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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莫爾塞夫伯爵閣下呢?”梅塞苔絲下了車之後第一時間詢問了自己丈夫是否在家,雖然是不正式的拜訪;但是如果男主人在家的話他也是一定要出現一下的。
“莫爾塞夫伯爵閣下去了議員,大概會在晚餐前回來。”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您希望將會面地點安排在小客廳裡還是花園裡?”
“小客廳就好,哦;還有上次的小圓餅;我想我們的客人會喜歡的。”梅塞苔絲其實更希望她的丈夫不在家;這樣她就有更多的機會去問些她丈夫在的時候絕不能問到的問題了。
“歡迎您的光臨;”她轉身對海蒂這樣說;“來,讓我帶著您參觀一下這棟房子吧。”
不同於阿爾瓦和愛德蒙拜訪的時候阿爾貝驕傲的介紹;梅塞苔絲的介紹顯然有些漫不經心,不過常年在貴族中的生活讓她保持了最起碼的禮儀,不管怎麼說還在社交能允許的程度之內。
“您的家徽很漂亮,正中間的那個十字,哦,想必莫爾塞夫伯爵閣下的祖先曾是參加過十字軍的,”梅塞苔絲不說,不代表海蒂不會問,尤其這個女孩一直在找機會為自己的問題鋪路,“祖先為了信仰去參加了十字軍,莫爾塞夫伯爵本人也是一位保家衛國的將軍,哦,這是多麼完美的繼承啊!”
梅塞苔絲微微有些不自在,她怎麼會不知道什麼家族紋章、家譜,以及關於他們兩個背景的一切都是偽造的呢?就連自己的兒子,也是時常得意於他們這樣的出身的。她有些恍恍惚惚地想起當時她第一次接受這樣的假身份的反應,是的,她也曾是激烈地反對過的。可是她的丈夫是怎麼說的,“巴黎人都是這樣的。”所以最後她妥協了,那是她的丈夫對她唯一的要求,她不該拒絕。
後來的事情就不受她的控制了,人們總是先撒下了一個謊,然後用十個謊言去掩飾最初的那一個,又不得不說更多的謊話來掩飾那十個。她的“身份”讓她迅速成為了巴黎最出風頭的貴婦之一,她也是多少有些虛榮的——畢竟她原本只是一個不名一錢的漁女罷了。
可是在阿爾貝出生之後她開始恐懼了,每當看著這個孩子純淨的眼睛,梅塞苔絲就覺得自己是在犯罪,她是怎樣地欺騙了一個純潔的小生命啊!但是已經太晚了,謊言跟無數謊言的疊加已經讓她沒有了反悔的可能,所以她開始淡出社交圈,假裝自己離開了風聲就會小一些,將來萬一她的兒子發現了她的欺瞞也會感覺好一些。
梅塞苔絲想得不錯,只是說到底不過是自欺欺人,她的兒子以她的“家族”為傲,她兒子將來的妻子也會在意自己夫家的“來歷”,海蒂今天的提問只讓梅塞苔絲認識到了一點——她根本就無從改變,謊言從一開始就種下了,在它被拆穿的那一天,哦,梅塞苔絲只能祈禱它永遠不會被拆穿,因為那樣的結果是她根本無從想象的。
“莫爾塞夫伯爵夫人?”海蒂的生意將梅塞苔絲的思緒拉了快回來,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梅塞苔絲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最合適的人選——阿爾貝喜愛她,她的父親還是愛德蒙,別人的梅塞苔絲不知道,但是愛德蒙是一定不會嫌棄她的出身的不是麼?海蒂跟阿爾貝的結合,會是這個謊言最好的結局,梅塞苔絲突然覺得這就是上帝再次安排愛德蒙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原因,每當她有困難的時候,愛德蒙,她的前未婚夫,總是會幫她解決的,從過去到現在。
想到這兒,梅塞苔絲對海蒂的那種“兒子被搶走”的擔憂,在兒子將來可能遭遇的風暴的前提下很快就煙消雲散了,尤其是當她真心接納這位小姐的時候她簡直了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當年她沒能實現嫁給自己心愛的人的夢想,但是上帝換了一種方式讓她的夢想成真了。
跟愛德蒙結為親家,愛德蒙現在又沒有一位妻子照顧,她當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時常去看看他。哦,她當然不會背叛自己的丈夫的,但是也僅僅是不背叛,梅塞苔絲知道,自己只愛愛德蒙一個人,從過去到現在。
海蒂不知道這位莫爾塞夫伯爵夫人是怎麼了,她對待自己的方式突然變了。拜曾經那段女奴生涯所賜,海蒂對別人對她的感官一向敏|感。
就像這位伯爵夫人,明明在帽子店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防備的,可是就在她開口問了家族紋章之後,這位夫人的態度一下子變得極為歡迎,似乎沒有一點芥蒂。海蒂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她記下了莫爾塞夫伯爵夫人態度變化的原因。
梅塞苔絲陪著海蒂草草地看了一圈,之後迫不及待地將她帶到裝飾好了的小客廳裡。處於社交禮儀,海蒂先是感謝了梅塞苔絲的邀請,又讚美了這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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