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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原因,輝夜也沒有提起當日阿茲卡班數囚徒集體死亡的新聞,一切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但是一切似乎都有確確實實的改變了。
“歡迎您的到來,馬爾福先生,斯內普先生,請允許我為你們引路。”輝夜微不可查的抿了抿唇角,將自己的視線從斯內普身上挪開,這種改變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自己對靈魂的感官更直接了,對斯內普的感覺也直接從垂涎上升到了渴求的地步。
“下午好,夜。”盧修斯按捺下了內心的驚歎,僅僅7天未見,他以馬爾福家世代的審美觀發誓,夜身上產生的驚人變化,絕對不是因為身上那套華麗繁複的燕尾服和做工精細的懷錶鏈造成的。這種變化就像是破繭化蝶一般的脫胎換骨卻又無跡可尋,僅僅作用於氣質或者說是氣勢上的改變,一種引人遐想,誘人墮落的惡魔般的氣質。【l爸,你的審美嗅覺還真是敏感啊。】
猶豫了片刻,斯內普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跟上。
作為一個優秀的雙面間諜,他當然察覺到了輝夜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這股視線熱切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步,直接導致七天來自己一直緊繃著的理智幾乎要斷裂,長久累積的壓力下,如果小動物被捕食者盯著的不安感覺時刻挑戰著自己搖搖欲墜的忍耐力。
這種焦躁終於在裡德爾表明了需要單獨和盧修斯談話的時候達到了定點,黑髮的魔藥教授黑袍滾滾的衝進了用於等待的吸菸室,在輝夜緩步踏入之前,幾乎攥碎了一隻名貴的韋奇伍德骨瓷咖啡杯。
對於自己被排斥在密談的人選之外,輝夜倒是接受良好。裡德爾不可能向從前一樣信任自己,這是想當然的,畢竟結成同盟的條件中,自己提出關於解除和德拉克的契約這一條已經達成了,裡德爾已經失去了對自己最大的制約,何況三天前,自己還差點吞噬同盟者的靈魂。想要裡德爾完全信任一個差點殺了自己,並且隨時都有能力殺了自己的同盟者,的確有些強忍人所難。
而斯內普的焦躁則更容易理解,為鄧布利多所壓榨,卻並不為他所信任,重歸黑魔王旗下,卻被排斥在信任之外的雙面間諜,生存的壓力,生活的壓力,還要加上對於百合花的愧疚,對於救世主的保護……不堪重負。
脆弱而堅韌,善良而罪孽,沉淪地獄卻又渴望著救贖的靈魂,如同芬芳的美酒不斷挑逗著自己的食慾,垂涎欲滴。
“人類不擅長面對誘惑.當處在地獄般絕望的深淵時,如果眼前出現了能從那逃脫的蜘蛛絲,一定會抓住它的。”似曾相識的字句浮現在腦海中,“即使是巫師,也一樣。”
離開伏地魔莊園時,盧修斯在斯內普身上發現了意外罕見的精神恍惚,“你還好麼,西弗?我希望你不要太擔心,黑魔王並沒明確表示要怎麼處理你的救世主。”
當時西弗是怎麼回答來著,在馬爾福家豪華的浴池裡,盧修斯努力的回憶,西弗摸了摸左手的手背,破天荒的沒有朝自己噴射毒液,僅僅是“嗯”了一聲而已。最引人注意的是,西弗左手上的那隻手套白的刺眼,這種顏色,這種式樣,似乎就是夜一成不變的制服的配件之一。
難道說是在自己不在的短短2個小時裡,西弗和夜達成了什麼協議,或者說,他們揹著黑魔王達成了什麼協議?
這個協議一定極其重要,因此會在身體上留下誓約的痕跡,所以西弗不得不臨時戴上手套掩飾,這個協議的內容一定和黑魔王以及救世主有關,不然以西弗的定力不會表現的那麼失常……
盧修斯微微打了一個冷顫,溫度適宜的浴池似乎有些變冷了,瀰漫整個房間的玫瑰精油香味也突然膩味的讓人心煩。今天看到的夜,明顯的更強了,也明顯的更難捉摸了……自己做的抉擇到底是對是錯,等待馬爾福家族的到底是輝煌還是頹敗?盧修斯覺得自己今晚顯然是要失眠了。
蜘蛛尾巷的斯內普宅裡同樣有位徹夜難眠的巫師。
無論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再高品質的提神劑也無法徹底代替睡眠,如果自己繼續透支精神和體力,自己的生命大概就會開始衰竭。自己應該去臥室好好睡上一覺,然後起來嘗試完成鄧布利多那張永遠也熬不完的鳳凰社魔藥清單,但是身體卻不遵從理智的支配,斯內普靠做在沙發上,長久的凝視著自己左手背上的逆五芒星圖章。
黑色的線條流暢自然,就好像是天生從皮肉里長出來,而不是在六個小時前突兀的出現在自己手背上。
“人類不擅長面對誘惑.當處在地獄般絕望的深淵時,如果眼前出現了能從那逃脫的蜘蛛絲,一定會抓住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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