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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不錯的名字。

秦時啊……

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他猛地從房頂坐起來，轉頭過去，那人全身都包在黑色的斗篷裡，行動詭異。

大晚上的，這人是幹嘛去？莫遙偏了偏頭，突然起了趣味。

哎豆……反正暫時還不能回蜃樓去，他跟上去看看應該也沒什麼吧？

半夜穿成這樣的人，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偷偷做。

他理了理衣襟，隨性一笑，蹭的一下追上去，跟那人保持相同的輕功速度平行前進。

“喲~兄臺~”

那人一驚，猛地停下腳步，搞得莫遙衝出去老遠又折回來。

他似乎是被莫遙突然冒出來的笑臉嚇到，站在屋簷下的陰影中一動不動。

莫遙掛著面癱的笑容迎過去，死不要臉道：“這麼晚了，你在做什麼呢？”

那人在黑暗中的眼睛閃了閃，晶亮的彷彿天邊的星辰。

莫遙看到對面穿著斗篷的人輕微的抖了抖，然後發出一聲像是喜悅又像是要哭出來的、顫抖的聲音——

“……我一定……是在做夢……”

莫遙愣住了。

這聲音他太過熟悉。

這聲音的主人，是——

對面的人抬起手，慢慢的拉下罩住了整張臉的斗篷。月影移動，出眾的面容在昏暗的天光下顯露出來，與多年前別無二致的臉，俊美不凡，飄逸脫塵而靈秀。

“我一定是在做夢……”

張良的表情很複雜，讓人辨不出那是喜悅還是悲傷，明明笑著，卻好像下一秒就會慟哭出來，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自嘲的意味。

莫遙呆在原地，震驚得說不出話。

這個世界……原來……

……原來，他回來了嗎？

他這是……是回來了吧……？

他抬了抬腳，慢慢走到張良的身前，手臂動了動，最後伸出手掌。

“……子房，好久不見。”

張良沒有動，只是仍舊不停的看著他，好像怕他一眨眼就不見了似的。

良久，他輕輕地嗤笑出聲。

“啊，良一定是太久沒去看你了，居然會產生幻覺，真是……”

莫遙站在他面前，手也沒有收回去，而是就那麼懸在空中，“我還活著。”

張良一僵。

“這……其中有很多我沒法解釋的事，不過，子房，我回來了，我還活著。”

張良靜靜地站著，半晌，才抬起頭露出笑容。

“阿遙，歡迎回來。”

午夜的風穿過，揚起兩人的衣襬，莫遙笑意不變，輕聲回道：“嗯。”

之前離去的太匆忙，總覺得有很多地方都對不起子房，如今，他們終於又在此重逢了。

【我擦！莫遙我真是低估你了！！這也能被你勾搭到啊死基佬！】

【千葉你丫給我閉嘴。】

******

從張良口中得知，他之前所尋找的那把劍，如今落到了蓋聶的手裡，莫遙只想說世界真是小啊。

“你尋找的殘虹，本來在燕國一個名叫荊軻的人手中，後來他刺殺嬴政失敗，那把劍被秦國的鑄劍師消除了其中的殺氣，增大威力，然後賜給了秦王身邊的第一劍客蓋聶。”

莫遙撫了撫額，蓋聶……擦，為什麼是蓋聶。

在鬼谷的時候，這人就天真的讓人蛋。疼，自己一通胡扯將他騙離了鬼谷，沒想到這個把拯救蒼生當做己任的男人居然去了秦國，還成為了第一劍客。

莫遙不得不承認蓋聶的眼光很不錯，嬴政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帝王，但是蓋聶心目中的道路和夢想就是這樣的嗎？

秦之殘暴，那個以仁心俠心自居的蓋聶，難道希望得到的就是這樣的未來？

果然不該對那個死腦筋抱太大希望的……

莫遙頭疼的按著額角，蓋聶是秦國第一劍客，他現在想去找人還真不容易。

“對了子房，話說回來，這麼晚了，你穿成這樣是幹嘛去呢？”

張良笑著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墨家機關城被衛莊的逆流沙和秦軍聯手圍攻，墨家鉅子希望良能助他們一臂之力，讓墨家的人順利突圍。本來，良是要趁夜趕過去與他們會合的，沒想到遇見了你。”

“墨家？”莫遙歪了歪頭，突然注意到了這句話裡的重點，“等等，衛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