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就起程去了德國,把情報網的事情託付給蓋勒特,然後叮囑卡卡洛夫自己去中國以後,他要乖乖聽格林沃德先生的話,千萬不要任性,不要去招惹什麼奇怪的人,尤其是最近很可能會出現的一個Bt小丑。
輝夜對著這個同鄉兼寵物的卡卡洛夫囑咐的細緻繁瑣,周到體貼,卡卡洛夫握著輝夜的右手淚眼汪汪,依依不捨,就差出口說,“帶著我一起去,我也想媽媽了。”可惜卡卡洛夫不知道自己出生前母親住在哪裡,否則就可以提前堵住自己的那個德國父親了。
蓋勒特黑著臉坐在一邊,強忍下想要拉開兩人的衝動。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感覺的到,這次輝夜的中國之行對於卡卡洛夫有著很特別的意義。至少那個該死的雲輝夜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分散伊戈爾的注意力了,死死的瞪著卡卡洛夫一副新婚伊始,丈夫遠遊樣的哀怨表情,蓋勒特只能這麼安慰自己。(魔王君——你錯覺了……真的。)
塞巴斯將的外形實在太過惹眼,輝夜感覺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快要達到燃點了。從首都機場出來,婉言謝絕了幾批上來拉客的導遊,又甩開了幾個貼上來主動提供翻譯服務美女,輝夜疲憊的坐進計程車裡。
“where are you going?”
聽著不中不洋的英語,輝夜揉揉額角,用純正的北京話回答,“先到王府井。”
他有些討厭自己這具英俊的皮囊了,即使塞巴斯將的外貌在歐洲來說是偏向亞洲人的,但正在站在北京的街頭,輝夜發現,曾經在這裡生活了快三十年的自己,竟然如此的格格不入。
路人看著他的眼神,導遊介紹的解說詞,女人搭訕的動作,司機結結巴巴的英語,所有好像都在說:“你和我們不一樣,你不屬於這裡,你是一個外來者。”這種感覺一直糾纏著自己,輝夜很想拉開車門朝所有人喊:“我是雲輝夜,我是中國人!”
看著窗外的景色飛快閃過,輝夜自嘲的勾起唇角,司機繞路了。這條路,自己曾經走過十幾年,熟悉每一個轉彎,每一個岔口,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算出,這個司機多繞了二十分鐘的路,算起來大概是五六十塊錢吧。
冰涼的手指捂住了眼睛,輝夜慢慢的靠在座位上。他,不再是雲輝夜了,只是一個從未到過北京的外國人。但,自己終究是回來了,不是麼?
付了錢下車,輝夜順著熟悉的道路慢慢的往前走。
這家飯店,他還記得,他們賣的炸醬麵是一絕,自己經常來吃夜宵。緊挨著的那個超市現在還是小小的,但是過幾年就會轉讓出去,然後變成一家高階的運動器材超市。在過去就是——輝夜的心突然揪緊了,再往前走就是雲家的祖宅,每年過年家裡人都會來祭祀。
現在——輝夜停在牆壁前面,顫抖的手指貼在冰冷溼滑,佈滿了青苔的牆上,“不見了。”原本是祖宅的地方,現在只有一道牆,這條巷子——到頭了。
輝夜在北京的馬路上狂奔,無視周遭人詫異的目光和議論,在一片鳴笛聲中接連橫穿了好幾條車道,一直衝進對面的辦公樓。
“sir;are you ok?”
“i’m fine。”輝夜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機械的吐出回答。不見了,祖宅,雲氏集團辦公樓,自己曾經的公寓,所有的一切都不見了,或者說,這裡的麻瓜世界根本就不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世界。
一種極度的失望從身體裡慢慢滲透出來,不管自己多努力,不管自己能活多久,永遠都沒有辦法再見到家人了,有關於曾經那個雲輝夜的一切,全都沒有了。
輝夜決定他沒有辦法繼續留在北京了,這種揮之不去的哀傷糾纏的他身心俱疲,幾近崩潰。當天晚上,他就坐飛機直奔德國,也許只有卡卡洛夫才能證明,曾經的那個雲輝夜還存在,這一切不是自己杜撰出來的夢境。
蓋勒特啞然的看著從來都是儀表堂堂的黑髮巫師衝進來,衣衫凌亂,神色哀傷,看起來就像經歷了一場為期三天的馬拉松。(魔王君,您真相了。)
卡卡洛夫也啞然了,他預想過輝夜大概會悲傷的回來,但是沒想到輝夜會這麼狼狽的回來。他呆呆的任由輝夜扯著自己的衣領,抱著這個比自己高一些的男人一遍遍的重複:“你是雲輝夜,我記得的,你是雲輝夜……”
蓋勒特默默的帶上了門,吩咐助理不要去打擾裡面的兩人。他不明白那個黑髮巫師遭遇了什麼,但他自己的人生也經歷過坎坷挫折,他感受的倒輝夜身上幾乎要實質化的哀傷,那種信仰破滅後的虛無,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潰的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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