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不是想要結束您的生命,是誰逼迫了您麼?”其實他也只是隨口一說。
只是沒想到阿爾瓦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他猛地後撤,愛德蒙的手上一涼,已經空了。“沒有誰逼迫我,”阿爾瓦的手在背後死死地捏成一個拳頭,“既然您已經接受了我的歉意,那麼請允許我先離開了。”發熱讓阿爾瓦完全忘了他是一個獄卒,而他對話的物件只是一個囚犯。
“哦,當然,您需要休息。”愛德蒙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大概從一開始阿爾瓦的靠近就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是平等的吧,不然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地嘲諷出聲。
阿爾瓦將空了的籃子拿起來,提著油燈向來的時候一樣慢慢地消失了。愛德蒙站在他的囚室門口,看著他剛剛知道了名字的獄卒先生離開,心裡面湧起一種解脫和欣喜混合的感覺。
這不同於他遇到神父時的狂喜,而是他的存在被另一個人認可並可以影響到另一個人的沾沾自喜。
當天晚上,愛德蒙滿臉輕鬆地去見他的導師,在完成了當天的學習之後,他們一邊開始他們的工程一邊小聲地閒聊。毫無疑問,阿爾瓦成為了今天的主要內容。
愛德蒙詳細地向他的導師講述了他的發現,當然他跟阿爾瓦的具體對話被略去了,但是關於那道傷疤的猜測則被一提再提。
法里亞神父仔細的聽完了愛德蒙的描述之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愛德蒙,你說過阿爾瓦是個漂亮的孩子是麼?”他的問題似乎跟愛德蒙說的完全不搭界。
“哦,是的,神父。”愛德蒙手上的動作不停,眼前想起阿爾瓦遠比一般人還要白暫的面板,淡金色的頭髮和淺藍色的眼睛,“他確實是個英俊的青年。”
法里亞神父的嘴唇抖了抖,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判斷,“也許他真是被人逼迫了也說不定,要知道,在這個監獄裡,不是所有的下級獄卒都有法郎和機會‘上岸’的。”
神父的“話外音”讓愛德蒙頓住了,他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水手,當他們長時間漂泊在寬廣的大海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聽說過船員之間的一些傳聞。愛德蒙自己並不會那樣去做,他已經有了梅塞苔絲了,可是他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
想到阿爾瓦很有可能遭受到了那樣的事情,並且還是被逼迫的一方,愛德蒙心裡陡然升起一些愧疚和憤怒。
他愧疚於自己看到傷疤後的咄咄逼人,至於憤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憤怒。
愛德蒙和法里亞神父之間陷入了寂靜,好一會兒,愛德蒙才開口,“神父,我本以為自己會是最不幸的那一個,不過現在我想,我還是要感謝上帝,讓我遇到您。”他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法里亞神父看了看自己的學生,他明顯能感覺出愛德蒙本來想說的不是這個,但是…他長出了一口氣,很多事情他在義大利的時候就看的太多了,該不管就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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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嘿嘿~其實阿爾瓦不是自殺的說~親們猜出來了咩~
☆、10·走向穩定的關係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愛德蒙也沒有過多的靠近,只是在每次阿爾瓦來送飯的時候走到油燈能夠照亮的地方沉默地看著他,兩個人有時候點點頭,有時候什麼也不說。
不過這樣反而讓阿爾瓦緊繃的神經開始放鬆下來,他的神經一鬆,疲憊和寒冷一下子擊垮了他,阿爾瓦這次是真的病了,只不過伊夫堡他曾經同伴們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已經開始習慣將食物放在阿爾瓦的門口就離開,至於裡面的人開不開門,什麼時候開門,誰在乎呢?
愛德蒙是唯一一個注意到阿爾瓦不對勁的人,不說前幾天他感覺到的阿爾瓦不正常的體溫,獄卒先生這幾天送飯的時間越來越錯後,別問愛德蒙是怎麼知道時間的,在地牢裡生活久了他自由一套計算時間的方式。
“阿爾瓦,也許您該休息幾天。”終於還是愛德蒙忍不住先開了口,對面是個病人,他應當體諒他。
經過這幾天的沉澱,阿爾瓦在內心裡欣喜於愛德蒙的認可,要知道,那代表著他逃離伊夫堡的一大助力,可是他的身體讓他實在是沒有精力應付跟愛德蒙的交談,於是他也就一貫的保持了沉默。不過今天既然愛德蒙開口問了,他也不會不回答,“我不能休息,”他小聲說,“要是我休息了,就沒人給您送飯了。”
愛德蒙皺眉,雖然早就有了猜測,但是阿爾瓦剛剛的回答無疑是印證了這一點,“只有您一個人負責送飯麼?”他省略了“地牢”這個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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