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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喜歡上了黑子,但那個時候綠間一直以為黃瀨說的喜歡只是人和人交往時最普遍的情緒。可是現在想起來,綠間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明白了。
彷彿是淤塞著腦袋的石頭終於被搬開了,他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鬆起來。
那並不單單是跟你開著玩笑會高興,同你一起玩樂會興奮的普通朋友之間的喜歡,而是包含著純粹的佔有慾的喜歡,想要他一直一直只和自己在一起。就算他朝著別人露出微笑,自己的心裡都會彆扭。
就像剛才唸書給他聽的時候,覺得整個花園就是兩個人的世界,其他的人再也無法涉足。而綠間似乎已經貪戀上了這種滿足感。看著他微揚的淡色唇角,自己因為緊張而繃緊的聲線都能漸漸地平緩下去,看著他沉醉在自己用聲線編織的世界裡,就產生了希望他一直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要離開的衝動。
綠間似乎想明白了,自己和赤司、黃瀨、青峰也許是一樣的。他一直以為赤司是無人能敵的,但是既然黃瀨都向他挑戰了,自己還無法做到的話,豈不是連食物鏈最底層人都比不上?
從黑子的病房裡出來的時候,綠間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負擔輕了很多,連呼吸也順暢起來。
綠間真太郎,這次一定要勇敢一點,看準時機之後就向他表白吧。他習慣性地觸控了一下左手,想要從幸運物身上得到假想中的勇氣,卻遺憾地發現今天並沒有帶幸運物。
表白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沒有幸運物啊!關鍵時刻綠間的哲學又絆住了他的腳步。
可惜早上錯過了晨間占卜幸運物的放送時間,就算現在想要找也不知道幸運物是什麼。
晨間占卜的番組有著很高的人氣。綠間聽說醫院裡今日會負責手術的醫生和護士都有看這個節目的習慣,路過值班室詢問的話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收穫?
也許是當番的醫生實在太累了,走進值班室的時候忘記關好門,值班室的門都是虛掩著的。
直接進入當然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禮儀端正的綠間斷然是不會這樣做的。他剛要抬起手敲門得到進入的允許,聽到裡面傳來關於黑子的對話。雖然知道偷聽比直接進入更沒有禮貌,但是一向自詡為正人君子的綠間猶豫了片刻還是放下了手腕。
“吶,你有沒有聽說因為院長沒有治好特級病房的那個孩子,咱們醫院很可能要關門呢。”
“只是那些護士隨便說的吧。六花醫院雖然是私人的,但也是東京最好的眼科醫院吧。怎麼可能因為沒治好一個病人就關門。而且不是說在手術前院長已經拿到免責書了嗎?”
“不清楚呢,聽當時負責的護士說,院長的表情真的像是要把醫院關了一樣。”
“免責書在法律上是有效的哦,對方如果要起訴的話也不用擔心。除非是得罪了黑道勢力……怎麼可能……”
“也是呢……不過說起來那個孩子也真是蠻可憐的。這麼小的年紀就左眼失明瞭,右眼的機能到是還能運作,只是經過康復訓練也未必能恢復。”
“騙人的吧……那等等看有沒有人願意捐獻嘍~”
在意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綠間的身體已經擅自衝了進去。
“我願意捐獻!”不在公共場合喧譁也是綠間恪守的哲學之一,但是他現在正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向醫生請求,“不過是角膜而已,我願意!”
兩位醫生沒有想到有人闖入,看著這個把腰彎得臉能貼到膝蓋的少年面面相覷。
“實在是抱歉,因為那位患者好像是視神經斷裂的問題,就算捐獻角膜也是沒有用的。”
視神經斷裂……呢……別說是日本的醫術,就算放在全世界也是一大難題吧……
啊……沒有帶幸運物出門,果然是最低的一日呢…………綠間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力氣把彎下的腰抬起來了。
………………
改變過去的代價究竟有多沉重只有黑子自己知道,所以他從來沒有對左眼能夠恢復抱有過希望,僅管他一直在安撫赤司,一直說著自己絕對會沒事。但是當聽到自己的左眼再也不能視物的訊息後,黑子還是覺得心裡被掏空了一樣難受。就算右眼真的恢復正常視力,不平衡的視野也無法讓黑子出現在正式的賽場上了。
並不是後悔用自己的眼睛作為延續灰崎生命的代價,而是一想到以後也許真的不能再打比賽,就有一種生命被挖走了一塊的感覺。
但是改變了五次過去的黑子哲也怎麼可能就此消沉。
其實赤司心裡大概也是明白的,所以中午拆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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