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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
這就是為什麼許多人在十幾年前拋棄了主魂,但冠冕回來後並沒有向他們計較的原因——不是就此作罷,只是現在清理了他們,誰來為他賣命?
盧修斯其實本來並不必將這件事告知比爾,他如果想見鄧布利多,只需要去做就可以了。
所以告訴比爾這件事的理由的只有一個。
——他想讓比爾為他引見鄧布利多。
由比爾出面,約鄧布利多來和他會面。
毫無疑問,這會讓他們兩個有聯絡的事實暴露在老蜜蜂面前。
這可並不止普通讓他們見個面就完事了,鄧布利多或許……不,他理所當然會懷疑,並且有理由認為比爾?韋斯萊會受到盧修斯的動搖。
因為鄧布利多也很明白,比爾明知道引見一個前食死徒或許會引起他的懷疑,但他仍舊這麼做了,這足以說明盧修斯對他的重要性和影響比“被鄧布利多懷疑”這件事要高得多。
更何況,別忘了現在的情況——盧修斯是作為食死徒的一員參加了神秘事務司之戰後,逃脫了鳳凰社成員金斯萊?沙克爾的追捕,從戰場上消失的,但他現在卻出現在比爾家,傷口也得到了治療,甚至還有閒心洗了個澡,那麼幫他的人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雖然比爾並沒有幫他逃跑,但實際上是一樣的。
他沒有選擇將盧修斯交出來,而是為他治療、提供居所,這足以說明盧修斯在他的心目中比立一次大功勞重要得多。
這是在加重盧修斯本人的砝碼和重量,鄧布利多在和他的交涉中將不得不考慮,他可能會影響他看中的繼承人的情況——以損害比爾在鄧布利多心目中完美繼承人的形象為前提。
更嚴重一點,他會不會想放棄這個會受到敵人影響的繼承人呢?
得到好處的人是盧修斯?馬爾福,而付出犧牲的卻是比爾?韋斯萊。
如果有人會向盧修斯提出這種損己利人的要求,他是會毫不猶豫拒絕的。
所以他猶豫了一會,所以他心中抱持著忐忑。
這是脅迫。
也是明明白白的利用。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在向比爾提出的那一剎那,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拒絕。
一年前,他拒絕了比爾,就是因為不想利用他。
但是現在,他還是利用了他,因為在他心中有比這更重要的東西存在。
愧疚嗎?有的。
自嘲嗎?有的。
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為了最重要的東西而犧牲次要的東西,他做得並不是心安理得,但一旦決定要做,心裡卻再也沒有任何猶豫。
——他是一個斯萊特林,他信奉的是沒有背叛只是因為沒有足夠的利益,所以他現在背叛並且打算利用比爾?韋斯萊對他的感情,為了加重自己的砝碼,保護自己和家族。
“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條…件。”盧修斯補上了一句,加重了最後那幾個詞的語氣。
毫無疑問的意有所指。
剛才還算和緩的空氣一掃而空,只剩下冷凝。
這是完全沒有任何甜蜜感可言的勾引。
比爾好像被人從正面打了一拳,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用不著,馬爾福先生……一切會如你所願。”
盧修斯毫無反應——哦,是的,他早猜到了會是這樣的回答。
如果要讓盧修斯來選擇一樣東西來形容比爾,他大概會選擇冬季的太陽。
同時兼具【雖然看上去明亮卻仍然讓人覺得陰冷】和【雖然陰冷、但被照射久了仍舊會感到溫暖】的雙重特性。
剛認識這個人的時候他感覺到的畏懼是第一重,而相識到現在,他感覺到的卻是第二重。
比爾?韋斯萊是個怎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他甚至很清楚什麼樣的語言可以輕易傷害到他,就像盧修斯剛剛所做的那樣。
他看著比爾轉身出門,手上繼續輕輕擦拭著頭髮,雖然他擦拭的那一段已經持續了數分鐘,頭髮上的水分完全被毛巾吸盡了。
人的感情是會耗盡的,就算是最熾熱的愛也不會例外,這一點盧修斯很清楚。
他現在所做的,無疑就是在消耗比爾的這種感情。
平心而論,比爾?韋斯萊是一個好男人,並且也會成為一個好情人,而納西莎則是一位在貴族意義上很“完美”的妻子。
年輕時盧修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