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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醍醐灌頂之感。

只要小黑子還沒有答應小赤司和小青峰任何一個人，我就不會放棄希望！黃瀨少年向著月亮升起的方向握了個拳，立刻掏出手機給心心念唸的小黑子撥去了電話。

…………

黑子現在很苦惱。

打發走了青峰，赤司後腳就進來了。

走進來的時候一句都不說，脫了鞋直接鑽進自己被子的人除了赤司還有誰。

“赤司君，晚上好。”雖然看不見，但黑子聽著赤司陰沉的腳步聲就知道自己要遭殃了，“這個時間應該已經過了醫院的探病時間了呢，過會兒大概就會有護士過來檢查了。”

赤司挑起唇笑了笑，從背後擁住黑子：“你應該知道的，這種常理在我身上不通用，哲也桑。”

“赤司君安心，我沒有要趕你走的打算。”

“剛才你算是拒絕了大輝的表白？”赤司將放在黑子腰上的手順著小臂往上移，最後停在了黑子裹了紗布的眼睛上，輕輕覆上去。

“赤司君又在這間病室的哪個角落裡安裝了攝像頭窺視了嗎？”

“嗯。”赤司一點也不臉紅地承認。

“看得……開心嗎……”黑子嘆了一口氣。

“好生氣。”赤司又緊緊收住黑子的腰，將下巴抵在黑子的頸窩裡，“生氣地想把你砍掉手腳裝在魍魎之匣裡隨身攜帶，生氣得想把大輝築進水泥桶裡沉入東京灣。”

聽著這樣孩子氣的話，黑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黑子輕描淡寫的笑聲讓赤司有些惱怒，赤司握著黑子的肩，強迫他轉過身來對著自己。直到面對著他的正臉，赤司才懊惱地發現現在看不到黑子那雙湛藍天空色的眸子。

“如果嫉妒讓我發狂的話，我真的會這樣做的哦。”赤司溫柔地親了親黑子的臉頰，又不滿足地在他的白皙纖長的脖頸上輾轉。只有兩人的病室內迴響著吸吮時黏膩的水漬聲，赤司從黑子頸間抬起頭來的時候，很滿意地看到喜歡的人的脖頸上有了自己留下的鮮明印記。

“因為是明明說著要把花宮真挫骨揚灰最後卻幫他轉到昭榮中學的赤司君，這種威脅的話太不可信了。”黑子的語氣像是在懷念很久以前的過去，“那個時候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這種威脅的我也真是笨蛋啊。”

赤司一時間沒了言語。

“其實比起我，赤司君為大家做的反而要更多吧。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呢。”

“因為那群笨蛋是能讓我取得勝利的棋子啊。”

“那麼我做為一顆棋子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黑子平靜地說，“就算拆了線我的眼睛也不能復原。”

明明已經讓所有知道這個訊息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卻還是讓黑子知道了，赤司立刻在腦內搜尋了一遍有誰可能洩露這個壞訊息。他也並不否認：“是涼太告訴你的？”

黑子搖了搖頭。

原來並不打算告訴赤司，但是赤司既然從花宮真那裡得知了上一個世界的真相，那麼自己說的話也會有幾分可信度。

前一個世界曾被改變過四次，每一次對於過去的改變都需要代價，而黑子以和某個人的羈絆為代價換取了所有人都能活著的世界。但前一個世界赤司的死亡讓被遺忘的過去和與大家斷開的羈絆又重新聯在一起時，黑子從自己已經26歲的第一世界線跳到了只有13歲的第二世界線。

黑子有前一個世界表層的記憶，卻不記得被改變的四次過去。但是在這個世界，黑子用誤導為代價改變了灰崎祥吾的死亡後，他漸漸回憶起了上一個世界表裡發生的所有事。

和每個人都成有過戀人關係這種事……黑子也是想了很久才逼迫自己的三觀接受。

“改變過去需要代價。因為用你所有籃球技能的基礎去改變了祥吾死亡的過去，才會傷到眼睛？”幸好已經有花宮真的詭異世界觀給赤司打了預防針，所以現在黑子的話赤司也能毫不費力地理解了。

黑子的誤導能力是因為他很善於觀察球場上對手的眼神，透過觀察對方眼神能走對方的盲區和死角，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時而出現時而消失般神出鬼沒。要奪走黑子的誤導能力首先就要傷害黑子那雙善於觀察的眼睛。

赤司覺得這個理不盡的世界在某些細微之處又很符合科學。

“所以就算赤司君一直在安慰我，我也清楚地知道，以後我大概會再次成為赤司君的棄子吧。”說著喪氣的話，黑子的表情卻一點也沒有灰心，“但是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就算之前打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