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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了一次皮之後變得十分粗壯的沙海牧現在豎起身子就比個子很高的塔爾塔洛斯矮一點兒,連薩拉查也沒他高。“嘶嘶~爹地,……蛇佬腔就可以,你不就是嗎?”
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塔爾塔洛斯扯了扯嘴卻沒開口。他知道身後跟了個人,自然不會說出什麼讓他傷心的話。即使,剛剛的事已經讓他很傷心了。
要他怎麼說,前段時間他之所以出門,是為了處理一樁斯來特林和葛萊芬多學生的愛恨糾葛?怎麼告訴他,原本上學下學都黏在一塊好得跟一個人一樣的司茶德·韋斯萊和穆因斯(moyens,法語,手段)·馬爾福在如膠似漆的結婚十年之後終於還是擋不住思維的差異,不但兩人離婚,而且兩個家族鬧得不死不休老死不相往來?!起因僅僅是因為大大咧咧的司茶德和一個蓄意勾搭的麻種女巫關係稍微密切。而當年為了司茶德而嫁入韋斯萊家的穆因斯身為斯來特林,身為眼界擺在天上的馬爾福嫡系,更是薩拉查最喜歡的一個學生。想當然他無法接受不純粹的愛情,更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對一個低劣的麻種女巫有好感。葛萊芬多式的大大咧咧讓韋斯萊完全沒有意識到愛人的不正常,那不是斯來特林特有的彆扭吃醋,當矛盾在一瞬間爆發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
等到塔爾塔洛斯過去的時候,不合的原夫夫不止把離婚協議簽好了,甚至已經當著見證人的面打起來。招招下死手。
自然這是出自赫奇帕奇公道的見證人的說法。但是事實呢?塔爾塔洛斯有些悲哀地想到被自己拖出去的鉑金美人那耀眼璀璨的髮色在陽光下脆弱得好像透明一般。當時穆因斯一臉悲哀自嘲,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驕傲自大,細心算計,步步為營的狠辣。
一個甘願為了愛人而去觸碰他最討厭認為最不華麗的的魔藥學的馬爾福,一個視自己儀態為一切像孔雀一樣張揚的馬爾福,一個苦苦不出家門半步、荒廢貴族不可缺少的社交活動的馬爾福……一個,從天生的陰謀家轉型成研究狂、只為了給愛人研究出生子魔藥還成功了的馬爾福……哪一個奇葩的葛萊芬多能告訴幾近狂暴的死神,男性生子本來就是史無前例,更何況還是像穆因斯這樣一個細心謹慎,視愛人比自己生命和榮譽更重要的斯來特林。什麼時候在這樣情況下懷孕的男性斯來特林會率先下死手要整死前一天還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愛人?!
斯來特林是毒,是狠,是不擇手段,是陰謀陽謀一起來,但是斯來特林心最軟,最純,最情真意切,最是不撞南牆頭不回地認死理。
然而這樣的斯來特林,相互認識了二十多年的斯來特林居然還是沒辦法被葛萊芬多體諒?!什麼下死手,在赫奇帕奇認知裡面斯來特林和葛萊芬多相互發開玩笑的剜骨鑽心都是下死手的!可是自己看到的呢?是悲哀的斯來特林強撐著遊刃有餘的樣子抵擋愛人毫不留情的魔咒,是華麗的斯來特林要留下最基本的高傲。如果不是穆因斯的魔力水平和控制能力比韋斯萊高了不止一籌,只怕自己過去的時候穆因斯的孩子就已經橫屍當場了!
他,用死神的名義擔保,自己只看到一個瘋狗,蠢獅子在哪裡死命地扔淨世咒扔阿瓦達扔魔神降臨!
然而這一切,連他都不知道該不該和身後的薩拉查說。
*
“你在做什麼?”
金髮的巫師好奇地探身進來,看著忙碌的塔爾塔洛斯。他從未見過這樣忙碌、疲憊乃至狼狽的塔爾塔洛斯,後者在他的印象裡,從第一眼見到時就是鎮定自若,噙著一臉聖潔的笑容如同加百列。
“滾!”
向來鎮定的男巫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睜大了白色的瞳仁,這是幾十年來葛萊芬多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見塔爾塔洛斯奇異的瞳孔。塔爾塔洛斯緊張地衝他吼道。
“為什麼!”
“不想死的話就滾!我一個純黑體質的人做實驗你插手是想怎麼樣!”
好了,夠了。總算知道點常識的獅子悻悻離開。然而他並沒有瞎了眼,略略一瞥眼就看見了讓向來淡定的男巫緊張得要死的東西。
魔杖。
一根,純白色的魔杖。
上面散發著的濃郁的黑魔氣息讓純白體質的白巫師忍受不了的逃離。他靜靜地站在塔爾塔洛斯房間的門外,慢慢讓心情平靜下來。
那是給薩爾做的。他肯定。
純黑體質的巫師只能用純黑魔杖,就如同自己是純白巫師只能用純白魔杖一樣。
薩拉查有需要換魔杖嗎?獅子苦惱的想著。好吧,不知道從時候起,自己和薩爾似乎沒有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