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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是如此的深愛著彼此呵-
“醒了就不要裝睡了吶-”國光的聲音在我耳側輕輕摩挲著,讓我忍不住有些癢的-
“切,MADA MADA DANE!”我看見他黯黑的鳳目,有我似曾相識的底蘊,我驀的想起,十年前每一次他凝望我的時候,都是這樣的感覺,可是那個時候我太年輕,太生澀,以至於不懂這感覺,是愛,是關切,是擔心,是深沈的幾乎讓我沒頂一般的濃情-
所以我吻了他左手的無名指,雖然那裡現在是空空的-
他怔了一下,然後揉亂了我的發-
飛機平穩的降落在成田機場,說真的,我還是有些擔心,所以我們一直等到最後才下飛機,他難得的換了墨鏡,我把帽簷壓的很低,行李什麼的本來就沒有多帶,我們的目的地只是美術館而已,所以我們可以握著彼此的手-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分開了-
一路上卻意外的平靜-
彷彿周遭的喧囂都與我們隔離一般的,我想,神還算是先知的,賜予我們這難得的靜謐,算是虔誠了我們相愛的心-
國光他去租了車,當然我很愜意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雖然國光有問我究竟是他開還是我開,我聳聳肩,我把我的性命交給他-
他深深的看著我,然後說,“我們,回來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感覺到彷彿熱血沸騰一般的,是的,我們回來了,一起回來了,那些曾經的痛苦掙扎已經結束了,那些傷口也足夠時間癒合了,我想我更是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深愛著我身邊的這個人,也更沒有像這一刻如果徹底的遺忘著過去-
過去,本來就是讓人遺忘的-
我看著自己左手,交纏著他的指縫,有一種名叫歷練的砂礫,已經從我們的沙漏中消逝殆盡了-
我想我們還是忽略了一些問題,直到停在會展中心外,才面面相覷-
十年了,《夢》還在麼?
十年可以讓我從懵懂變得成熟,十年可以讓吉森先生從守候變成解脫,我不知道十年前的阿瑟雷塔在做些什麼,但是十年後他已經死了,我不知道十年前我的國光究竟是怎麼想的,但是十年後他在我身邊-
在我身邊,用一種專屬我的眼神鼓勵我,“龍馬,我們去詢問一下吧-”
我從行李中拿出《禮》,我總是有種感覺,冥冥之中,它會帶我找到《夢》的-
就像冥冥之中註定無論我怎樣逃避,我和國光的緣分都是不會變的-
《夢》的確已經不在會展中心了-
一切陌生,甚至連知悉當初那次展覽的人都沒有了,管理員又是鞠躬又是抱歉,但是依舊對我們沒有任何有用的建議-
“那麼有十年前的展出資料麼?”國光忽然問著-
“在檔案室的電腦裡-”管理員本能的回答-
國光輕輕點頭,然後他跟著管理員進去查閱,而我,留在大廳,被另外一位管理員招待著-
我努力回想著十年前第一次看見《夢》時的情景,那個時候我陰鬱,我狂躁,我被某種難以掙脫的網緊緊的緊緊的束縛著,我甚至無法看清楚自己的心,也許每個人都無法看清楚自己的心,所以才有了那麼多愛恨別離-
可是,我又是何其的幸運,輾轉了十年,我還是回到了我的國光身邊,雖然我做錯了很多事情,雖然我……辜負了很多人-
有些話,不可以,不能夠挑明,我想,我會為了我曾經的糜爛,用一輩子回抱國光他的專一,我在乎,我想他其實也是在乎的-
國光從檔案室裡出來的時候,神色多了幾分興奮,很奇怪,明明他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我就是可以感覺到他的興奮,彷彿他的眼睛在對我說話一般,也許,這就是所謂的默契-
“龍馬,這裡還有大瀧先生的地址和聯絡方式!”國光對我揚揚手中的影印紙,我微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夢》的說-
就算過去十年,那幅畫,卻是永恆-
就像有些事情,之於我和國光之間,只會越釀越濃-
十年前的電話果然已經登出了,我們抱著僅有的希望找到了十年前的住址,這裡是一座典型的日式別墅,我們彼此相望,然後一起上前,按了門鈴-
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我的手按在門鈴上,不經意,就是這樣曖昧的動作了-
在我另一隻手中,握著的,是《禮》-
開門的是一位少婦,她很有禮貌的對我們鞠躬,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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