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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苗疆女子,一生只認一個男子……當年,玄衣巷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傾雪此生已回不了頭了……”龍傾雪聲音漸漸沉了下去,一雙明眸也漸趨黯淡。“原來聖姑婆婆說得一點都沒錯,若不能相愛,就為他死……龍傾雪於公為大宋江山,於私為所愛之人,死得其所。”
白玉堂記起此前種種,只覺心下愧疚,輕輕嘆道:“你……這又何苦……”
龍傾雪忽然想起什麼,強撐起身道:“白五爺……答應我一件事。”
“嗯?”白玉堂走過去,蹲下來第一次這樣認認真真看著她:“你說,我什麼都答應。”
龍傾雪忽然急切道:“我怕來不及了……現在,馬上去邊關……一定要趕在他們動身回來之前見到展昭。一定!……這也許是最後的機會。”
見白玉堂沒動,龍傾雪推他:“快去啊……”
“別說了……”白玉堂強忍悲慟道:“七天……之後,我會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在不行,我白玉堂絕不會就這麼沒有良心,扔下你不管。”
“你……”知道他的脾氣,龍傾雪輕輕鬆了口氣,“好吧……傾雪最後有個不情之請。可不可以……讓這個孩子姓白……?”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神,旋即鄭重點了點頭:“好。”
“真的……”含淚微笑,龍傾雪低聲道:“白五爺,你會記得我嗎……”
“白某,永生不敢忘。”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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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玄衣巷裡,鋪天蓋地落滿雪色的白花,南宣與阿雪合葬的墓旁,並排著多了一座墳塋。
妻龍傾雪之墓,白玉堂泣立。
今生種種虧欠,無以為報,往日覆水難收,到最後能做的,竟唯有給她一個虛無的名分。
龍傾雪以國士之禮下葬那天,一對靈獸火羽鳥帶回最後的訊息之後,雙雙自撞山壁而亡,汴京與邊關至此斷絕了音訊。
在她墳前守過了頭七,白玉堂快馬加鞭奔大漠而去。
馬蹄踏過身後塵土飛揚,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壓抑了這麼多年的情感,這一次,便是天塌下來,也絕不會再放手……
一個月過後,且說展昭一行人過了漠北西平關,營寨便紮在了荒原之中。大漠裡的氣候最難揣測,站在中軍帳外遠眺,但見風沙漫卷。
將軍輕嘆一聲:“看來這行程又要耽誤了,看這架勢,少說也得再一個月。”
展昭不語,只是定定望向遠方出神。
“展護衛緣何最近一直心緒不寧?”將軍目光亦隨之飄向遠處,似是漫不經心問道。
“沒有……”不動聲色地撤回目光,展昭道:“還要等一個月……那麼久麼?”
“安全起見,這地方不是很太平,這一月來舟車勞頓,不宜再大隊伍長途跋涉。”將軍轉向展昭,有些意味深長道:“展護衛心中,可是牽掛著未了之事?”
展昭一愣,頓了半晌,才答道:“這裡與汴京已經月餘沒有訊息了,確是反常……難免有些放心不下。將軍,如今西夏已定,展昭可否請命先行一步回去?”
“嗯,也好。我還是派兩位親隨與你一道回去吧。”將軍一抱拳:“展護衛路上小心。”
星夜兼程,幾番換馬,終於在一月之內趕到邊境,再向前十幾裡,便是毛烏素沙漠了。
就近尋了家客棧,白玉堂滾鞍下馬,隨手把韁繩甩給店小二,人已如風一樣掃進屋內,出手一錠銀子給掌櫃:“用上好的草料喂下馬,打半斤酒,二斤熟牛肉,有乾糧的話,幫我裝一袋。”
“喲,這位爺出手真闊綽。”掌櫃的眼睛一亮,忙接過銀子,殷勤道:“客官這是要急著趕路嗎?”
“不錯。”白玉堂整了整衣上塵土,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早已是疲憊不堪。坐下微調了一下內息,答道:“吃了飯,馬上就走。”
說話間東西已經擺上了桌,掌櫃的看了看門外,搖頭道:“客官若信我一句,這幾天的天氣恐怕不宜出行,尤其是去大漠。”
“嗯?為什麼?”白玉堂抬起頭。
“這裡窮鄉僻壤的,您可能不大瞭解,依我經驗來看,這一半天怕是要有沙暴。客官若不急於一時,不妨在此小住幾日,等氣候穩定些再走,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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