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3 頁)
是少年的不定性,還是朱厚照發現了什麼呢?
寧王自然有所懷疑。但今夜朱厚照的一番真情流露,又無疑令他打消了這點微不足道的懷疑。
他緩緩收攏手指握拳收到胸口,微仰頭,對著明月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微笑。
朱厚照啊,朱厚照。但願你此生永遠如此天真單蠢。
吹花歸來之時,瞧見的便是如此光景。
——每次回府彙報工作都看到王爺在給自己加油神馬的,心情好複雜腫麼破_(:3J∠)_
翌日,朱厚照在這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裡,同前來送行的同學們告了別。縱使原身與這些同學交情一般,見著他們隱含不捨的臉,也生出些許離別之情。
不懂嘆了一聲,而後灑然拍拍朱厚照肩膀道:“行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有預感,我們不久後說不定就會再相見,到時候你小子可別再像從前那樣沒自信了!”
朱厚照心念微動。
他鄭重地對不懂行了一禮,平穩道:“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不懂老師,希望下一次再見,我們之間還如同在這觀自在書院裡一般,我永遠是你的學生。”
他也有預感,他們很快,就將再見。
此去河南,朱厚照與寧王走的是水路。
為防止朱厚照身份暴露,寧王先行上了船。待朱厚照走上甲板時,寧王正在眺望前方。
大概是聽到了朱厚照的腳步聲,寧王側頭,回眸一笑。害的朱厚照登時心跳加速,差點就掩飾不下激動了。
他走到寧王身邊,陪他一起看山河風光。瞧見寧王不經意般放在欄杆上的右手,驚呼:“皇叔,你的右手怎麼了?昨日明明還……”說到此處,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面上驚訝立即轉變為赧然與歉疚。“對不起皇叔……我昨夜,昨夜太激動了,竟然還害得你受了傷。”
“不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寧王負手而立,灑然一笑,“行走天下時受過的傷大多比這嚴重的多,這點淤青過些時間也就褪了。”
他越是這般風淡雲輕,朱厚照眼中愧疚愈是濃郁:“這樣吧皇叔,我幫你用藥酒揉化這些淤青,你和我說說你行走江湖遇到的趣事,可好?”
寧王自是微笑頷首。
回到船艙,葉子已取了上等藥酒。朱厚照一邊揉著寧王的手背,一邊柔聲道:“疼嗎?”
“不疼。你的力道還可以重一些,不然化不開藥力。”
“啊……這樣啊。這樣呢?皇叔疼嗎?”
“……不。”
“那這樣呢?”
“……”
朱厚照很哈皮,寧王很後悔。
整整半個時辰,朱厚照一直在僕人們詭異的眼神裡翻來覆去地揉搓他的右手,美其名曰幫他揉散淤青。直把他的右手揉的灼熱通紅,方才罷休。
罷了,他在寧王糾結的表情里拉住這隻右手,開心道:“皇叔,你說的那些都好新奇,比話本故事還有趣呢。再說一些給我聽聽罷,可好?”
寧王盯著自己通紅的、被眼前之人狀似不自知的、親密握著的右手,心中猛地生出把眼前之人拖出去打死一百遍的衝動。
再等等,再等等。他這般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以後,有的是機會!
漫長的船行旅途,總是無聊的。不過朱厚照整日纏著寧王聽他的事蹟,絲毫不覺得苦悶。船上僕役侍衛們圍觀此景,也並不覺乏味。唯有寧王蛋疼的一比那啥。
因為他從不知道,這個草包侄兒居然是這麼粘人的人!
這三日來,他清晨起床開門見到的第一個人必然是朱厚照,然後一起吃早飯聊天看書吃中飯聊天賞景釣魚……直至夜深了他實在困了想要睡個覺,朱厚照方才磨磨蹭蹭一步三回頭的回房歇息。
然後他才有屬於自己的一丁點兒時間,能交代手下辦點兒事。
寧王簡直要懷疑他的侄兒是不是上次逃離河南的時候腦子進水了。
是以寧王決定想個辦法,既能刷滿好感度,又能暫時讓這個聒噪的熊孩子離他遠一些。
他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辦法。
是夜,月黑風高。
這是行船的第四個晚上。如無意外的話,再過三四天一行人便能順利抵達河南。
但俗話說的好,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朱厚照遇到了他穿越以來最大的困境:前方出現一群刺客。
說是刺客,因為他們一身黑衣蒙面,打扮行事絕非水盜。瞧見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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