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時交由白川身邊那個眉清目秀的青年來做了；被狐狸反覆折騰的莫遙對那青年談不上什麼好感，因為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人的真身是一隻狐狸。不過有人替他做事他自然沒什麼好反對的。

鯉伴不是天界的人，貿然暴露對他並沒有什麼好處，尤其是現在莫遙和白川還都在懲罰期，所以這些時日一直將他藏著掖著，想必是有些煩悶的。

但莫遙表示，憑良心說，他真心看不出奴良鯉伴有表現出怎樣的煩悶。

“靈犀閣裡花草雖然不少，但是都雜亂得很，你看的這麼出神，是在看什麼呢？”

他掛著溫柔隨和的笑容，悠哉踱步到奴良鯉伴身邊，見那人回頭對他勾了勾唇角。

“我只是覺得，你們的‘天界’好像跟我想象中很不一樣。”奴良鯉伴輕描淡寫地道。在天界不能以妖怪的模樣出現，所以這幾日他一直保持著久違的人類外形，在腦後束成的發微卷，乍一看跟阿一還有幾分相似——這讓莫遙常常不太習慣直視人類模樣的鯉伴。

“神明的世界本來就不是下界的人所能揣測的。”莫遙揮了揮爪子，理所當然道。

“是啊。”奴良鯉伴輕笑一聲，大手放在莫遙腦袋上揉了揉，“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像你這樣的人居然會是神呢。”

莫遙眼角隱約一抽，扒開他的手面癱著道：“你就是羨慕也沒用。”

“是、是，我真是羨慕死了。”奴良鯉伴一臉笑意，微微低下。身盯著莫遙道：“阿遙。”

莫遙頓時一僵。擦！不要突然這麼認真的喊他的名字啊混蛋！

“幹、幹嘛？”

奴良鯉伴盯著他半晌，突然大笑著揉了一把他的發，然後邊笑邊道：“沒什麼……哈哈~”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莫遙在內心送了奴良鯉伴上百個衛生眼，沒好氣地道：“我還要去修復靈犀燈，先走了。”

奴良鯉伴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眨了眨眼，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

——還不急，他可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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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只有草葉沙沙的聲音，這一晚，敦賀蓮夢到了年少時的那片樹林。綠色鋪天蓋地的樣子，清澈的溪流旁空無一人，他站在陽光灑過的石頭上，久違的景色讓人忍不住懷念。

前方靜靜地躺著那塊被京子稱作CORN的石頭，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不是年少時的連帽衫，而是他平時經常穿著的那身西裝。

他輕輕搖了搖頭，向那石頭走過去。修長的手指拿起那塊青藍色的石頭，然後舉在眼前對著陽光慢慢地轉動，那石頭的顏色便隨著陽光而發生奇妙的變化。

這裡綠草如茵，沒有綠地中那顯眼的枯黃野草，只有安靜的陽光悄悄灑落，和細不可查的風聲帶著草葉“沙沙”、“沙沙”的響動。

他慢慢地坐下來，隱約聽到沙沙聲中細微的聲音——

“少年——！你回來啊——回來啊——！”

心頭驀地一震，他低下頭，認真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然後輕輕伸手，手掌撫摸著那棵搖曳的野草。

見面了，阿遙。

他在心底如是說。

莫遙呆滯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敦賀蓮的夢裡，自己竟然會以一棵草的形式出現。好歹給他個人形啊摔！

他抖抖葉片，出聲道：“蓮，你能聽到我說話麼？”

聽到少年清潤的音色，敦賀蓮手掌微微一頓，隨即道：“能。”

他坐下來，斜躺在那株野草身邊，一條手臂枕在腦袋下面，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那棵毫不起眼的小草。

莫遙不太自在地動了動，道：“那、那個……好久不見。”

敦賀蓮盯了他半天，許久，才露出紳士的腹黑笑容，慢條斯理道：“作為演員，你成功了，阿遙。”

莫遙一時未反應過來，訥訥道：“……額？”

敦賀蓮翻過身去，仰面朝天，移動的雲朵在他臉上投下一片片明暗的顏色。“你走的那麼幹脆，死了的人永遠比活著的人給人留下的印象深刻。”

莫遙噎了一下，終於搞明白這丫是在隱晦地抱怨自己。

“蓮，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的。”他語氣溫和，晃動了兩下自己的葉片。

敦賀蓮面不改色，紳士著道：“你要我說什麼呢？是說你不該不顧身體逞強去拍戲，還是誇你做的不錯俘獲了眾多觀眾的心？”

莫遙沉默了半晌，然後默默地出了一口氣，從草中化形出來，半透明的身影浮現在草上空，