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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涼薄太過,所以對他極好,再有便是因著豐升額和劉墉在寧波,阿里袞與劉統勳也隨駕了。另外年輕一輩的福靈安、福隆安兄弟與海蘭察等都在御前侍衛的名單裡,而皇子中便只有永璋和永琪了。這永琪現在蠢蠢欲動,放在京都不定做什麼傻事,所以雍正雖然逐漸對他不喜,卻也還是帶在了身邊,而皇女中卻是隻有紫薇。
雍正並不覺得一個女孩子隨駕巡遊有什麼好,畢竟一路上都是要辛苦些的,只是拗不過紫薇對外面的嚮往,她自小在宮外長大的人,總是不如生在宮中四門不出的真正皇女們。雍正想著帶著她也罷了,老佛爺跟前還有個晴兒,二人相伴倒也不孤獨,眼見的這二人關係倒是比之前更好了。
“要不帶著和嘉也出去走走?”雍正現在想什麼事情都記得胤禩,覺得作為男人,應該對他極好,事事以他為先。
胤禩卻是最討厭他這一點,他覺得不論他需要什麼,完全都可以靠自己得來,就連皇位也是一般!聽了雍正的建議胤禩無語的翻個白眼,覺得這人又在抽風了,漠然道:“有什麼好走的?傅恆不敢跟你如何,只怕福隆安會來找我拼命,你還是帶著你的紫薇花去吧。”
不知好歹!雍正懶得搭理他了。
這一日御駕行至山東境內,眾人過處卻見便是連城內也是百姓極少靜得詭異,在雍正和胤禩的御攆外負責護衛的傅恆首先便感覺到情況不同,入城後便將所見一一向雍正細稟了,雍正蹙眉而思,深覺必有內因。雍正正想著叫人去探查一番,便見一百姓突然排開護衛闖到轎前,雙膝跪地大呼冤屈並呈上了一紙訴狀,海蘭察上前接過狀紙,胤禩剛剛下轎卻見那人探手入懷拔刀自盡了。
一時氣氛更加不同尋常,雍正直覺得這山東一地必有驚天的秘密,胤禩接過狀紙親自看了,竟是空無一字,雙眉不由得緊緊鎖了起來,研究了那紙張並無異狀才呈給轎輦內的雍正,道:“爺,此人血濺三尺鳴不平無字訴狀訴冤屈,此案只怕大有蹊蹺牽連甚廣,非是一二人抑或一二家之事,不若先找個地方落腳,派人細細探查一番?”
民眾敢怒不敢言,又是性命攸關之事,想來不是官員欺上瞞下苛責百姓,便是悍匪起事壓榨官民。雍正命福隆安兄弟帶著隨從出城暗訪,定要小心行事速去速回,便命胤禩親自開路尋落腳之處再探。
一張無字訴狀擺在眼前,眾大臣都是雙眉深鎖,等著福隆安兄弟回來以想對策。紫薇給雍正端上茶來,見眾臣都對著那狀紙深思,略一沉吟便道:“皇阿瑪,紫薇倒是有個想頭,一直以來,有些人為了避免機密要緊的事情無意間走漏,會將書信之類的做些特別的處理,說不定這張狀紙也是相同的情形,可以試試用火烤或用水浸。”
胤禩:“……”
這是在看戲文嗎?以命相訴的天大冤屈,哪裡還需拙略的筆墨來陳述?都說這紫薇聰明慧悟,卻到底教養的偏了,寫幾句打油詩彈彈琴唱唱曲,拿去給人做個妾調劑一番心情倒是夠的,這若做了當家主母,只怕遇點小事便能亂了方寸。
雍正看了紫薇一眼,眼見這丫頭竟然當著這麼多外臣的面毫無顧忌的論事,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然而剛要叫她退下,後面站著的永琪便眼前一亮高聲道:“紫薇果然聰明,快去拿水來浸溼了看看。”說著竟是自顧走上前來將那狀紙拿了去,帶著小燕子和紫薇等人去處理了。
眾臣面面相覷,繼而把頭深深低下盯住了自己的腳面,大家都沒想到,這半晌的功夫他們的五阿哥竟是在思考這個事情。
永琪等人剛剛到了一邊,福隆安兄弟已是帶著人回來了,二人面色極是難堪的對望了一眼,福靈安才道:“稟皇上,奴才二人奉命往城外飛馬探查一番,已是明瞭這城內何以人煙稀少了,城外荒坡僻嶺之地餓殍遍野饑民挖土而食,奴才等幾乎不忍直視,這山東一地只怕有過巨大災情未曾及時解決,知道皇上要來便將人全部趕出城去粉飾太平。”
雍正聽了那臉色已是黑沉得掉下了冰渣,當即便決定親自出城看個究竟,命海蘭察和福靈安帶人保護太后等女眷的安危,他自帶了胤禩、弘晝和傅恆等人重新出城去了。
果然不出福靈安之語,所有人見到那饑民遍野的慘狀都是一陣心驚,雍正冷冷的看向傅恆和劉統勳,二人細細回想都不曾見過山東的災情摺子。
此事事關重大,雍正憋著一肚子火直接去了濟南知府衙門,將接到皇上鑾駕已至正要親去接迎的大小官員堵在了衙門,劈頭便問起此次災情,一番審訊之後下了巡行以來的第一道旨意。濟南知府明知災情嚴重,敢欺瞞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