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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變來變去的雖然倆人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不過在接下來的十餘日行軍途中也漸漸弄明白了規律,那就是太陽落山之後胤礽就能變成人,等到天一亮,就又會變回去。
關於這一點,胤礽是十足的鬱悶,胤禔卻是樂不可支,因為這意味著第一小狐狸是不能離開他身邊的,在大白天小狐狸還是隻能靠他養,第二就是晚上的時候他想這樣那樣,雖然現下還做不到,但似乎是這大半年胤礽已經習慣了他的親近,跟他同床共枕由他抱抱摸摸地揩油也沒有多大反應。
但直接後果就是導致,胤禔幾乎夜夜亢奮不能成眠,跟胤礽東拉西扯就要大半宿,然後睡下沒兩個時辰又要啟程上路,以至於白日裡時時出現在眾人面前都是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下頭人看見了也不怎麼敢議論,但索額圖瞧見了就免不得腹誹他晚上做賊去了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又暗暗想著要抓著把柄回去參一本什麼的。
如此行了十幾日,終於是到了康熙要他們駐紮的拖陵布喇克,拖陵布喇克距噶爾丹盤踞的克魯倫河僅兩百多里;是個地形開闊;水草豐美的地方。也是康熙指定的清軍最後的根據地,在這裡存放糧草;留兵駐守。
到達目的地之後,索額圖下令紮營,然後又下了馬到了馬車前,稟報裡頭的胤禔:“大爺,已經到了。”
“嗯……”許久,裡頭懶洋洋夾著濃重才睡醒的鼻音的應聲才傳了出來。
小狐狸已經推開車門先躥了下來,路過索額圖身邊順便白了他一眼。
索額圖努力忽略因為那一眼心底生出的惡寒之感,再次鄙視胤禔,這個大阿哥定是養了只狐狸精在身邊吧,定是晚上把精氣都吸光了,要不怎麼一到白日裡就無精打采的,對!一定是這樣!
胤禔也終於是慢悠悠地從馬車裡晃了下來,瞥向索額圖,見他臉色古怪,倒是笑了:“索相,在想什麼呢?”
索額圖趕緊正色:“無事。”
胤禔顯然不信他這話,緩緩說道:“我說索相啊,你去寫個摺子上奏皇上說我們已經到了,順便把這邊的情形稟報下吧。”
“……大爺您才是主將。”
“那有什麼關係,誰寫不都是一樣,”胤禔說著誇張地打了個哈欠:“爺去睡一覺,你請自便吧。”
索額圖無語,敢想說什麼,往前走了兩步的胤禔又突然轉過身,挑起了眉:“索相知道皇上為何要派你先行前來陣前嗎?”
“……”
“除了你想的那些,汗阿瑪他是想給索相你練膽子呢,那個六萬俄羅斯兵馬……索相你還是好好表現一番給汗阿瑪看吧。”
胤禔一說索額圖臉就綠了,再看胤禔笑得更樂一手撈起同樣無精打采趴在腳邊的小狐狸進了已經紮好的帳篷裡頭去,只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索額圖怕死,這是肯定的,要不就不會調皇上的侍衛暗下保護自己了,剛出關口之時派去噶爾丹那裡探聽虛實的佐領回來回報說是噶爾丹有兵二萬;又了借俄羅斯火器兵六萬,嚇得一眾隨軍大臣都變了臉色,索額圖更是腿軟地以噶爾丹已經跑遠了為藉口請康熙回師;只讓西路軍進剿算了,氣得康熙破口大罵,痛斥他怯懦膽小,更是放言誰再勸就直接拉下去砍了,最後也就沒人敢再提了,不過這事就成了索額圖貪生怕死的一大笑柄傳得人盡皆知也是真的。
而胤禔這語氣……擺明了就是在嘲笑他。
再想到六萬俄羅斯火器兵就在兩百多里外的克魯倫河,索額圖不禁又打了個哆嗦,暗暗決定,還是調些人還護衛吧,保重小命要緊。
胤禔用腳趾頭想也猜到索額圖這會兒嘀嘀咕咕些什麼了,捏著小狐狸的耳朵,憋笑出內傷。
哪裡來的六萬俄羅斯火器兵,俄羅斯一早不鳥噶爾丹了,怎麼可能借兵給他,也就這些成日裡就知道關起門來互鬥不問外事的老傢伙會因為這個嚇得屁滾尿流。
紮營沒多久天就漸漸暗了下來,胤礽跳上床,扯了被子裹住身體,把腦袋也埋了起來。
胤禔拿了個餑餑送進嘴裡,一邊咬一邊含糊著與他說話:“小狐狸,天還沒黑呢,你就躲起來做什麼。”
“吱……吱吱……”
——滾,你就想看孤赤。身。裸。體,門都沒有。
“又不是沒看過……”
“吱吱……”
——滾!滾!
胤禔確實想看,不過胤礽不給看也就算了,反正晚上他睡著了又不是沒看過……
兩刻鐘後,落日的最後一絲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