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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頭,我無意侮辱你或者你逝去的母親——她是個偉大的女人,所有的母親都是,但是,把教父從——你的母親那裡奪回,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還有那個愚蠢的四人組之前的所作所為以及——教父他所做的那一切……”
哈利深吸一口氣,疲憊的衝著德拉科搖了搖手。
“我知道,我知道德拉科,所以你是除了鄧布利多和麥格外唯一的知情人,那麼,動動你的腿,我不想西弗勒斯在藏書室呆的時間過久,他的身體不允許……”
德拉科露出微笑,轉身離開。
“哦,哈利,我是否該感到榮幸——為了你的信任,放心,我不會打擾教父太久……”……
斯內普的目光在未曾翻動的書頁上長久的停駐,甚至於藥劑帶來的困頓和身體開始的疼痛都不能讓他回過神,他以為自己會一直帶在這個莊園裡,唯一能夠見到的也是他默許了自己能夠見到的只有那個救世主,或者在某個未來見到救世主的一個或者兩個朋友,沒有更多,他沒有想過會在哈利的家裡見到一個斯萊特林,一個——馬爾福。
斯內普的腦中一遍又一遍的顯現出他和馬爾福一家的牽扯,求學時那個出於利益接近他的學長,在黑暗時期交付了友誼的真誠的夥伴,那個美麗溫柔的如同姐姐一般照顧他的女子還有那個從牙牙學語追著他喊教父到變成儀表出眾的少年然後被他傷害了的教子,他把他的好友,把他教子的父親,把那個像姐姐一般的女子的丈夫送入了阿茲卡班……
蔓延開來的沉重和罪惡感如同一條毒蛇,張開了嘴巴將獠牙嵌入他的心臟,那些毒液一點一滴的融入他的血液,從疼痛到麻痺,斯內普彎下腰,把臉埋進手掌瑟縮成一團感到寒冷,但是隨著禮貌的敲門聲響起,他快速的挺直了脊背,眼睛盯著那扇被他刻意緊閉的門,好一會兒,才張開了嘴,雙手死死地抓住了書本的邊角。
“進來”……
德拉科開啟門,看到坐在沙發裡的男人,腿上蓋著一條厚厚的羊絨毯子,膝頭放著一本看起來年頭足夠久遠的書,灰白的發在燈光的映襯下有了模糊的光暈。
“教父,打擾您了麼?”
斯內普看著德拉科一步步的靠近,驚訝於自己還能夠平靜的開口。
“……不”
德拉科走到離斯內普兩步之遙的地方站住,靜靜的打量著這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保護了他的男人,這個間接的把他的父親送入了那個骯髒恐怖的地方的男人,這個最終為了堅持的目標而幾乎失去了所有的男人,他的教父,他不知道對於男人除了敬佩、憤恨外他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情緒,似乎,還可以再加上一點點的無奈和憐惜——屬於家人的那種縱容。
被那雙灰藍色的眸子長久的注視著,斯內普努力的抗拒著越來越深重的疼痛和藥劑帶來的睡意,任由那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用那種飽含了太多情緒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直到看著那個如今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貴族的身影微微的躬身,聽到了告別的問候。
“教父,很高興見到您,那麼,或許我能夠經常的來這裡看望您?”
沒有質問,沒有憤怒或者其他,斯內普為了德拉科理所當然一般的平靜感到詫異以及安心,但是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他只是輕輕的扭過頭,看著沙發邊的茶几上那杯仍然冒著熱氣的茶。
“……德拉科,這裡是波特莊園,你似乎不用得到我的允許,它的主人就在這扇門的外面!”
德拉科看著轉過臉不再看他的斯內普,嘴角抽搐了幾下,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瞬間消褪的一乾二淨,哈利。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內普,他為什麼覺得自己看到了一條偽蛇和一隻偽獅子……
最終,德拉科只是嘆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既然已經見到,已經知道了他的教父的迴歸,那麼,他有著很長的時間讓這個男人知道馬爾福對於家人的堅持,哦梅林!他的父親和母親還在馬爾福莊園等待著他的訊息。
“教父,疤頭——哈利告訴我,這個莊園的另一位主人就是您,而只要您允許,任何您想要見到的人都可以踏足這裡。”
德拉科在走出大門的時候小小的回身,看到他的教父變得空洞的雙眼,垮下肩,好吧,疤頭,我沒有說,但是這些應該是你樂於讓教父使用的權利,如果他的教父願意承認這個‘主人’的身份的話……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他的教子輕輕的關上藏書室的門,然後疲憊的不再和睡意還有疼痛抗爭,任由自己一點點的被黑暗吞噬,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