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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宿真正回神的時候,侍女都已經把他往日拿來膈應其他宮妃的妝容打理好了。
看著波斯鏡裡的宮裝女子,柳宿今天卻全然沒了去找其他妃子麻煩的心情。
嘆口氣站起身來,想著去外面走走吧。再這有想來想去,自己怕真的一個忍不住拆了紅西宮的房柱子。
那就去青北宮那邊轉轉吧,就是想不通也不用拆自家宮殿的柱子了。
對了,一會兒去把嚴昭容偏殿的院牆拆了好了。
早就覺得她那比一般女人還高三個調的聲音很有趣了,不知道拆了她的院牆她的聲音會不會再高几個調?
柳宿一邊拉扯著自己寬大的袖口嘆著氣,一邊興致缺缺地往外走。
而跟在他身後的侍女、內侍們看著柳宿出門的方向,心裡則為青北宮的各位宮妃娘娘捏了把汗。
都說女人分兩種,一種女人心情不好會跟自己跟自己難過,而另一種女人則是自己讓別人難過。而他們主子顯然屬於後者,最不能惹的那種。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上面那句俗語中的主語換一個性別,也同樣是適用的。
當然,不管這些旁事如何,反正此時跟在柳宿身邊的人是沒有一個敢這時候去招惹他的。更別提去問什麼“為什麼陛下昨晚來了娘娘您的寢宮,今天您卻不高興呢?”這樣明顯找抽的問題……
柳宿溜溜達達地出了紅西宮的主殿,沒走多遠,遠遠的才看到青北宮的幾個屋簷,就見另外一個宮裝女子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粉紅的宮裝,纖細窈窕的身材,就算此時還有些距離看不清楚相貌。但就單單一個輪廓來說,也能肯定是個美人。
而柳宿也一眼就認出了,這不就是他準備去拆人家院牆的主人,嚴芝嚴昭容麼。
說道嚴昭容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紅南國此時的各種職業身份背景。
總體來說,紅南國的職業沒有低賤之分。無論是工、商、農還是入仕,都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只要是能在一個行業裡創出一番事業的,都能得到眾人的尊敬。
甚至來說,官員的地位也不會比一般人高出太多。甚至許多的大家族比一些高官更有聲望與地位。
比如說柳宿所在的邵家。作為全國第一大紡織家族,他家的地位甚至高出許多官員。如果非要按等級劃分,像邵家這一類的行業領頭大家族,地位基本等於朝中二品官員。
這也是為什麼柳宿能一步封妃的原因之一。畢竟如果身份不夠封妃,內務府的官員也不會把柳宿的名字加進妃子待選名單裡供星宿挑選的。
當然,這樣的例子只存在於各個大家族裡。對於一般的普通人家來說,官家還是要高於他們許多的。
而嚴芝,就是星宿朝中四品禮儀官員嚴戴的女兒。
嚴昭媛的父親為四品文官,雖然從聲望上來說,或許還差邵家一些,但是卻也是夠封妃。只是那一次封妃的人數只有一人,偏偏星宿還就看中了柳宿。
作為一個禮儀官員的女兒,對於瞭解選秀、封妃等方面的訊息還是比別人多一些門道的。
嚴芝在參加選秀之前就知道彩賁帝同意了眾官員的提議,答應在這一次的秀女中親自選出一個封為妃子。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嚴芝就興奮得好幾天晚上都沒睡著。
對於現在這個年輕的帝王,嚴芝作為官員之女,自然有幸見過幾次。
從三年前一次宮裡允許帶家眷的宴會上第一次見到彩賁帝,嚴芝就為了那個英俊又高雅的帝王傾了心。
至此,嚴芝就拒絕了所有其他的追求者,開始在家裡認真的學習宮廷禮儀,為下一次的選秀做準備。
嚴芝當然也知道彩賁帝從不踏入後宮的事情,但是從見了他第一眼,她還是毅然的決定進宮。
其實真要說來,嚴芝也算是個美人胚子。
長得好家世也不錯,追求者也從來都是絡繹不絕。
嚴父、嚴母也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很是疼愛。所以從小也就養成了嚴芝強勢的性格。
在眾多追求者與父母的疼愛下,嚴芝自然有很強的優越感和自尊心。對於進宮的事情她勢在必得,對於能不能成為讓年輕的帝王動心的女子,她也很有自信。
陛下從不踏入後宮一步,那是因為後宮裡沒有讓他想要踏入後宮的人。
嚴芝堅信這一點,也認為自己是那個能讓帝王改變的人。
所以在得知她參加的那次選秀會有一名女子直接由彩賁帝封為妃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