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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只是沉聲道:“繼續。”
“她認為,麻瓜和我們沒有什麼差別,應該容忍泥巴種的存在,甚至,”他策略性地停頓了一下,“她還在《預言家日報》上發表文章,慷慨激昂地為泥巴種辯護,巫師,應當和麻瓜……通婚……”
“啪!”
一聲脆響,細長的如蜘蛛般的蒼白手指之下,一隻茶杯被捏得粉碎。
阿米庫斯立刻閉上了嘴,大氣也不敢出,絕望地等待著落在頭上的懲罰。
瓷器碎裂的聲音吸引了奧蘭多,一隻人頭和一隻蛇頭從伏地魔的椅側探了出來,奧蘭多望著碎片發出惋惜的叫聲,爬過去伸手抓起了一塊碎片。
伏地魔的手落在了青年的頭上,下意識地抓起一把因長期缺乏營養而枯乾細軟的黑髮,越來越用力的動作讓他的眉頭不適地糾起。
然後,冷酷的聲音帶著難得一見的憤怒與堅決,迴盪在整個房間裡:
“所有嫁給麻瓜的女人,都死有餘辜!”
作者有話要說:V仔傷感了……
在看原著的時候,我就覺得,第四冊裡V仔對小H回憶家史時的那句“我有點傷感了”以及七冊第一章裡提到他罵這個麻瓜研究課教授時的憤怒都是真誠的。V仔的身世絕對是他心底的一塊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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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黑魔王的寵物 。。。
“所有嫁給麻瓜的女人,都死有餘辜!”
說完這句話,他又陷入了沉默。周圍的食死徒也是一片沉寂。
一個剛剛踏進大門的黑袍男人聞言站住,將自己蒼白的臉更深地埋在了黑色簾發的陰影之中。
奧蘭多開始急切地叫起來,試圖掰開那些細長的手指以拯救自己的頭髮,覺察到自己失態的伏地魔鬆了手,青年立刻驚恐地跳到了他的觸控範圍之外,繞過垂首站在門口的黑髮男人跑掉了。伏地魔這才發現了男人的存在:“西弗勒斯,我等你很久了。”他向來人招手的同時側過頭吩咐了盧修斯一句:“去把那隻受驚的小動物找回來。”
盧修斯有一秒鐘的呆滯,然而站在他身邊的妻子悄悄地碰了碰他的手,他如夢方醒地俯身應道“是,我的主人。”便忍著各色異樣的目光離開了屋子。
盧修斯不會傻到去問伏地魔到底從奧蘭多的記憶裡看到了什麼,他反常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他所要做的就是保證這青年在馬爾福莊園的生活和安全——好吧或許是馬爾福莊園的安全。不過他倒不討厭藉機離開那氣氛緊張的會議室,他也不討厭這個心智等於幼童的青年,更何況自己還欠著他一個人情。但是,作為莊園的真正主人,一個高傲的馬爾福,被打發來做這種通常交給蟲尾巴的雜活,他還是無法不存一點腹誹。更何況,自從回到莊園後他明顯感覺得到伏地魔的冷淡,他無法確定,這種命令是不是意味著他從此將被排除出食死徒的核心名單。
“爸爸?”夾雜著疑惑與驚喜的熟悉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盧修斯抬頭,看到了他朝思暮想的身影。
他的兒子長高了,身量幾乎超過了身為父親的自己,他的臉頰比自己上次看到要削瘦幾分,氣質卻遠比從前剛硬成熟,曾經的幼稚與不可一世已經看不到一絲痕跡。但那孩子果然是驚惶而慌亂的,看上去剛剛從打鬥中脫身,袍袖上還帶著魔咒割破的痕跡,眼周也略有些潮溼和浮腫,似乎不久前剛剛哭過。
盧修斯盯著他破損的袍袖一陣後怕:如果那咒語再偏離一分,他的兒子……他不敢再想下去。他幾乎要擁住那受驚的少年用自己的懷抱安慰他,但終於還是以理智壓下了自己的衝動,保持著與平日無異的平靜語調:“我聽說了,德拉科,你做得很好,遠遠超出了我的期待。”
少年忍著眼淚微笑了:“發生了太多事,不過,感謝梅林,都過去了。”
盧修斯心裡一沉,不過看著少年驟然卸下重擔的神情,他不忍心提醒兒子,真正的黑暗才剛剛開始。
“爸爸,這個時候,能見到您真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年的臉上還是透出一絲稚氣,還有一點小小的企盼,“順便,爸爸,我已經成年了。”
愧疚充滿了盧修斯的心胸,在獄中他錯過了兒子十七歲的生日,而匆匆趕回的自己,除了一個混亂的佈滿了食死徒的家,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送給他。
他慢慢地舉起魔杖,吟誦起古老的咒語,聖潔的白光從蛇杖尖端湧出,籠罩了少年的身體,彷彿鳳凰的歌聲一般的咒語織成一張網,慢慢地滲入了少年體內。
“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