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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無法碰觸的逆鱗──他給鼬和佐助的訊息,就是一個對所有成員的警惕。
狠絕清戾的一個人。鼬閉上眼睛,深嘆一口氣,他自己無所謂,在曉那麼多年沒人虧待他,要繼續待下去也並不困難。
至於佐助,鼬依舊在煩惱當中。他知道長門說的對,自己只是他的哥哥,永遠不可能替佐助決定所有未來,但這世上有哪個親人,不會希望看到自己重要的血緣羈絆能過得好好的,永遠走在陽光底下?
正當他陷入沉思時分,房門外忽然停住人影晃盪,鼬側過頭,疑惑地看房間拉門被向旁拉開。
白虎小南站在走廊上,手裡抱了一個枕頭,她看了眼滿臉莫名的鼬,隨意將枕頭丟在一旁鋪好的棉被上,側過身讓開走道,“就是這裡,你以後睡這。”小南一把抓住在門外踟躇的佐助,把他推進房裡,指著鼬的床鋪說道。
佐助有些尷尬。在幽靜深山裡的木屋還好,現在在這麼多人一起住的屋裡,這麼大個人、這麼多間空屋,卻還跟哥哥擠一間房,怎麼想都很詭異。他和鼬對看一眼,同時張開嘴,似乎還想掙扎。
但小南手一叉腰、斜眼一瞪,“還有意見嗎?”兩人頓時行動一致地搖頭,神經緊繃,直到小南滿意關門離去後,才放鬆一口氣。
“好像母親……”佐助嘟喃一句,一轉身,就與坐在椅子上的鼬大眼瞪小眼起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依然沒有解決兩人之間,亂七八糟的愛恨情仇。
“先睡覺,剩下明天再談。”鼬首先移開視線,站起身將和室椅搬到角落,。正當鼬準備躺入被褥時,卻見佐助一臉尷尬站在旁邊。
“……她只給我蓋的那件被子。”簡而之,如果鼬不收留佐助,他就只能躺在地板上睡覺。站著等鼬發言,反正都塞在一間房,佐助乾脆破罐子摔破,看哥哥願不願意收留他。
鼬抬頭盯著佐助,幽暗的神情中看不出喜怒。佐助知道鼬心情並不好,延續幾天前的陰晴不定,這股低氣壓到了今日似乎更加詭譎。
“進來吧。”掀開被角,鼬讓出一半床鋪給佐助,“被子放旁邊,兩張太熱了。”
猶豫不過半鍾,佐助放下手裡棉被,乾脆俐落地鑽進被窩裡。
被褥不大,但睡兩個人還綽綽有餘,一天下來過重的心理、身理負擔,讓少年沾床一會就沈沈睡去。身旁熟悉暖活的溫度包裹全身,他無意識地朝熱源靠過去,蒼白的臉色暈染上淡淡粉色。
鼬看佐助像個小貓一樣貼過來的舉動,原本繃緊的唇線,不覺放鬆下來,竟啞然失笑。
他的弟弟,在這麼個龍潭虎穴中還真是一點警戒心也沒有。
短短半個多月,忍界風雲政變。對鼬而言,這半個月發生的事情,同時打亂他七年以來有條不紊打理出來的人生路途,做為一個謀略型忍者,這般意外實是不應發生的錯誤。
不過,雖然結局和鼬預想的計畫相差甚大,但在多方助瀾下走到這步,他竟也慢慢放開原先不願妥協的堅持。
七年過去,佐助和他都已經不是兒時那樣的人。他們有不同的道路,形塑成不同個性的個體,他寧願忍受疼痛讓佐助走上他認為最好的旅途,但求好心切下,鼬竟然忘記做為一個人,如果只是盲目跟隨他人給予的腳步、就永遠不會有自我實現的一天。
長門今日一番重話,警醒陷入間諜無間的鼬。
過度保護的雛鷹一輩子也無法翱翔藍天。既然如此,他能否換個角度,讓兩人一同並肩看見忍者境界的高峰?
低頭吻了吻佐助眉角,鼬側過身,將佐助護在臂彎裡邊,閉眼睡去。
§
半夜時分,鼬被一陣窸窣響動驚醒,他睜眼一看,卻見佐助正緊緊壓住自己右眼,全身顫抖,狀似遭受極大痛處。
鼬心中一驚,翻起身來扣住佐助右手,將手掌拉離眼睛,緊閉的眼縫正緩緩流出鮮血,“佐助,醒來。”鼬把佐助鎖在懷裡,壓制他的掙扎,然後在對方耳畔急促呼喚。
“不……哥哥……”佐助使力想壓住痛徹心扉的右眼,但無奈鼬的力氣太大,他只能任由疼痛發散在空氣當中,全身蜷曲發顫。他在黑暗中聽見鼬在叫他,身體卻沈重地施展不開。
月讀、紅夜,漫天血色雲彩。
他想抬腳前行,踏出的腳步卻陷入黏稠腥臭的血跡泥濘當中。
遠處雷聲陣陣,青藍雷電轟然動天;他向後背靠斷垣殘壁,青苔溼滑黏膩地貼上身體,冷意至背脊一波一波、傳遍全身。
他迷茫地左右張望,四周黑炎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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