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4/4 頁)
片狼藉的房間。
解語花抱歉的笑笑,撿起地上的被子起身鋪到床上,身上因為一宿沒蓋被子,又喝了很多酒,有些涼颼颼的。
吳邪在他身後嘆了聲氣,“先下去吃點東西吧,都中午了,等會兒我讓王盟上來收拾就是。”說著拖著腳步有氣無力的往外走,“我才剛回來,就看見你這幅德興。我得趕緊洗洗睡個覺,困死我了。”語畢還補上了個生動得哈欠。
解語花笑笑,充實的生活真是好,全身心的熱情也真是好。
就在兩個月前,他也過著這樣的日子。甚至比吳邪更佳充實忙碌,用疲於奔命這樣的形容也不為過。
現在想起來,卻恍如隔夢。
黑瞎子的離開,已經是五個月前的事了。
他到現在都記得,自己一覺醒來覺得一切都那麼不真實。要不是陽臺上殘留著他臨走時候留下的兩個菸頭,還有他零零散散的幾件沒來得及帶走的衣裳,解語花幾乎就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從來沒有回來過。所有的之前的那段日子都不過是他的一個臆想,或者一個夢,久到他覺得比很久還要久很久。
他剛離開的那段日子,解語花光是想起來就覺得孤寂得發冷。他曾一度不接受那樣的事實。那幾天,他平靜的可怕。
既不哭也不鬧,埋頭於解家大小的賬務上,心無旁騖專心致志。
不分日夜的工作與勞累,過重的精神壓力與低血糖、睡眠不足,終於沒能讓他的身子安好的撐過三個月。
第三個月不到的時候,解語花終於倒下,被到房間送飯菜的管家發現昏睡不醒的倒在書桌旁,形容枯燥,臉色蠟黃。
醒來後的一段時間,都是管家在照顧他。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給吳邪打了電話,第一次除了黑瞎子以外的人前剝下自己逞強的軀殼。
他那時說,“吳邪,你來陪陪我,就陪一會兒。就一會兒。”聲音虛弱。
吳邪趕到解家別苑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正午。
他看著床上背對著熟睡的解語花,竟不自覺紅了眼眶。
——媽的,你什麼時候變這麼矯情了。
吳邪低聲在心裡自訕。
然而就算他這麼說,一週後,他還是帶解語花回到了杭州。
“小花啊,我明白。”這是那天吳邪以為解語花睡著時,輕聲低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解語花突然就鼻子痠疼,他忍了好久才終於把不穩的氣息壓了下去,專心裝睡。
其實他也不是有意裝睡,只是不想動,不想說話,連眼睛都懶得睜開。
這絕對不應把它歸咎到身體的原因上,但它還是覺得,整個人就跟虛脫了一樣。
在吳邪把解語花帶回杭州的前一天,解語花已經把解家的工作暫時託付給他二叔。前幾天的時候,吳邪幾乎寸步不離的守著解語花。
看他在床上發呆,看他裝睡。有的時候累了睡著了,醒來的時候或許就不見解語花的人。然後最後總能在街坊花紅柳綠的酒吧裡找到他,通常那時候解語花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吳邪看著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他不是不想幫解語花找到黑瞎子問個清楚的,但是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情,容不得第三人插足。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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