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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面跟你解釋。”

沒回應。

繼續敲，“再不開，我可就上腳踹了。”

一隻手冷不丁伸出來，揪住高城的脖子，勒上去，“你他媽是不是真的活膩了？”

高城被勒得喘不過氣來，言語倒毫不示弱，“你猜唄，你不是一向很能幹？”

袁朗翻了個大白眼，一副我忍夠了的表情。突然右手成拳，毫無預警地砸向高城的肚子，一下接一下，兇狠有力。高城措手不及，完全組織不起反擊，只能被動地後退，直到後背貼上走廊另一側的牆壁才止住。袁朗面無表情，步步進逼，高城終於反應過來，趕緊伸手去擋，被袁朗就勢拽住，跟著又是一丟。高城再一次被迫跟水泥板親密接觸，骨頭都要散架了，半真半假的嚎哭，“死人了。”

袁朗好像完全聽不見，還要抬腳往高城的胸口上踩。高城這才真的心慌了，努力用手頂住，不讓他壓下來，衝口而出，“袁朗你現在就是殺了我，也還是不知道我是那個人。”

袁朗把腳掌懸在高城胸口前不動，“高城。”

“那是我騙你的，我才不是高城。”

袁朗的呼吸驟然急促，高城知道自己觸到了袁朗內心最隱秘的那部分，趕緊繼續擴大戰果，“我可以是高城，也可以是伍六一、史今、甘小寧、馬小帥、白鐵軍，這些人中間的任何一個，因為你根本想不起來，真正的那個高城長成什麼樣子，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袁朗臉上的肌肉微不可見地抖了兩下，隨即被無所謂的神色蓋住，“這你放心，人～民jing　cha　肯定能幫我找出真相”，懸停的腳掌又開始往下壓。

高城乾脆把手抽回，任袁朗把腳踩上自己胸口，眼睛盯住袁朗，不躲不閃，“老子不就是不小心知道了你一點小破事麼？袁朗你要真能殺我滅口，我倒會佩服你。”

袁朗似乎被那目光灼了眼，率先轉開，望向窗外，一直繃得直直的脊背垮了，雙手垂在身側，握成拳，又鬆開，如此反覆，久久。袁朗握手太緊，指甲嵌進了肌肉裡，以至於手掌心都有了血痕。高城一直無聲的看著，連呼吸都特意壓低，直到他看見袁朗不再握拳了，才拍了拍袁朗踩著自己的那條腿，“大道理咱不說，就問你一個小問題。”

“什麼問題？”

“你知道這世界上除了你，還有多少神經病嗎？”

袁朗倏然回頭，慍怒，“老子只是失憶，可不是什麼神經病。”

“哦，還挺清醒的。那你就不要非把自己表現成一個神經病嘛。”

“靠，”袁朗被繞暈了，扶額，“老子哪裡表現得像個神經病？”

“當然是。你剛才還想殺人滅口來著。”

擦，你不提這茬我就當沒發生過了。現在嘛，袁朗立馬換上陰涔涔的口吻，“你真的是不小心得知我的病情的？”

“這個……”高城不自在的咽口水，“我糾正一下，是費了點力氣。”

“怎麼費力氣的？說來聽聽。”

“我打了個電話給你嫂子吳梅。先申明一下，是你自己帶我去她那裡吃飯，我才認識她的。”

“還有這回事？”

“你還真忘記了？就那次晚餐，十天之前，你把我這個朋友幹撂一邊，自己偷偷跟女朋友躲房間搞什麼幽會，差點沒把我餓死。”

袁朗不吱聲，一隻手煩躁的抓抓頭皮，明顯是想不起來的苦惱模樣。

連女朋友都忘記了？高城多少有點心理平衡了，指指眼前的大腳丫，“你的臭腳可以移開了。”

袁朗把腳收回去，隨即又蹲身，手指在高城起到一半的胸口上點了點，“坦白從寬這句話，我想你懂的。”

高城一本正經的點頭。

“出去別……”袁朗還在猶豫，高城已經接了下去，“我沒那麼八卦。”

“不錯。”袁朗在高城的頭上搓了兩把，擠擠眼睛，“我就喜歡像你這種腦筋好使的人。起來吧。”說完徑自進屋，門也不關，直接扯下身上的短T，套上一件長袖襯衣，又翻箱倒櫃去找冬裝，中途回頭看見高城還躺在地上發懵，樂得哈哈大笑，“快起來呀！你也失憶了？先申明，剛才本人只揍了你的肚子，這點我還沒忘。”

插花番外　一

插花番外

閃回一

五月的一個傍晚，西南高原某旅遊區一棟小民居內。某部小分隊任務執行完畢，準備換地休整。

“謝謝了。”袁朗接過房間鑰匙，順便取下頭上的遮陽帽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