雙刃劍，非要弄得雙方鮮血淋漓不可，傷人傷己。這樣的愛情，為什麼背叛不了？”

阿布羅狄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反駁的言語，因為他曾看過撒加強忍著悲痛，以冷漠的語言為利刃，狠狠傷害了穆。然後又在穆看不到的角度，狐獨地舔傷。

也許連撒加自己也沒發現，他還愛著穆，很愛很愛，愛到即使有一天心碎成灰，依然無法磨滅這份感情。

但他希望撒加永遠看不清這份感情，寧願自欺欺人地躲在屬於他們的小天地，想像著有一天，撒加能徹底忘了穆，他會代替穆留在撒加身邊，當個替身也無所謂，他只想在撒加身邊。

“不必擔心，撒加和穆……他們已經無法再重來了。”陽光從樹葉的裂縫中射進來，零零碎碎地落在米羅的眸中，他的眼睛，灼灼刺痛。

阿布羅狄突然記得那天撒加也曾說過同樣的話，他至今仍記得當撒加說穆不會回來搶他時的表情，彷彿失去了全世界般悲涼。

還要再過多少年……才能讓那深刻的感情灰飛煙滅？當一切成為無法回頭的夢幻時，他的心中是不是隻願意讓那一抹清靈的紫影停駐在心頭？

阿布羅狄抬首看著從葉縫中落下來的細碎亮光，那俊美的臉忽然露出一抹淒涼的笑意，為了自己心中那無望的愛情。

第五章　以自己的方式相愛

米羅在煙霧中看著阿布羅狄那張盈滿落寞的臉，心中不忍，他扔掉香菸，輕拍阿布羅狄的肩。在他的手指拂動的時候，他的指尖間仍殘留著淡淡的菸草味。

“穆是個不愛回首的人。他曾有很多機會與撒加複合，但他都堅定地選擇與撒加錯開腳步。他……大概已經沒有力氣再與撒加糾纏了吧……”

似笑非笑的弧度在米羅的唇邊漾開，無奈的聲音伴隨著未消散的煙霧盤旋，他那英俊的臉龐在煙霧中若隱若現。

“可是，穆還是出現了……當我看見他的時候，我全身的神經都在緊繃，我很清楚自己在撒加的心中遠遠比不上穆，所以我害怕他回來搶撒加。”阿布羅狄把俊美的臉微微垂下，尖尖的下巴抵住欄杆，輕輕磨擦著。

“不會的，我很清楚穆的性格，他是個……”

忽地，一陣機車引擎聲如旱天雷般狂掠而來，響徹耳際。阿布羅狄和米羅都不約而同地往聲音的方向望去，他們同時看見一輛機車正往路邊的一個紫發青年狂飆而去，依那種速度，要是他來不及剎車，那個紫發青年極有可能被他撞飛出去，非死即傷。

米羅那俊美的臉瞬間擦白，身體不聽使喚地越過欄杆，往穆的方向狂奔而去。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阿布羅狄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僵在原地，他看見穆警覺地往旁邊一閃，但身手俐落的機車手卻在那時候伸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玉佩，接著在一個急轉彎後狂飆而去。

穆幾乎抵擋不住那突如其來的衝力，急急抓住身旁的欄杆，才勉強穩住身體。直至一隻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他才回過神來，望向早已消失無蹤的機車，著急地說道：“他搶了我的玉佩，我得拿回來。”

米羅忽地想起了某天某個相似的畫面，主角仍然是他和穆，遙遠的記憶如洪水般佔據著他的腦海，他不禁脫口而出：“你的玉佩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