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4 頁)

貝利亞：“這是！”

貝利亞面無表情，彷彿並不在意似的，然而仔細看，卻仍舊能夠看到他微紅的耳根。

“骨戒。”

德拉科慢慢吐出這個詞。

貝利亞眼神閃爍了一下，算是預設了這個事實。

“……哪裡。”德拉科的聲音似乎有些乾澀。

貝利亞拉扯開一個笑容：“這個，你就別管啦。”

然而真的能夠不管麼？這個不同於一般的傷口，想也知道，這骨戒上熟悉的氣息，估計是貝利亞自己身上的骨頭所制。既然是他自己造成的傷痕，即使痊癒了也不可能重新再有這塊骨頭！

德拉科在沒有人的時候將貝利亞拉進自己的寢室，舉起骨戒：“是哪根骨頭？你告訴我。”

他眼底的執拗，彷彿有種不顧一切光。

最終，還是貝利亞心軟地妥協了。“好吧，我告訴你，是這裡。”貝利亞手一抬，知道了左胸心口，“毫無疑問，左肋最接近心臟的骨頭，最為柔軟的防禦，能夠輕鬆切下一塊骨頭，同時製出來的骨戒有著最好的祝福和輔助效果。”

當然，心臟的地方，便是蛇形的七寸。防禦自然最為薄弱。

但同樣，也是最為疼痛敏。感的地方。何以說龍有逆鱗，觸之即死，何以說打蛇打七寸？皆是因為，七寸與逆鱗，是蛇或者是龍身上最脆弱、最重要的地方。

心底似乎裂開了一條口子，深深地疼了起來。可以想象，那時候的貝利亞估計也是如此，輕描淡寫地將最靠近心臟的一塊肋骨取下來做成骨戒，輕描淡寫地送給自己，再輕描淡寫地不拿這傷當做一回事。即使是在聖誕結果後，看到了自己沒有戴這骨戒，也不過是輕描淡寫的略微失望罷了。

“貝爾……你這個……傻子。”德拉科再也忍不住地，緊緊地抱住了貝利亞。

“對不起……”

對不起，因為我的任性，要你一次次地無條件地包容我。

對不起，幼稚的我，居然以為你對我的好本就是天經地義。

對不起，我以為我已經足夠愛你，卻不知道，早在這麼久之前，你就已經為我做了那麼多。

貝利亞默默地被他抱著，很久之後才淡淡開口：“不必如此，這些事情本就不算什麼。”

可能對於貝利亞來說，一件事情但凡他做了，便不會後悔，無論得到了什麼結果，都是已經註定了的事情，不值得他懊悔。他無所謂值不值得，應不應該，正不正確，他只知道，要去做那些他想做的事情。

他心甘情願，他甘之如飴。

所以，即使是在當時知道了德拉科沒有收到這份禮物，他也只是失望而已。早在他送出去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所以，在後來他發現了自己對德拉科的感情之後，也只是對這件事有些惋惜，全不曾因此而耿耿於懷。

然而也正是這樣的作為，令德拉科無法釋懷。

“貝利亞，我……”他想要說什麼，然而，卻在貝利亞含笑的注視下停滯了。

“不必如此。”

“不，貝爾，我問你，除了這個意外，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以你羽蛇一族的身份，還為我做了些什麼？”德拉科想到，那時候在傳承儀式上也是如此，因為身上一樣和羽蛇有關的東西保護住了自己。從很早之前開始，他就知道貝爾像是疼愛著一個孩子一般地寵愛著他，努力吧一切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然而此刻，他卻怨恨著這樣的對待，不平等的，單向的，讓他自慚形愧。他口口聲聲說著愛貝爾，結果呢？卻幾乎從未對貝爾做過些什麼。

貝利亞似乎愣了一會兒，隨即他開口：“可能……我也不太確定……或許是一個認可吧。”

羽蛇一族太過護短而驕傲，所以早在喜歡上這個傲嬌的小龍包的時候，保父心態作祟的貝利亞就給予了他認可。或許正是這個認可，才讓德拉科得到了羽蛇神的保佑。

德拉科苦笑。

*

當寒冷的氣流漸漸席捲了英吉利島的時候，三強爭霸賽的三強終於匯聚一堂，霍格沃茨的火焰杯被點燃，映紅了每一個學生的臉龐。

關係似乎更進一步的兩條小蛇蜷縮在德拉科的首席寢室當中，圍著壁爐蓋著毛毯，頭挨著頭靠在一起靜靜看書。彷彿即使是這樣的情景，也是一種幸福。

火焰啪的一聲點燃了，火星爆出來。棕紅的火焰映照上德拉科的半邊臉，他看了看似乎有些沁汗的貝利亞：“要不我們移過去一點吧，這裡有些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