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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居而來的世家大族們,對唐門這本土的勢力自然不爽。更何況那份屬於世家的驕傲,亦使得他們不屑於與這群江湖中人做出任何的交集。但同在一地,抬頭不見低頭見,更何況,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貪婪與掠奪的本性亦使他們對唐門這江湖門派所擁有的資源,分外眼紅。
借刀殺人。
世家大族們一貫的手段,自然,是不願意親自出面的。只是勾結了那官府,不住的打壓破壞唐門的生意。
並不高明卻很有效的手段,到了唐堯卿這一代,為了養活唐門的大大小小,甚至不得不去接一些刺殺暗殺的活計。
但這位顯然不是個聽信命運的。也為了這唐家堡的兒郎們,不至於落得個雙手沾滿血腥永遠只能隱藏在黑暗中的下場,這位極有遠見而又極有謀略的唐門門主,在官家詔令下達任命張詠位益州知州的訊息傳達到蜀地的第一時刻,便帶著自家侄兒,離開了蜀地。
“所以,令叔父現在是和張先生在一起?”
輕抿了一口茶水,江寧面帶微笑的問道:
“想必先前便是你家了,只是你在自己家中,慌慌張張的又在躲避些什麼呢?”
躲避些什麼?
臉上帶了一抹極其尷尬與不自然的可疑神色,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猛的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飯菜。這位帶著江寧一路偷偷摸摸從家裡跑出而後直奔酒樓的唐葉落唐小爺,色厲內荏的道:
“小爺天不怕地不怕,哪裡需要躲避什麼?!要吃快吃,別和小爺說話!”
這還能吃嗎?
江寧默默地吐槽一句。也不知這位唐少爺哪來的本事,一邊大口的往嘴裡塞著飯菜一邊說話的,既然沒有出現唾沫與口水齊飛的局面簡直絕了。
只不過,饒是如此,江寧也不敢再動筷子了。
唐葉落唐小爺仿若未覺,一邊嚼著飯菜一邊道:
“也是我那叔父運氣,愣是生生和那張知州錯過了好幾遭,好不容易擠到一條船上了,結果那位竟然玩什麼微服上任。若非出來那般事故,還不知要何年月才能見著那張知州。我唐門的獨門毒藥厲害,治病救人的水準也有那麼幾分,幾下一合計。自然便把你留在我們唐家了。”
最後一句話說完,這位唐葉落唐小爺終於是放下了筷子,滿足的摸了摸漲得圓潤的肚子道:
“這幾日養傷什麼的可算是把小爺餓得夠嗆,總算是吃了一頓大餐。至於你那位張先生,目前正和我那叔父一起合計著坑那王大官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一個區區閹人以為掌了點兵權便了不起了?縱容手下那群軍官也不知幹了多少沒良心的事。”
這話出口,沒有半點顧忌,只差沒指著那王大官鼻子罵狗賊了。不過也好在周遭並沒有什麼人,倒也不虞有人聽了去。
想到那張詠張先生平時的手段,再加上聽這唐小爺言語,其身邊又跟了個武功高強頗有智計謀略的唐門門主唐堯卿,江寧也不急著去見張詠。只是見這人頗為好玩,當不失為一妙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
轉眼,便已是夜幕將臨,瞅了瞅天色,那唐葉落突然一把跳起。一臉神秘兮兮的對著江寧道:
“哥們兒,兄弟我出來一場也是不易。不如你便可憐可憐小爺我,陪我走上一遭?”
這人說話行事,沒個正行,偏偏並不讓人反感,反而倍覺有趣。因此江寧只是思索片刻,招來店裡的小二給了銀兩,又交了信物,讓其給府衙裡的張詠張知州遞個口信,便同意了。
江寧行事妥帖,也不問這唐葉落要其陪同去的地方究竟是何處。只是讓其帶路,安安靜靜的跟隨在身後,倒把那素日裡來大大咧咧的少年郎,弄得頗不好意思。
不過這情緒也只是持續了一陣。等到走入那一排排掛著各式的燈籠,熱鬧得不似夜間的地方時,那少年郎眉梢眼角,便只剩下了莫名的期待與忐忑。
紅燈區。
不知怎麼,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湧入,全身的每一寸血孔,都好像充斥了滿滿的憋悶。不能呼吸,而這個前世並不熟悉的詞語,卻在第一時間闖入了腦海。
也許是良心發現,那位神經粗大大大咧咧唐小爺終於想到關照一下江寧這初到蜀地的公子哥,驀地轉過頭來,露出了個男人都懂的笑容。壓低了聲音道:
“哥們兒,等下的事情,就不要小爺來教了吧?所以,各玩各的就好!”
天知道他一唇紅齒白的俊俏少年郎突然間露出這猥瑣的笑容是為哪般?那怎麼看怎麼遊離不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