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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福倫大學士,已是連臉色都難看到有些扭曲了。當初紫薇那般受寵,冊封時也只是格格,甚至連封號都沒有。而今這兩位公主分封,兩個額駙都有極重的封賞,怎能不讓人憋悶?只是現在不說封賞了,爾康從一等侍衛降為三等侍衛,竟似被皇帝徹底忘了一般,就連宮裡的令妃娘娘都被禁了足,福家……這低聲下氣的日子究竟還有多久?
而另一個聽了皇上的旨意怔在當場的,便是碩王爺富察嶽禮了,碩王幾日前回府,福晉便跟他說皇后有意讓皓幀尚公主的事情,一家人還偷偷高興了一番,而剛剛皇帝封公主時,他還在暗自得意,怎麼到最後,額駙竟變成了豐升額?
雍正的視線在眾臣身上掃過,自然也將碩王爺的神色收入了眼底,這便是了,他要的就是如此。自從那日回宮,雍正便派人將碩王府暗暗盯上了。這碩王倒也罷了,那富察浩幀的行事卻極是乖張,自從在龍源樓偶遇了那個歌女,兩人竟很快就你儂我儂起來,甚至不顧皇后曾經說過讓富察浩幀尚公主的事,竟把那歌女私自收入府中。那位一味促成此事的碩王福晉,實在是該死!
雍正終於開始發難了:“富察嶽禮,你可知罪!”
碩王一聽皇帝聲音暗沉,心下一驚,急忙跪伏在地:“奴才惶恐。”
“哼!”雍正冷哼一聲,聲音平平的一字一句念著眼前的摺子:“歌女白吟霜,肩有梅花烙,被碩王福晉認女,稱她才是福晉親生,並一力促成此女與貝勒富察浩幀的婚事……”這個摺子雍正夜間才收到,真正讓他氣憤的,一是膽大包天的碩王福晉偷龍轉鳳,再有便是她不顧皇后的暗示,在明知皇帝要賜婚時還敢給兒子收女人,這兩點隨便哪一點都夠她榮華不保了!
碩王爺富察嶽禮聽著皇帝念出的驚心動魄的字字句句,幾乎癱倒在地上,身體瑟瑟顫慄難以支撐。福晉所作的一切他之前都一概不知,而當他知道事情真相時,竟是在最不該在的地方。此時,他已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來來回回呢喃著“奴才該死”四字。
雍正不再理會碩王爺,只冷聲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碩王下意識的回頭,便看到福晉雪茹、皓幀和白吟霜一起被侍衛推搡著進了殿內,不由得顫抖著嘴唇狠聲道:“你……你們做的好事!”
殿內早已靜寂一片了,沒有人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情況,想這碩王爺一直以來都戰戰兢兢行事,卻依然弄出了這等事情,只怕這一次沒人能救得了他了。而雍正刻意在朝堂上發作,多少也有些敲山震虎的意思,警告那些不規矩的人都小心著點。
雍正看一眼面無血色的碩王爺,沉聲道:“碩王福晉膽大妄為,偷樑換柱,罪不可赦,賜白綾一條。富察浩幀非是王府血脈,且行事不軌,杖責四十,削其爵位廢為庶民,遷居新疆。歌女白吟霜,不端不孝,不知尊重,嚴禁進入王府,既然你心屬富察浩幀,便隨他去吧。碩王富察嶽禮御家不嚴竟至惹出這等醜事,實難逃其責,更不堪委以重用,命杖責四十,罰俸三年,削其官職,永不敘用。”
真是,自古伴君如伴虎,幾家歡樂幾家愁。
發作了碩王府,雍正總算暢快了,下了朝便將胤禩和豐神額帶到了軍機處。胤禩的海關管控條例還是很得雍正心的,只是此事畢竟與祖制相悖,怕是得徐徐圖之。把李侍堯的摺子和胤禩的奏請扔到傅恆手裡,雍正先便明確擺出了自己的態度:“沿海地區海產豐盈,外夷通商雖然可惡,卻是沿海百姓至關生死的需求,兩次海禁都弄得民怨沸騰,民生潦倒,若一味嚴苛下去只怕後果不堪設想。眾卿家且都看看,你們以為如何?”
傅恆、劉統勳等人看過之後,知道雍正已是下了決心要改制海禁了,不由彼此交換了個眼神,雍正不悅道:“有什麼想法都說說,此事事關重大,不得敷衍。”
兆惠道:“我朝海岸遼闊,沿海地區常有海寇橫行,與綠營軍比較起來,水師力量的確太過薄弱了,奴才附議。”
劉綸也道:“臣也聽聞,沿海百姓雖只有海產與通商可行,但是這收入卻極為可觀。不過開放海口的確事關重大,以臣之見倒可先開兩個試行,新的規制運作暢順了再行打算。”
“微臣附議。雖然海關之地民風不佳,但是因此而禁海卻是得不償失,此奏議中所列之前種種便可為借鑑。海關改制實施起來必有不妥之處,朝廷可以指派大員親往督查,以便對內更好的管制,對外與夷商洽談以完善規制。另外,三貝勒奏議中增設海關稅務司,與衙門兩相制約的提議也極為妥帖。”劉統勳也點頭道,接著又指了一些細節上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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