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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如流水的日子就在眼前一一閃現。父母，始終是啟安安心中的痛處。

理緒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想到什麼事情了，“‘虛無’？不知道。我是身亡後，重生在大蛇丸的地牢裡了。熬了三年，藉著中忍考試，跑出來了。”語氣有點失望。

宵風放下杯子，“大蛇丸已死，一切都過去了。”

理緒又扯起他那種“我看透你了”的招牌笑容，“但是他的研究資料被你竊過來了吧？宇智波鼬的身體可熬不了幾年了哦。現在佐助也在你手裡了，你不去找他來一場劇透麼？木葉第一冰美人啊，嘖嘖。”

宵風心裡忍不住冒黑霧：這傢伙，只要一提到鼬，必然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來刺激自己。然後說話半真半假，就看你怎麼理解，一不小心就會掉進他的陷阱。

“嗯嗯，沒想到你竟然是我的情敵。”宵風也慢慢習慣了他的模式，不鹹不淡地回他。

果然，不理他是正確的。理緒雙手撐在桌上，探過來半個身子，“說什麼呢？你的情敵明明是佐助才對。”接著又縮回去，抱著茶杯，“啊，還是該說，你連做人家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宵風真正是麻木了，“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又有進步了。知道嗎，只要你能泰然自諾地對待宇智波鼬的事情，那麼你必將進入一個新的境界，相信我。”理緒右手在桌上敲啊敲。

宵風只是看著他，沒有答話。

“好吧，其實是這樣的。我在大蛇丸那裡的時候，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不是原版火影世界。證據就是沒有春野櫻這個人。對吧？”

宵風點點頭，確實可以這麼說。

“那麼，這個火影和那個火影到底相差多少呢？”理緒嘴角扯出一個玩味的微笑。

“什麼意思？”宵風皺了皺眉，“難道你還會擔心什麼‘蝴蝶效應’的問題？可是我已經把劇情崩壞到這個程度了。相差多少？我看了一下，除了春野櫻和我們，其他並沒有什麼差別。有，也是我們帶來的。”

“凡人的智慧！”理緒白了一眼宵風，說了一句楚軒的經典臺詞，“你這麼焦躁，怎麼追得到你的冰山美人啊。”

宵風心裡一沉，果然這個傢伙不是好相與的。稍不注意就進了他的套子了。

“別防著我，”理緒連忙澄清自己的清白，“我說的差別不是那種差別。”

“那是哪種？”宵風這次是真的不明白了。

“嘿嘿，那就要看小安安你的誠意了。你都不告訴我你是怎麼過來的，我怎麼告訴你我發現的有趣的事情呢？”理緒笑得高深莫測。

“無聊。”宵風起身就走。

“等等！”理緒聲音有些挫敗，“這麼沒耐心，換了我，我也會喜歡自家弟弟。”

宵風皺著眉頭，不理他，徑自往外走。

“你確定你到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你的幻想夢境麼？要麻痺你一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安安。”身後的聲音淡淡傳來。

宵風腳步緩了緩。

“這麼多年，你就沒遇到過不合理的地方麼？若他們都不存在，你為宇智波鼬所做的一切有何意義？”

宵風佇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覺得你的際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用簡單的語言來說吧。”他似乎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大致推測了一下，無論你是否像網上同人文那樣有特殊的能力，你的際遇都太不可思議了。你知道你不是那麼周密的人，而一切漏洞都被以各種方式補全了。”

“證據就是，九尾事件和宇智波滅族事件。木葉的事情我去水風舞散步的時候聽說了，謝謝你的關照，不過九尾事件是宇智波斑操縱的對吧？對上他你這麼能活下來？宇智波滅族之夜，就算宇智波斑沒有去——實際上他不可能不去——你心臟上的一刀又是這麼回事？藥師兜給大蛇丸的情報裡說，木葉資料裡有記載，現場捅了你的那把忍刀，上面有佐助的查克拉。”

“除了宇智波鼬以外，你不覺得你太過心想事成了嗎？”

宵風還是保持著沉默，但是身體在輕微地顫抖。

“我敢這麼說是因為我不怕——啊，‘虛無’是吧——也就是你背後那位，而你來這個世界十四年所做的努力很可能全部付諸東流。”十二三歲的聲音，毫無清稚。

“安安，這個問題，你必須仔細思考一下。”

說完，和宵風擦身而過。

剩宵風一個，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