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頁)
頭一皺——
“畫影?”
那長劍的劍鞘雖然看起來並不起眼,然而劍柄與劍穗都是展昭熟悉的樣式,之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箇中玄機。
但是——畫影不是一直藏在“唐代尋”的琴中麼?怎麼突然帶了出來?
“你機靈!”白玉堂頗為自得的笑了笑,刷的抽出長劍,燭火下寒光凜然,正是白玉堂的隨身佩劍畫影!
“這劍鞘是我這兩天才定做的,若是原來的劍鞘,定會叫人認出來。”白玉堂說著將手中長劍挽了個劍花,體會著那種默契的熟稔,半是懷念半是愉悅。
“怎突然想起換成畫影了?”展昭看著他的動作蹙眉,他記得之前白玉堂一直用的普通長劍,怎麼忽然——
白玉堂意猶未盡的收劍入鞘,順手理順著劍穗:“其他長劍利則利矣,畢竟不如畫影如臂靈活。再說——”
“再說什麼?”
白玉堂站起身,撫摸著手中平凡的劍鞘,手指向下勾過流蘇,有一下沒一下的纏繞:“我總覺得最近可能會有麻煩,隨身帶著畫影總好過手忙腳亂。”
展昭挑挑眉:“麻煩麼?”他想起剛才在太公玄居那裡的所見所聞,“你指的該不會是——”
“有這方面的原因。”白玉堂點頭承認,“不過麻煩恐怕不止一個——這次再見到那太公老兒,你有什麼感覺?”
他心中已有懷疑,對太公玄居的稱呼便不怎麼尊敬了。展昭知他脾氣,沉吟道:“我覺得這次過來,太公前輩似乎有些不對勁,可是我卻說不上來不對在哪裡。”
白玉堂冷笑道:“不對勁的地方可多了!尤其是有一點——”
“什麼?”
“他對我的戒心沒有了。”
這話說的怪異,但展昭一聽便明瞭的皺起眉。太公玄居對“唐代尋”一直有著戒心,這點展昭始終知曉。這次他對待白玉堂的態度明顯要比先前好很多,雖然可以解釋為他因有事拜託自己兩人而不得不信任對方,但是這份信任未免也放得太容易些。
“以往我能感覺得出,太公玄居對我雖然生疏客氣,但始終有著對陌生人的戒備,雖然他隱藏得很好。這次他卻不曾表露過半點敵意,無論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就算是我說話不客氣,他也表現一副和善的樣子——哼,要說這老兒沒打什麼注意,三歲娃娃都不相信!”
展昭想了想,道:“如果說是這點,我也想到一事:既然先前太公前輩說他們身份敏感不宜外出,那麼宗兄弟和蕭振翼能去哪裡?”
“而且去了這麼久未歸,他居然一點都不擔心!”白玉堂說著揚起眉,眉梢眼角全是冷意,他不怒反笑,“不過如此一來,我倒更好奇他背地裡究竟在打些什麼算盤了!”
莫名給予的信任,堪稱熱情的行為,加上此次意外的款待以及希望他們留下的舉動,諸如此類不勝列舉,不必細說,白玉堂相信展昭心中已有了解。
“嗯……”見展昭沉吟不語,他乾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道:“既來之則安之,對方究竟算計什麼,反正你我早晚都會知道。”
展昭看他天塌下來也不在乎的樣子,禁不住失笑:“說的也是。不如先休息吧!”
兩人打定主意,仗著藝高人膽大,安下心洗漱過後便上了床。床雖然只有一張,被枕倒是兩套。鼠貓兩人欣然笑納,將被枕一鋪,依著習慣分裡外躺下。
……
是夜三更,淺寐之人乍然驚醒,側過頭時對上枕邊人同樣灼灼的雙目。
門外有人!
那人就站在門口,似乎有意藏匿身形,又好像不打算潛入進來。兩人屏息等待片刻,卻不見那人有什麼動作,正自疑惑,又聽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傅陽?你站在那裡幹什麼?”
傅陽?宗傅陽?
兩人對視一眼,聽出那聲音是太公玄居的。這麼說站在外面半天的是宗傅陽?這個時間他來幹什麼?
“我……”
宗傅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遲疑,還有點慌張,“我想……展大哥……”
“噓!收聲!”太公玄居的聲音近了些許,帶了點刻意的壓抑,“這時候南俠他們估計是睡了,莫要去打擾,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門外那人一陣徘徊,顯然正猶豫不定。展昭微微皺眉,思索著是不是應該起身。
卻聽宗傅陽沉默了半晌後道:“……我知道了,太公叔叔。”
說完後腳步聲起,對方已離開了門邊,聽聲響是向著太公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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