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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好了…

那一陣疼讓向陽想握起拳頭，卻把奇牙的手給一起握住了。

他還沒來得及放手奇牙就已經站起來了，連帶著他也一起站起來。

“對了，明天要去機場接我媽媽，儲存卡如果…”

向陽的話沒說完，對面程逸就笑著打斷他道：“我有備用的儲存卡，你的事情完了後給我打電話我去取就可以了。”他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奇牙那一邊，最終落到兩人疊在一起的手上。

向陽抿著嘴笑了笑道：“謝謝。”

道謝過後便被奇牙從背後推著離開了，一直被這麼推著走了一條街，奇牙才從他背後繞到並肩的位置來。

向陽扭過頭看著奇牙，“你還拿著花啊。”

紅到極致的玫瑰花瓣上沾著些許的水珠，走了一條街都沒被甩掉，擺放在裝著衣服的袋子裡。

奇牙撇過頭道：“順手就拿過來了。”

向陽低聲笑著，“這一路有一家糕點店開到很晚的時間，要買些蛋糕回家嗎？我覺得一塊牛排給你是吃不飽的吧。”

奇牙睨了他一眼，“嘁，我很能吃嗎？”

不管怎麼樣，最後蛋糕還是買了。沒有奇牙之前，向陽也很少會踏進甜品店裡，大部分的零食，都是向棠帶給他的。因為向陽吃的很少，她怕自己的弟弟會半夜餓肚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帶著大包小包的去填滿向陽家的冰櫃。

“那個影片……我剛剛在餐廳有看過了。”向陽垂著頭，忽然開口道。

奇牙稍抬頭，斜睨著他一眼，應道：“嗯。”

夜晚路燈幽暗的讓人感覺一些冷清，這條路鮮少有人走過，特別是黃昏之後，整條小街道，只有一盞路燈點著。若非是其他一些街道堵車，大部分人不會選擇從這邊走，但卻是向陽經常走的路。雖然黑黑的，沒有人，有點恐怖。

奇牙一隻手拎著許多袋子，一隻手牽著向陽，感到他的腳步緩慢了，便停下，回過頭來。

“和姐姐在醫院門前爭吵的人，是媽媽後來找的那個男人。”向陽抿了抿嘴，繼續道：“他很年輕，比媽媽小上十歲。”

奇牙轉過身來，走回到向陽身邊，“你媽媽是回來找那個男人的吧，你們有很大的機會可以見上一面。”

“見面……那你呢？”向陽想讓奇牙跟著一起去，又有些糾結的情緒。

奇牙道：“跟你一起去。”以人的樣子不行，就以貓的樣子。不過當然，他還是喜歡以人類的樣子出入。

話完，他拽了拽向陽，“回家。”

一條街道，一盞燈，一個人走過，覺得冷清和恐怖。

一條街道，一盞燈，兩個人走過，好像感覺也還不錯。

就算看不到最前方還有多遠是出口，也不必因為害怕而故意走的特別快。

逛了一下午，向陽一回家就鑽浴室裡洗白白去了，奇牙放下東西不慢不緊的進了浴室看見向陽還在跟腿上的繃帶做糾纏。

他見奇牙來了，臉上帶著不悅的表情，“小白，這個以後就不要給我纏了吧，好麻煩。”

奇牙走到他身邊，道一句：“等你腿上的疤掉了再說。”後蹲下，鋒利的指間輕輕劃過，將散落的繃帶撈下。

“我在外面又不會去管這個…”向陽覺得還有商量的餘地，“天就要熱起來了，綁著繃帶也很難受。”

奇牙哼了一聲，取下高處的花灑對著向陽澆了一通，“不行。”

“小、小白，我都給你買蛋糕了。”向陽決定從其他方向攻克一下。

奇牙舉著花灑，帶著絲毫不在意的表情湊近他面前來，溫熱的氣息撥出都噴灑在向陽臉上，這麼近的距離。

奇牙問：“嗯？你能怎麼樣？要把蛋糕扔掉嗎？”

“沒有，算了。”向陽縮了縮腦袋，儘量離得遠一些，呼吸交錯的感覺還是有些彆扭。

奇牙冷哼一聲，抓起一旁澆著洗髮露的海綿球往向陽頭上搓了兩下，打發的效果很好，向陽頂了一頭的白色泡沫。

沒等奇牙舉起花灑將那一頭泡沫沖掉，向陽忽然出手拉住了奇牙的手臂。

“小白，我也幫你打泡沫吧。”他正一手拿著衝乾淨後的海綿球，誠意滿滿的讓出小凳子，“坐到這邊來。”

奇牙一邊看著向陽，一邊走到凳子前坐下。向陽拾起地上的花灑試了試水溫，將奇牙那一頭微卷的銀髮完全打溼後，動作忽然一改之前的細膩，拿著海綿球摁在奇牙頭頂處一陣亂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