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修行在個人,可江寧終不過一區區凡人。縱使身處寶山,得了無上功法,卻也由於見識所限,無法融會貫通。更何況,修行之道艱難,江寧幼時,也曾看了不少的道家典籍,可要說知曉,卻也不竟然。”
言畢,恭恭敬敬的俯首為禮,言帶懇求道:
“江寧愚笨,容公子若是不棄,不妨收下我這蠢笨徒兒可好?”
竟然是有心,拜這劍修男子容楚為師。
只不過,相較於那位已是頗具名臣之姿的張詠張知州,這白衣仗劍的青年男子容楚,委實太過年輕。那口中的先生前輩二字,卻是怎麼也叫不出口。
只江寧卻也知道的是,修道中人,容顏調整,駐顏有術,卻也並不稀奇。比若那老道士陳摶,雖然看著是那麼一副隨時都要斷氣的模樣,可實際上比誰都更為康健。雖然那人現在已是真正的,離開了這世界。
低迷的情緒只是一瞬間,那叫容楚的男子卻並未及時的給予任何答覆,只是以指尖摩動著腰間劍柄,良久,方才淡淡的道:
“我之道,並不適合於你,亦不適合這諸天萬界中的任何人。所以,終此一世,我不會收下任何人。”
淡淡的話語,好似風過無痕,江寧卻敏銳的從中聽出了絲絲不同的意向。更抓住了,點點不同的資訊:
諸天萬界嗎?
這是江寧第一次,由別人的口中探得關於這世界、或者說這宇宙的只鱗片爪。
不是古老傳說中的九州大地;不是佛家教義故事裡的四大部洲;也不是後世人所探得的各個星系。而是,諸天萬界嗎?
便若那大三千、中三千、小三千,三千世界的諸天萬界嗎?
還是說,這其中,又有什麼其他的不同與變數?
一切都在等待著他的揭曉與探知,而這一切的前提是,離開這末法之世。
主意既定,卻又聽得那廂,容楚抿了唇,繼續道:
“至於這修行中所遇諸多阻礙,及些許常識,你可去尋青離,她自會為你解惑。”
卻也是半點也不曾提及,他自個在其中的作用與的打算。
江寧也不是追根究底之人,知道這男子秘密眾多,卻也不願與人分享、使人打擾。因而也只是告了罪,收起了那捲軸,道:
“既然如此,卻是江寧孟浪,只是不知,接下來又當如何?”
在江寧的猜測裡,此處既然是女郎青離口中,龍女離開此方世界之前最後遺蹟所在。也是朱提女王梁利醒來之後,必將瞻仰的地方。那麼在容楚將其損壞之後,所面臨的選擇,便只有兩種:
要麼,避開梁利,在其尚不及到來之前,遠遠離開;要麼,守株待兔,等待著梁利的到來。
“你自行參悟,此卷道書,我為你護法便是。”
隨手打出一道劍氣,容楚答非所問的道。卻也是對江寧所提問題的最好回答。果然,是要守株待兔嗎?
也不避諱,大大方方的尋了一處尚顯乾淨寬敞明亮的地界,以袖掃了掃其間的灰塵,坐於其上,將那道書攤開來,饒有興趣的開讀起來。
只江寧所不曾料到的是,這卷軸外表看著玄妙,更隱隱有尊榮華貴之氣流轉。拿之在手,亦無絲毫的重量。可甫一攤開,便有陌生而玄奧的字跡,化作流光,在思維尚未及反應過來之時猝不及防的鑽入了腦海。
驚濤駭浪,好似被注入了過多的東西,有好似陷入了徹徹底底的迷茫。額上青筋暴動,卻分不清,究竟是發生了何等的事情。只目光呆滯,竟是一派陷入了洪流之像。
“錚……”然的劍鳴聲響,好似溺水的人在混混沌沌中終於抓住了最後一絲救命的稻草。隱隱約約間,江寧好似聽到了一男子清泠泠的聲音,自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某種安定人心的力量,腦海中的一切,也不由自主的隨之平靜了下來。
“秉承本心,靈臺清靜,何時不可為空靈?何物不可為虛妄?!”
一言畢,隱隱有無形而莫名的力量隨之吐出,江寧那呆滯的雙眼,亦隨之闔上。
修長如玉的指尖自江寧的額頭上收回,容楚拂了袖,似是要御劍而去,卻又停頓下來。眸中神色變換,垂了眼,掩去其間的風雲。卻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暈倒於地面的少年郎,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而此時江寧的識海里,卻遠不如外表的這般平靜。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
彼者蒼天,曷其有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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