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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難道……我家爹孃回來了?」
蒔人眨眨眼睛,自從他家爹孃去來去上陣殺敵保家衛國之後他都快忘記多久沒見到他們了。
除了一開始有些不習慣,還要安慰小帶土,後來日子一忙起來,還攤上大蛇丸這種以整死學生為目標的老師,他根本沒機會去算日子到底過了多久。
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很長一段時間呢。
富嶽看到蒔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也沒有要和蒔人多寒暄的意思,從懷裡拿出一個有些泛黃的信封遞給他。
「這是?」
蒔人接過信封,快速掃過一眼,裡面是寫滿了文字的薄紙,因為對摺起來所以一時無法看清楚上面的內容。
富嶽還是那種嘴角下垂,好像永遠在生氣似的表情。
「這是……你的父母在最後的任務之後交給我的。」
蒔人愣在當場,腦子裡迴盪著「最後的任務」五個字。
「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當時你和你弟弟年紀還小,就算告訴你們這件事,恐怕你們也不能理解。其實……在早志他們兩夫婦剛抵達前線的時候,就遇上了敵人的伏擊,他們……他們了讓更多的人可以順利和大部隊會合,和另一小群人留下來斷後。」
「之後再回去救援的時候,斷後的小隊幾乎全滅了……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早志他還算是撐著一口氣,把這封信交給了我。」
富嶽嘆了口氣,再看蒔人的眼神裡有了一絲不忍。
「大概,是早就料到自己可能有這麼一天,所以在路上就先準備好的吧。」
最後拍拍蒔人的肩膀,富嶽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便離開了。
蒔人捏著手裡的信封,低頭不語。
十希有些擔心的站在旁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和蒔人一起保持沉默。
兩個人站在門口又不進去,甚至還有些陰沉的樣子引起不少路人側目,十希緩緩移動位置幫蒔人擋下那些好奇的目光。
直到手裡的信封快要被蒔人捏爛的時候,他才終於開口:
「還真的像你說的一樣,天上掉下來的好運之後,就跟著厄運呢。」
蒔人抬起頭來對十希擠出一個生硬的微笑,一邊撫平信封,一邊繼續說著:
「其實我早就該知道有問題了,這麼多年,村裡的忍者來來去去,怎麼就我家的老爹老孃沒有音訊。」
「只是我一直和自己說,沒有訊息就是好訊息,他們只是怕洩漏前線機密所以才連一封信都沒有寫回家……」
臉上的笑容越說越扭曲,十希只能一下一下輕輕拍打蒔人的後背,希望能達到一點安慰的作用。
「不如先看看信裡寫什麼好了?」
在十希的建議下抽出裡面的信紙,蒔人這才發現原來不是一張,而是一小迭的紙張,只不過因為每張紙都非常薄,即使迭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厚度。
蒔人攤開對摺的「信」一張一張讀了起來,臉色也越來越黑。
看著這樣的變化,十希突然不確定先讀信是不是個好建議了……也是,人家爸媽寫的訣別信,裡面一定交代了很多東西,蒔人已經情緒不好了,再讀了父母的絕筆,心情一定更糟糕!
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十希拼命想著該怎麼彌補這個大錯,就看到蒔人已經開始用腦袋撞擊自家門板了。
「不用安慰我了,我覺得現在的人生就是一片黑暗……」
蒔人一邊撞牆一邊出言阻止了想要拉開他的十希,順勢把那封「絕筆信」交給十希。
「宇智波早志茲向宇智波富嶽借款伍十萬兩,並於木葉O年O月O日收訖無誤。茲借用人宇智波早志同意於木葉X年X月X日前返還前揭款項。恐口說無憑,特立此據為證。立據人:宇智波早志(旁邊有紅色的拇指印)」
「宇智波早志茲向宇智波富嶽借款……」
「宇智波早志茲向宇智波富嶽借款……」
「宇智波早志茲向宇智波富嶽借款……」
十希一張一張翻下去全都是借據,而債主全都是那位棺材臉族長大人。
蒔人還在撞門,同時喃喃自語著: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老爹對富嶽會這麼恭敬了,尼瑪這不單是老闆兼族長還兼債主啊!怕我和帶土年紀小不懂這個借據是什麼意思,現在咱倆都出門做任務賺錢養自己了……就可以還債了啊!」
砰砰的撞門聲不絕於耳,蒔人腦子裡還回蕩著系統機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