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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了一劍,血流不止。半晌,她緩緩收緊手指,抬頭看向曾與她恩愛繾綣的男人,一字一句道:“林澤,我容欣有何對不住你的地方——當前若非我出手相救,你早死在南疆密林的毒蟲下。當初說愛慕我的是你,說願與我結為連理的也是你,說想要遠離江湖的是是非非的還是你……為了你,我離開從小生養我的地方,洗手羹湯,做到了每一個漢人女子能做的事情,你……!!”
“住口!”林澤面色陰沉,道:“妖女休要胡言!當初分明是你出手害我,又對我施下蠱毒,脅迫我與你一同來到中原,所圖非小!”
“我、沒、有!”林氏,也就是容欣一字一句道:“當初我真心愛慕你,根本沒有對你下蠱……林澤,你、負、我!”
“呵……”林澤冷冷道,“五毒教天蛛使的親妹,終日與蠱毒為伍,會是個良善的嗎?”
眾皆譁然。
後來……後來,縱使容欣蠱術不凡,但敵不住對方有備而來,甚至同塌而眠的夫君算計重傷於她,終被其所擒。
那時,穆玄英正在雨英閣的二樓聽小雨哥哥吹笛,樓下的一幕幕清楚地映在他的眼中。
穆玄英清清楚楚地看到,即使被擒,那個美麗的苗族女子也不曾低頭。她冷冷地看著林澤,眼中或許有淚,但更多的卻是絕然。而林澤,雖然一臉正氣,但目光卻不自覺地漂移。
在附近居住的人,沒有一人為這個女子說一句話。甚至於,在得知女子出身南疆五毒邪教之後,買過糕點的人面上有掩不住的驚懼厭憎。
穆玄英的手死死抓住二樓的圍欄,眼中有憤怒,也有茫然——他憤怒於男人的狠心,他識得那個叫容欣的女子,是一個待人和氣的女子,從來面上帶笑,爽朗仗義。他知道五毒教,據說是動輒下蠱殺人的邪教……但穆玄英直覺,容欣不是那樣的人。她會親暱地喚他“玄英阿弟”,會一臉羨慕地看著他,說想要和夫君生下兩個孩子,最好是兄弟二人,這樣的話等到她和夫君百年之後兩人也能夠相互扶持。她也如普通深愛夫君的女子一般,想起戀慕的人,滿心歡喜。
穆玄英心中一片茫然,浩氣盟不是和一直和惡人谷相對的正道人士嗎?浩氣盟的人不應是仁義大俠嗎,怎麼他看到的是一心利用痴心女子的惡劣男子,半點擔當也無!
“不應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啊……”穆玄英喃喃道。
而他身後則緩緩靠近一個溫暖的身體,莫雨慢慢將穆玄英的手指鬆開,然後將止不住顫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
當初莫雨投身惡人谷,雖說開始的時候是谷主脅迫,但當他能夠以紅塵密意壓制體內瘋血的時候,谷主允他離開。紅塵武學從來只傳天資絕世、心竅玲瓏之人,若非當初莫雨本身有習紅塵武學的良才美質,王遺風縱是對其瘋血感興趣,也不會費心傳授他紅塵武學。越是修習,莫雨看得越清,更是不願與所謂的正道為伍。
誠如谷主所言——
“世人總是愛論黑白之界,善惡之分,可是誰又能說的清什麼是黑,什麼是白?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呢?”
“小雨哥哥……”穆玄英微微愣住,卻聽到耳邊那人的聲音緩緩地道:“人人都說世上有黑白,人間有善惡,世人單純的以為黑就是惡,白就是善。與善相對的一定就是惡,一定是人人得而誅之,因為是惡人,那麼惡人所作之事一定是十惡不赦,即使惡人做了好事也是虛情假意,心懷目的;而如果是善人,那麼善人所做之事一定是為國為民,即使好人做了壞事,也是迫不得已,情有可原。”
莫雨冷冷地笑,幽幽道:“當真可笑至極!”他的手指輕柔地撫過穆玄英的頭髮,唇角輕輕地在穆玄英耳廓處摩挲,目光卻是冰冷,“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絕對的黑與白,善與惡,善惡黑白均在一線之間,人不會一輩子的善或惡。”
“你瞧,那些天天吹噓正義,打著懲處邪惡的招牌的,所謂的正道人士們,他們私底下做的還不是雞鳴狗盜,貪圖利益之事!”
“那個叫林澤的傢伙,平白無故怎會深入南疆,還為苗女所救?”
“小雨哥哥……”
“崆峒不過小派,二代弟子庸碌無為,三代弟子倒是好些,據說下一任掌門人要從第三代弟子中擇出。那崆峒掌門武藝二流但壽限已至,聽聞南疆五仙教有長生蠱便想著弄來。林澤是三代弟子中出挑的,但有機會繼承掌門之位的可不是他一人。”
“但只要能從五仙教取出長生蠱,林澤便是少掌門——這是崆峒掌門與他的協議。”
“只是,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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