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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是嗎。”必勇德有些激動地閉上眼睛，“這裡便是故鄉嗎！”

布萊恩挑眉，不甚理解這個大漢這種細膩的感情。

“好了，話說得也差不多了，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下去了。”布萊恩有些不耐道，“你們等著回去就好了。”

布萊恩伸出的手做出一個陌生的動作。

“祀！”賢吶喊。

啪！指尖迸發出一計響聲，隨之而來的是奇異的力量。

噗——！躺在地上的光時影，以及倒在祭壇外面的空四人同時吐出一口血來，有種東西被抽離了他們的身體。身體變得朦朧起來，彷彿要消散。

“嗯？”布萊恩好整以暇地看向賢，“有什麼事麼？”

賢睜大著眼睛，目視著幾人的消散。

布萊恩微笑起來，帶著一絲溫柔，“啊，不要擔心，他們只是去休息了，這麼多年來，真是辛苦了呢。很快你也可以休息了。”

“不……”

啪——！

布萊恩閉著眼睛，將手緩緩放下，‘你們終於解放了，不用在幾百年幾百年地守在這塊土地上了。恨我吧，感謝我吧。’

風吹過，祭壇上只有布萊恩和必勇德一群人。

一陣陣沉悶的轟鳴聲響起，似是從遠方傳來，又好像就在頭頂發生。明明沒有任何塵煙和震動，卻仍覺得所站的這塊大陸正發生著驚天動地的變化。

結界，破除了。

緩緩睜來眼睛，布萊恩掃視著對面的人，“所有的阻礙都消失了，你們可以走了。趁著我現在心情還不錯。”

“啊，友情提示一下。”布萊恩微笑著說，“那群沒有和你們一起到這裡的人，似乎是去找了原住民的麻煩呀。”

必勇德心下一震，對他來說，原住民是很重要的，那是人類故鄉的證明。對著身後一群人招呼過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邁出。並不是不在意布萊恩此人，不在意他舉手間做下的大事。

“那個男人，已不是吾等能面對的了。”他如此對自己解釋著。

人去壇空，最後站在布萊恩面前的只一人。

“還有什麼事麼？”布萊恩略顯不耐煩。

“你，接下來會去哪裡？”凱特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這個和你沒關係。”布萊恩皺眉，“你也該看出，我可不會再和以前的布萊恩那樣對你了。我可不會對你溫柔，繼續惹惱我的話，會殺了你哦。”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才更不能讓你走！現在的你變了，變成了祀。”凱特目光堅定，手中握緊，“但是我也相信，布萊恩還在，以前的布萊恩，一定也還在。”

“哈？”布萊恩嗤笑，“什麼以前，什麼現在，我一直都是我。”

“把他還給我。”凱特不理會布萊恩的話，也不做反駁，只是吐出這句話，手中握緊長刀。

“哼，要動手嗎？”布萊恩冷笑。

唰——！

率先動手的是凱特，長刀還是那把用奇特木頭粗製的長刀，此時好似金屬般劃過一片流光，方向是布萊恩。

“愚蠢！”布萊恩低聲暗嗤。迎面來的長刀在他眼中彷彿慢動作，不緊不慢抬起手來，只消一個動作就可以讓面前的人死的不能再死。

然而在最後時刻，卻鬼使神差地，沒有繼續手中的動作，只是偏過身體，讓開了這一擊。隨後又躲開了凱特的一連串攻擊。

“嘖。”不滿帶著憤怒，布萊恩低喝，“不要太得寸進尺！”

“我不會停手，就算是你殺了我，在那之前，都不會停手。”手中不停，凱特說道，“絕對！！”

“那你就去死吧！”布萊恩眼睛泛著微微的紅芒，壓下心中奇怪的感覺，終於對凱特使出殺手。

尖銳的手掌毫無阻礙地刺入對方的身體，感受到溫熱的血液彭湧而出，黏膩地纏繞在布萊恩修長蒼白的手上。一種既愉快又疼痛的感覺在心中蔓延，因此忽略了凱特這有點送上門嫌疑的一擊。

正要抽出手臂，布萊恩卻感到手臂被抓住了，儘管這力道是那麼微弱，布萊恩卻沒有掙脫，帶著一種不知道是什麼心情，凝視著面前虛弱的凱特。

隨後面上露出一種溫柔中帶著不滿的神情，用另一隻手輕柔地撫著對方金髮。凱特的帽子已經在戰鬥中掉落，柔順的金髮此時顯得有些凌亂。

“是你不好，看，都是你的錯。”布萊恩輕輕地在凱特耳邊說，“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畢竟我原來很喜歡你呢。是你不乖，惹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