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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茲堡郊區遠景別墅區內,Brian和花沁的那座小別墅裡,Brian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緊了緊懷抱,便感覺到懷中精瘦的身體,帶著溫熱的細膩,感覺當真不錯,Brian翹了翹唇角,將腦袋埋向花沁的後頸,又再次沉沉睡去。
他最近實在是被蕪穢弄得累死。
每天加班到十一二點,回到家就發現花沁不見了,他很少出去找,可這並不代表他不想去找,因為不只一次蕪穢都用他以前的事情一次次堵得的他說不出話來。他以為那是花沁,自然除了心裡恨恨,對花沁的夜間反叛儘量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不是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真的能夠當做沒看見,那折磨卻依舊是實實在在的,心力交瘁之下,他Brian已經足足有半個月沒睡好覺了。
而就在Brian呼吸均勻的當口,本被Brian抱在懷中的花沁,長而密的睫毛微微抖動,那雙如墨的眼睛便睜了開,眼神乾淨而清明,絲毫沒有初醒來的那種迷茫,顯然,他已經醒來許久了。
小心翼翼的從Brian懷中退出來,花沁拿起一旁衣服穿好,來到放在床邊的Cailan那張嬰兒床前,那雙清澈的大眼裡滿滿的不靈動狠狠地在花沁的心理剜了一刀。
這半個月來,花沁想了很久,基本上在蕪穢佔主導權的時候,他因為不想過分關注蕪穢所在做的事,便會一個人靜靜躲在一邊想著Cailan的事情,而在他自己對身體佔主導權的時候,他也會對著Cailan發呆。
前面就說過,他每次發呆回過神來時都會發現自己的手正掐在Cailan的脖子上,掐得Cailan小臉紅得發紫,他趕緊鬆手卻仍免不了後怕。
花沁心裡清楚,終有一天,他會為了解脫Cailan,亦是為了解脫他自己而把Cailan活活掐!死!
他有這樣的念頭,真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這樣一個對周遭無知無覺的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花沁回頭看看床上依舊睡得安詳的Brian,而身上的雙手卻是伸向了睜著那雙連眨眼都比一般孩子緩慢許多的Cailan,抱起Cailan便一個閃身進了空間,沒有給Brian留下一個音訊。
依舊是那個將Cut Gill和Sherry Hank囚禁的峭壁山洞裡。許久未見,那Sherry Hank原本保養不錯的身材倒是發起福來,不過作為同樣是生養過得花沁,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個寂寞男女估計知道永遠出不去了,反而在這小山洞裡安安分分過起了小日子。
花沁心裡覺得有些嘲諷可笑,面上倒是半點不露,直接將Cailan放在他們兩人的大床上,一個眼神就將那面上鎮定其實內裡發抖的不行的Sherry拉了過來。
“看看,還可以治好麼?”花沁淡淡道。
“Sherry是婦產科醫生,她……”幾個月不見,原本對Sherry還有些排斥的Cut此時倒是完全倒向Sherry來,只是才說了一半就被花沁一個眼神封住了嘴,連發聲都困難。只不過他和Sherry也都明白,只要他們在這裡一天,他們的命從來都是捏在這一位看似漂亮又無害的男人身上。
花沁不想聽,自然可以不聽。他現在只是想知道原本誇誇其口的Sherry有沒有這麼個本事醫好Cailan。
Sherry見花沁直接封了Cut的口,心裡一個哆嗦,就沒再說什麼,直接低頭檢查了起來。說起來,Sherry其實還真沒什麼辦法,畢竟她又不是中醫,可以望聞問切診斷病症,無論多厲害的西醫,他首先必須藉助的便是一系列的醫療裝置,沒有醫療裝置這一切都是免談,就算有當初花沁偷偷轉進來的少許醫療裝置,這也是無用的,況且Sherry Hank擅長的是婦產科,而不是小兒科!
但現在,她只能硬著頭皮上。
“怎麼樣?”花沁看Sherry在Cailan身上檢查了許久,開口問道。
Sherry咬咬牙,搖了搖頭。沒有裝置,光憑一個呆滯的嬰兒,最多隻能探出是個身體都說不上健全的痴兒罷了。
“是麼?”花沁看著Sherry搖頭,淡淡反問,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問得是誰。視線劃過焦急望著Sherry的Hank,劃過害怕得發抖的Sherry,停留在那個面無表情緩慢眨著眼睛轉動眼球的Cailan,花沁笑了。
彎腰將Cailan抱進懷裡,輕輕拍著Cailan的胸口,微笑的表情讓花沁顯得溫柔又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