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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傑拉爾心裡煩躁，齊克雷因卻像上了發條一樣，嘲笑的話如機關槍一樣從嘴裡蹦出來。他在諷刺了傑拉爾一頓後話鋒一轉，對他循循善誘。

——你這樣子很難過吧？不如換我出來……

——不可能。

傑拉爾一口回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雖然身體的掌控權在傑拉爾的手上，但他知道，一旦讓齊克雷因獲得了主動權，傑拉爾就會被他鎖進心靈深處，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齊克雷因就是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

不過傑拉爾有的時候也很羨慕齊克雷因，當然，他並不是羨慕其殘酷的做事手段，而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勇氣。

像現在，如果是齊克雷因的話，就會很乾脆地堵上他的嘴，讓他再也不能講那些令人厭惡的話了吧。

傑拉爾注視著艾維，直到對方停下了說話，用一臉困惑的表情問他是不是他說錯了什麼，傑拉爾才意識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悲傷。

可是縱然他感到悲哀，他重視的那個人也不會明白他悲哀的理由。

“艾維你也要稍微看一看你周圍的人啊。”傑拉爾說，“沉溺於過去對別人也是一種傷害。”傑拉爾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像是心裡的惡意一下

子湧了出來，他不受控制地脫口而出：“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你。”

☆、最大的不同

“然後呢？”像在聽故事一樣，露西聽得津津有味。溫蒂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傑拉爾，唯有納茲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傑拉爾扯了扯嘴角，狀似無奈：“然後他就面無表情地走了。”

“誒~”露西有點意外，她以為艾維會很憤怒。不過面無表情也是生氣的一種表現吧？

夏露露正在畫地圖，腦海裡的幾條路線糾纏在一起卻絲毫沒有打亂她的思緒，所以當傑拉爾話說完時，她卻還能冷靜地說：“他那種反應是正常的。”

“因為被傑拉爾戳中痛處了嗎……”溫蒂小聲地說道。她剛剛加入行會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同伴們對艾維的態度，就跟對待她一樣的態度，卻又有些許疏離。起初溫蒂還奇怪，後來經卡娜解釋才知道艾維之前的事。

“也許對於艾維先生來說，被同伴看成是兩個人很受打擊吧。”溫蒂剛剛說完就見傑拉爾一下子失落了起來，她慌忙地擺了擺手，“啊，抱歉……我沒有責怪傑拉爾的意思……”

“可是，我們沒有這樣想啊。”露西仔細一回想，發現的確偶爾會見艾維呆在行會里露出類似困擾的表情。

納茲也點了點頭：“雖然當時見到他嚇了一跳。但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妖精尾巴都不會拋棄同伴。”

夏露露吹了吹地圖上的筆墨，否定了幾人的猜測：“不是這個問題。”

“並不是因為被戳到了心事而惱羞成怒，而是因為發生了他所無法理解的事……”夏露露停頓了一下，思考了一會才想到該怎麼形容艾維的心情，“所以才不知作何反應。”

“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知道的吧，艾維是由傑爾夫創造出來的這件事。”

因為對六魔將軍說的話很在意，夏露露去查過相關的文獻，果然在某一本書裡找到了有關鍊金術的事。書上也有提到傑爾夫曾經成功創造出鍊金體的事。

“再怎麼完美的作品，也始終是冷冰冰無機質的魔力。艾維根本不能稱之為‘人’。”夏露露說，“他沒有人類所應有的感情。”

傑拉爾愣了一下，在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後，下意識地反駁道：“可是以前的時候……！”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傑拉爾竟然不知道自己剛剛本應脫口而出的話是什麼。

夏露露沒有發現傑拉爾的異樣，對傑拉爾這個問題她也有過疑惑。“可能是因為製作過程中出了什麼差錯吧，變化之前的艾維擁有人的思維、

感情，但是現在的艾維的感情卻消失了。”

“比如救你和自顧自說話這件事，與其說是為了自己的自私，還不如艾維的舉動是在執行一件任務更為妥當。他把感情當作指令，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不是你們口中所說的以前的人了。”夏露露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也有些累了，溫蒂抱起她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被拍開。

露西突然想起之前羅巴魯對艾維說過的話，那時大家都沉浸在妖貓之宿都是由一個靈魂創造的震撼中，沒有人有多注意那句話。

可是露西卻聽到了。

“那句時間快到了，原來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