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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不知道?!然而闖蕩江湖是一回事,魯莽行事是另一回事——展昭仍舊不贊同,正待反駁,卻被白玉堂下一句話噎的說不出口:“況且這是他的家事,你我才是外人。”
僅此一句,展昭便明瞭白玉堂的意思了,當下只能低嘆口氣,不再言語,只將先前腦海中抓住的某件事細細思量了起來。
見展昭已無異議,白玉堂才再度轉向宗傅陽,眉一挑,眼中光華流轉:“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
“什麼?”
宗傅陽心急叔父,本想立刻動身,但見白玉堂說得鄭重,下意識頓住腳步。
青衣青年嘴角含笑,眼中微冷:“我們要先去見一個人。”
……
太公玄居這一出現,劉炳金徹底清醒了。
眼前之人嘴邊的血跡清楚告訴他拯救蕭振翼的行動失敗,但也讓他腦中清明起來,先前因彌錄出現而混亂的頭腦逐漸抓住現在的形勢,他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彌錄壓在他頸項旁的刀刃,深吸了口氣:“玄居兄……”
“回答我是不是!”太公玄居顯然受刺激不輕,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然而因方才治療失敗,氣虛體弱,這一聲遠無想象中洪亮。
劉炳金不答,腦中飛快分析著現在的形勢——自己被抓,周圍的侍衛投鼠忌器,不敢上前。當下擺脫受制於人的情勢是最緊要的……
至於蕭振翼,若當真沒救,逼不得已之下就只能考慮宗傅陽了……
正想著,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悶哼,頸上壓力稍松——機不可失!劉炳金二話不說一個懶驢打滾灰頭土臉的滾到一旁,伴著周圍眾人的驚呼聲,自己的身體被人穩住——
他狼狽的爬起身,扶著侍衛的手臂站直身體,轉頭時就見一抹青色的身影和先前壓制著自己的彌錄戰成一團,旁邊還有一人,口中正驚呼一聲“太公叔叔”,便奔向太公玄居。
宗傅陽和——白玉堂?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本該失蹤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劉炳金還是抓住時機對一旁的王管家打了個手勢。他在這裡經營多年,手下大半都是盡忠於自己的人,雖然身份被揭露,倒也不虞無人可用。
那廂白玉堂與彌錄打的興起,手中長劍出鞘,刀劍相交,真是酣暢淋漓——太久沒這樣毫無顧忌的用劍,白玉堂幾乎聽到了畫影興奮的嗡嗡之聲。他們二人功力相若,一個刀術奇詭莫測,一個劍術刁鑽狠辣,兩廂來往,旗鼓相當。
然而相對不過數十招,彌錄忽然虛晃一刀,藉著白玉堂長劍之力忽地縱身後退,身形落在圍牆上,長笑一聲:“看來你又有客人來了——耶律大人,今兒先放過你,咱們後會有期!”
“想跑?!”
白玉堂打得正興起,哪容他就這麼離開?正要追擊,身形忽然一頓。彌錄瞧準機會,飄然後仰,轉眼便遠去了。
本該酣暢淋漓的打鬥卻因一方逃逸未能盡興,白玉堂悻悻然還劍入鞘,抬眼瞄了瞄站在宗傅陽身邊的那抹藍影,一言不發縱身過去,低聲道:“壞了爺的興致——早晚要向你討回來!”
展昭迎著他餘興未退、帶點挑釁的眸子,淡淡一笑,笑容裡是彼此都懂得的意味。繼而不管耗子的挑釁,徑自向著劉炳金道:“劉大人,看來你麻煩大了。”
劉炳金不語,之前下的命令已被王管家忠實傳達,他的手下已向這邊集結。
展昭像是完全不在意逐漸將這個院落圍起來的眾侍衛,看了看扶著太公玄居的宗傅陽,又看向劉炳金:“我想劉大人還不知道,展昭此來兗州,身負當今聖旨,本來只為天成鏢局一案,沒想到大人竟還有這般身份。”
大宋與西夏這些年摩擦不斷,劉炳金是西夏人一事,身為御前三品帶刀護衛的展昭於情於理都會上報。
“展大人覺得,眼下這種情景,你還能安然離開?”
既已撕破臉皮,便沒了客套的必要。仗著已將這裡團團圍住的手下,劉炳金的自信全部恢復。
“展某不是一個人。”
展昭笑得雲淡風情。
“哦?”
劉炳金的目光掠過白玉堂,在宗傅陽身上淡淡停留,繼而意有所指的看著太公玄居:“就你們這個樣子?”
白玉堂挑眉:“‘耶律’大人,莫要爺提醒你,你的手下如今可是軍心不穩。就憑這些人,不夠看。”
“那麼,再加上我呢?”
忽然一道低沉的聲音自正門傳來,接著伴隨陣陣馬蹄聲,數騎自遠而近,直衝入門。當先一人紫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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